「你别那么严肃的表情嘛,我是在救你耶!」她娇嗔。一能掌握住他的想法后,整个人已经冷静下来,不再有任何的躁郁感。
「救我?」他不信。
「当然是在救你,你还记不记得那天的情景啊?」她反问。
他皱眉,因为她的反问。
「如果你忘了,就让我帮你恢复一下记忆。」她也不管,就迳自说了。「那一天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名目而出门,反正就是应酬这一类的嘛。你是不是去了KTV,而且喝了很多酒?」
他皱眉,因为她说得八九不离十。
那是公司举办的一场庆生会,身为总经理的他本来不想去的,往常也总是推掉,但那次不同,因为他是主角之一,在所有人的起哄下,推却不掉的他只得参加。 「你怎么知道?」他皱眉,想不透她怎会知道那场聚会。
「因为我那天跟几个高中同学有约,也在那家KTV聚会,而且好死不死的啊,让我听见一个大阴谋呢!」她哼哼两声。
「说清楚。」他不接受这种含含糊糊的说辞。
「不就是在八卦集中站──厕所喽。」她进一步说明。「那时我正好去上厕所,没多久,就听到有人进来……本来我并没特别的留意,是直到听见了你的名字,才注意起她们的对话。」
「然后?」
「也没什么,就听见她们想要灌醉你喽。」她耸耸肩。
那时不觉得什么,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怀疑的种子即迅速发芽,项羽扬皱着眉回忆。那一日,确实有不少女同事异常热情的朝他举杯邀酒……
「啧啧,想不出你的异性缘这么好。」在他思量当中,她极不是滋味的又道:「不止是灌醉你而已,在听见这一段话之前,可还有更劲爆惊人的事呢!」
「你还听到什么?」
「虽然她们有刻意的压低音量,但我听见她们提到什么迷药的……虽然听得并不是很真切,但大致上,好像是想起你不注意,迷昏你之后再对你来个霸王硬上弓……」语气酸到了极点,她又哼哼两声、表示不屑之意后,才又道:「你真该感激我的,如果不是我救了你,只怕你已经让某个野女人缠上,哭着要你负责了。」
「别胡闹,把事情说清楚,不要将下迷药这种夸大的事加进去。」他直接省略最后几句,执意耍弄清整个过程真相,所以无法接受她说的「下迷药」的玩笑。
「我哪有胡闹?而且我才没有夸大事情咧。」
她喷了他一眼,因为他的不相信而有点小不悦。
他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她,但他真的没办法想像,下迷药这种犯法的事,真有人会做,而且是发生在他身上。
「我是说真的,那几个女人嘀嘀咕咕的,我虽然没完全听清楚,可是真的就听见她们说要对你下迷药。而灌酒的那一段,就是她们说为了要以防万一,所以要想办法多灌你几杯酒,让你以为自己不胜酒力,这样事后才不会引起你的怀疑。」
见她那认真的神情,他信了,知道她没有说谎、没有开玩笑。
再者,他也是临时想到,若真要按他的酒量来说,当天他所喝的那些一酒,应该不足以让他醉成那样,也不会那么快的让他醉成那样……
「你说清楚,把你所知道的全告诉我。」他完全信了她,想再多问一些什么。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啊。」她不懂他的追问什么。
「就是刚好我听到一件阴谋嘛!」
「你可曾听见任何一个人名?」他打断地的重复,知道她再说也是刚刚那一套,索性自己找问题来问。
她努力的想了想。「没有耶,我很努力在听,她们说得那么小声,我能听见她们的阴谋、来得及救你就很厉害了,你别要求太多了,还想要人名哩。」说到后来,她已经是一副「你克制一点,别要求太多」的表情。
「好吧,没有人名,那大约有几人,你听得出来吗?」他退一步,再问。
「应该有两、三个,或是三、四个吧。」她不确定。
他陷入沉思,因为再怎么想,那一天找他喝酒的女同事,可绝不只这个数儿,几乎所有的女同事都围过来,这样他该怎么找出主使者呢?
「你在想什么?想着那个主使者是谁吗?」看他那凝重的样子,她纳闷。「这有什么好想的?!反正你都让我救了,也没有什么损失,干么再想那些?」
「救?」注意力被拉回,他看她,表情显得怪异。
「当然是我救了你,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想办法把你挖出那间包厢,你一定会中那些人的计,然后被迫娶你不喜欢的人。」她分析过了,那些女人会这么做,一定是想得到他的人,才会使出这么低级的手段。
「那通电话是你打的?」他蓦地串连起这一部分的事情。
他记得那一日,在他意识开始模糊前,包厢里曾有一通找他的电话,当时他接了,但对方一直表示太吵、听不见他说话之类的话语,没多久,电话就让对方给切断了。
那时他觉得纳闷,兀自猜测打电话来的人是谁,而不久,KTV的服务生进包厢里找他,说是柜抬那边有他的电话,还说了找他的人表示有急事,一定要找到他,只是他们包厢太吵,实在说不清,所以想请他到柜抬去听。
当时他不疑有他,虽然意识已开始模糊,但仗着自己的酒量,认为没问题的他撑着精神出去接电话,而之后,完全不如他所预期的,他的意识涣散得极快。
印象中,在他接起柜抬电话没多久之后,他就完全的不省人事,接下来的记忆,便是那场混淆他所有知觉的缠绵,等他完全的清醒,便是他在某知名饭店醒来的事情了。 「没错,那个人就是我。一见他记得这部分的事,她得意得直笑。「我是不是很聪明呢?我还是有算过时间的哩。」
他扬眉,等着地进一步的解释。
「是这样的,我听见她们说,迷药的药效大约是十到二十分钟发作,那等她们离开后,我就自己算了算时间,等过了十几分钟后,我马上请KTV的服务生帮我打电话给你……嘻,你是不是很纳闷,为何那个服务生要帮我?」不用他问,她很自动的立即说明了这一点。「那全得归功于我这颗聪明的脑袋!」
她一脸得意的介绍起自己的好办法。「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跟他说你是我的未婚夫,而你身染重病,根本不适合出来应酬,但你好强,又不想让人知道你生病的事,还硬要出来应酬,而我这个体贴的未婚妻不忍你太折磨你的病体,所以想出这个方法要先骗你出来,然后再当面说服你先回家休息……」
他身染重病?听见她的说辞,他的表情显得怪异,当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说真的,除了这些感觉之外,他倒也挺佩服她的,竟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拗出这套说辞。
「那服务生显然是相信你的说辞了。」
「当然了,我都亲自出马,怎可能没说服他?」
她还是一脸的得意。
「所以那个服务生帮你打电话进来,挂掉我的电话后,还很配合的帮你进到我们包厢内找我出去。」他帮她分析。
「没错,就是那样,至于后来的事……」她帮他补充不足的部分。「就像你说的,你出来后才接起电话,整个人就挂点、失去意识了,那我刚好可以对那些帮我的人说,生病中的你实在体力不支、昏过去了。」她嘻嘻一笑,再道:「我这样说,他们谁不信?当然是很热心的立刻帮我将你抱出KTV,直接送上我事先叫来的计程车……你说,我棒不棒?我可是保住了你的贞节呢!」她说得可骄傲了。 「保住我的贞节?」他看她,脸上的表情显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