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心坎那股酥酥麻麻、逐渐膨胀的热气哪襄来的?她怎么觉得自己持续的跌落并回旋,转得头昏,力气也慢慢丢失。
南宫隼辗转磨蹈她的唇,粗重的鼻息横冲直撞地闯人一颗无措的芳心,柔软了佟澄空的愤怒和抗拒。
这个吻并不恶心,一点不像她以前尝过的那般没滋味,甚至有些令人回味。佟澄空待南宫隼微微抽开身子后,眨眨不解的眼眸,盯着亦在凝望自己的男人,一脸狐疑。
“为何不一样,这就是吻吗?”嘴唇好烫,彷佛被烙印了。佟澄空纳闷地抚摸灼热的唇,才发现双手早已挣出。
“当然。”南宫隼打趣道。“那是暖身。把嘴巴张开,咱们再进一阶可好?”南宫隼把玩她别致的红发,轻柔一笑。今晚他得辛苦点,因为他捡到一块未琢磨的璞玉。只要宝贝想,他想他可以打破十来年没和处女在一起的纪录,耐心教导易暴易怒却又纯洁无瑕的女孩,闺中之乐乐无穷。
少掉那股油腔滑调,南宫隼似乎顺眼多了,可是……
“进阶?”佟澄空半启樱层,喃问。
“就是这样。”热烈地覆上她的唇,他激狂地吻着她,手温柔地拂下她的眼皮。
老天,欲望从没被撩拨得如此彻底,完全超脱他的控制。南宫隼迷醉地望着她微红的面容,但愿她别用那种情欲熏然的眼神折磨他。
和刚才那个吻完全不同,身子好烫。他的吻具攻击性、侵略性,散发出男性刚毅的魅惑,迷乱佟澄空的思想与情感,就在她觉得虚弱、柔软又兴奋时,南宫隼突然打住。
“情人之间就是这么……亲密吗?”这种亲密,她心动得想一探,太诱人了。会不会上瘾啊?真令人担心,一但逾越那道关卡,她会不会和温蝶蝶一样?
“不止。”以超乎常人意志力暂捺欲火,南宫隼一手溜进她衣服里,滑上那坚挺的酥胸,柔柔爱抚。“这都只是皮毛。”他压下唇,大胆地隔着衣服吸吭她的酥胸,眼绅狂野地勾着她,露骨地明示她再下来将会是怎样的激情之夜。
佟澄空脸红心跳,却仍勇敢地揪着他。她想记录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整个人却像飘在云端般不踏实。
谁能逃脱得了这种诱惑?难怪花痴乐此不彼。女人一旦被占有过,便一辈子也忘不了那种欲仙欲死的交欢、云雨,偏偏她选的是个个中好手,回去得练练收心操才行。
“等……等一下。”她被胸上那个突来的啃咬吓着,呛咳了一下。
“不能走回头路了。”南宫隼沙哑粗嘎地加重力道,仍是伏在她胸口,浅尝人间美味。
她不是这个意思。除了揪住他的头发,佟澄空实在想不到更好的方法拉回欲火焚身的南宫隼了。
“不……”南宫隼不愿撤退。
佟澄空不悦地掩住他的嘴,酡红的脸庞益发娇艳。“听好,你可以碰我的身体,我也有权要求相等的权利,两性平等。”不然她怎能知道男人的反应是如何?
南宫隼微微一呆,惊讶地拉下她的手。“妳确定?”现在的女孩在性这方面,真的……很放得开。
“百分之百,哼。”她扳倒他,居高临下地瞥砚他,脸庞依旧火红。“首先,嘴巴张开。”
南宫隼不是没和主动积极的前卫女性在一起过,然而太热情的女性一向欲求不满,虽然他能满足她们,却常为她们几乎无节制的需索倒胃。这年头懂得适可而止的女人不多见了,她不该--
佟澄空没耐性等他发完愣,调整姿势跨坐在他健壮的胸膛上,便狂猛地压下头吻住他。已经贴住他的唇了,然后呢?佟澄空停在那儿,试图回想南宫隼高超的技巧。
“宝贝,男人的耐力很有限,别考验我。”南宫隼受不了漫长的等侍,被樱唇紧紧抵住的嘴发出模棚的抗议声。
“感觉如何?”佟澄空傍徨羞涩地等他回答,觉得自己好笨拙。
“不如何,但该死的撩拨了我。”南宫隼急切地环回她的头,狂恣地劫掠住那只教人发狂的红唇,教导她如何燃烧男人。
热吻初歇,佟澄空为自己再次沉沦于其间奥妙,差点无法自拔而懊恼。
“那……那这次呢?”她呛得鼻头发酸,终于呢喃出口。
“不够。”他吻得欲罢不能。
“骗人。”牠的样子明明不像没感觉,佟澄空不悦地坐正身子,急喘气。
“为什么问这些?”南宫隼对她发问的动机感到有趣。
佟澄空咬住下唇,碰动的心不肯一刻停歇。“就是想知道,你告诉我。”她半命令半强迫。
南宫隼揉着太阳穴,决定依了她,坏坏地笑道:“起先晕陶陶,后来乐飘飘,只觉欲火缠身,全身百分之九十九的面积虚软无力……”形容至此,他忽然促狭一笑,嘴巴例得大大的。
全身百分之九十九的面积虚软无力?
佟澄空的纪录在这儿打住。那么只有百分之一不是……猛然,她瞪凸了眼珠子,俯身又拉又扯南宫隼竿使坏的嘴皮子,怒斥:“下流、下流、下流,龌龊。”痛快笃完,她使劲用双手同时夹拍他的脸颊一记。
“我说了什么呀?”南宫隼好无辜地揉着发疼的脸,嘴唇因压抑着恶作剧而抽动。
“你明明在暗示……”佟澄空猛然住口。差点上当,狡猾的狐狸,她才不会自掌嘴巴。
“什么?”多直接的个性,她的喜怒一向来去如风吗?
“不说。”她撇撇嘴。“除了那些不三不四的感觉外,还有没有别的?”
“还有胸膛被重物压得喘不过气的感觉。”眉毛一耸,南宫隼抚着心口,一副哮喘发作的痛苦模样。
喘不过气……眼神瞄至臀下的胸膛,佟澄空拉回视线时眸子已阴阴瞇起。“重物?”他分明在暗指她很重!
“宝贝,夜已深,咱们是不是该继续做些什么有建设性的事了?”褐色的眸子燃烧着火焰,迸射出灼灼热力,南宫隼趁佳人发飙前勾下她的头,狂炙放纵地吻她。
又瘫了,真没用。佟澄空开始恐惧地以为自己将步上温蝶蝶的后尘。莫非性真的如鸦片、海洛因一样,一旦沾上,便永生难忘,想戒是难如登天?
南宫隼抱她易了位,边吻边解佳人的衣袋,佟澄空沁红的脸始终没消,意识到再这样缠绵悱恻下左,必然发展的结果。
“我……我还没有亲这里。”她指控地顶顶上头那片胸膛。
“不行。虽然妳什么都不会,却让人疯狂的想爱妳,我不能冒险让妳依样画葫芦。”如果她的生涩是伪装的就好,他也不用为了让她有个难忘的经验而煞费苦心,因而引火自焚,败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公平。”她的抗议声随着南宫隼益发放浪形骸的举动,轻若蚊鸣。
“这里不倡导男权的伟大,也不提女权的优越。”
“那……那这里有什么?”她真的听到自己小小声的吟哦了,就在他吻上她的裸胸那一刻!佟澄空惊讶体内那股奇异的燥热转成强烈的需求。
“互利共生的两性关系,以单纯的需求而结合,各取所需。”他一向这么过他的人生。
纯性,不谈感情,快餐价值观。她赞成,因为她的意识已经整个沦陷,不便多作思考,只想释放渴望得发痛的身体。
※ ※ ※
她懂了。
原来调情这种腻死人不必偿命的花言巧语,非功力上段的情圣拿他们充满蛊惑的床边声音,似断气般无力,鼓动诱惑的音律慢条斯理喃喃吐出,才能使人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