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不会出去吧?」范舒荷无奈的问道。
「只要你和他说一声,他就不会出去了。」程采依自信的向她保证著。
当晚,范舒荷破天荒的自动自发参加老夫人的茶叙,她当然知道大家非常的惊 讶。其实她并非爱喝那慢吞吞的茶,只是这似乎是找白浩庭最方便的时间。
吁 ,今大幸好没有那个缠人的韦湘湘在旁边。
随便的冲著茶粉,心不在焉的喝著,一边想,也许她该在门外等他们茶叙完, 再找白浩庭谈。但是她想看看他今天的心情如何,再伺机而动。她可不是笨蛋, 才不会做那种拿著热脸去贴入冷屁股的蠢事。
但是,白浩庭从她进来到现在,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不行,必须让白浩庭主 动来和她说话,她才有机会。
好!来点刺激的……
「野丫头,今天吹的是什麽风,难得你对喝茶有兴趣。」白老夫人替她起了头。
「我今天是专程来告别的。」范舒荷若无其事的宣布。
果然,白浩庭立刻愤怒的转过头,直瞪著她。哼!她就不信他这麽无动於衷。
「不是说好待到交接宴会再走吗?」黎静当然不希望范舒荷这麽快走,她多少 知道儿子是为了她,才会变得这麽阴阳怪气的。
「对不起,起先我也是这麽想,但是我发现每天在这裹没事做,也挺难过的。 况且白奶奶又不肯和我谈土地投资案,所以我想回家,帮忙老爸他们打理事 业。」范舒荷振振有词的说道,心里正阴阴的笑著。「我毕业已经有一段时间, 也该打算打算了。」
「抱歉,白叔叔最近忙著打理一些帮务,没时间招呼你,不然明天叫你白婶婶 带你去逛一逛。」白宏也忙著婉留范舒荷。
「请别这麽说,我并不是为了这个才离开的,最主要的是我想家了。」范舒荷 假装思家心切的模样,「我车票已经买好了,下星期我再和爸妈来打扰白叔叔 和白婶婶。」
「什麽时候!」好不容易白浩庭终於开了金日。他铁青的脸色,任谁都看得出 来他快火山爆发了。
「什麽!你是在问我吗?白先生。」范舒荷学他,连看都懒得看他。
「范舒荷!」白浩庭低吼,最近才染上的火爆浪子脾气又要发作了。
黎静看看范舒荷再看看儿子,她总算知道范舒荷的用意了。
「是啊!什麽时候,白婶婶好去送你。」黎静也帮著范舒荷演这的戏。
「明天早上八点。」范舒荷脸不红、气不喘的撤著谎,「而且不用劳烦白婶婶 了,明天会有人来载我。」
明天!白浩庭不敢相信她说走就走。她是要跟孟克霖回去吗?是因为孟克霖要 回台北,所以她觉得留在他家无趣了。
「对不起,失陪一下!」白浩庭向房里的人告退後,用力抓起范舒荷,不由分 说的拉著她往外走。
范舒荷眼见目的达到,暗地裹偷偷的笑著,急急的跟著不知情而爆怒的白浩庭 走。
其实不仅她在笑,连黎静也安慰的看著他们,希望舒荷这回能让这宝贝儿子回 复本性。
「浩庭又怎麽了!」白宏当然也知道儿子最近脾气很大,而且动不动就发怒, 像一条受伤而拒绝人家接近的龙。
「你难道看不出来你儿子喜欢那个野丫头吗?」白老夫人对儿子的迟钝也感到 不可思议。她的口气虽然不好,但似乎只针对儿子的後知後觉……
「白浩庭,你到底闹够了没有!」范舒荷大力的甩开他的「铁钳」,「你要和 我打架啊!不然你拉我来道馆做什麽!」
「到底是谁在闹!」白浩庭不敢相信她竟然恶人先告状。
「好!算我在闹,反正我明天就回去了,以後我再怎麽吵、怎麽闹也不关你们 的事了。」范舒荷把双手交替在胸前,看他怎麽说。
「休想!」白浩庭斩钉截铁的否定了她的决定,阴穆的眼睛里有著无比的坚 毅,好像在警告她这辈子都别想离开白家。
「休想!?」范舒荷提高了音量,「难道你真以为你阻止得了我吗?」
「你试试看啊!看你能不能走出白家。」白浩庭冷冷的挑战著。
范舒荷的修为没白浩庭好,她果然气冲冲的就往门外冲,但是她还没来得及摸 到门,就被白浩庭轻松的抱住,再也动弹不得。
「放开我!放开我!」范舒荷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徒劳无功的奋力挣扎,可是 那白浩庭像存心和她耗上似的,就是不肯松手。
他把她织细柔软的身子转过身,和他的身体密密的贴著。他的鼻息轻轻的搔著 范舒荷颈侧,令她脸红得比热番茄还红。「你真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因为和他过分的亲近,范舒荷紊乱的心早忘了他的挑衅,追个色狼把人家抱这 麽紧,害她连头都不好意思抬。
「白……白浩庭,咱们来场公平的比试,你忘了和我约定的比武了吗?」范舒 荷好不容易才记起这回事。
既然她一直低头不看他,好……白浩庭霍地把她抱高,和自己平视,他不怀好 意的看著她酡红的双颊,「你没忘了赌注吧!」
「没……没忘!」范舒荷不喜欢白浩庭一副赢定了的模样。
「好!我希望你说话算话。」白浩庭轻轻的放开她,若有所思的沉吟著。
「你也一样!」范舒荷把外套脱掉,幸好她今天穿的是伸缩牛仔裤。白浩庭可 惨了,他穿著一整套的西装,待会儿看他怎麽活动。
白浩庭当然知道她偷笑的意思,他的心因为她的诡计而开怀,多日来的阴霾似 乎被扫走了不少。「不要高兴得太早!范舒荷,我的穿著对一般人来说虽然不便 搏斗,但是对我却没有任何影响。」
「你倒满自信的嘛!」范舒荷爱看他这种自倍满满的样子,也不愿看他老是黑 著一张脸,好像随时都想揍人似的。
「好说,小姐先请。」白浩庭脱掉外套,袖子还没卷好就请范舒荷先。
范舒荷恼怒的瞪著他,他分明是看不起她嘛!好,先就先!
她跳起来朝他的头踢过去,动作相当俐落,但是白浩庭闪得更快,他只是轻松 的挡开她,范舒荷现在才知道,白浩庭的斯文和他的功夫简直不成正比,没想到 他能轻易的躲开她。范舒荷不但没有气馁,遇到高手的她反而兴奋莫名,她一向 欣赏功夫比她好的人。
但是,她根本碰不到他!
几个回合下来,范舒荷自知输了,因为白浩庭从头到尾都只是防守,并不攻 击。他是怕伤了她吧!
很有风度嘛!范舒荷虽然喘吁吁的,但是她的心里在暗自偷笑,她又不是输不 起的人,输了就输了,没什麽大不了的,技不如人而己。
她必须找个方法逼白浩庭出手,他一出手她一定输,这样他们的比试才能结束。
其实白浩庭心里是颇讶异范舒荷的功夫这麽好,她是他所见过女孩裹手脚最俐 落的,甚至和红狐有得拚。
然而红狐是因为环境的关系,但她是个千金小姐,功夫竟然也这麽好,实在令 他不得不佩服,心里的爱恋不知不觉又提高了几分。
衡量她和他之问的距离後,她决定使出凌空飞踢。
范舒荷突然冲向白浩庭,她的目标是白浩庭的头,她出招快、狠、准,逼得白 浩庭只有出手回踢。他这一踢害范舒荷惊叫出声,眼看著就要撞到地面了,白浩 庭动作敏捷的拉著她,让自己的身体垫在她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