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宾忧心忡忡的望著急急远去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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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软绵绵的趴在床上,往后数日她都得用这种姿势睡觉了。
“起来。”他怎么老是在帮她处理伤口?黑炎皱紧眉头。
“干嘛!”小舞没好气的瘫著,根本不想动。
“我要帮你上药。”他拉起她,伸手卸去她的面具,拨开她的眼睑探视。“还会不会痛?”
“怎么可能,那个可怜的老医生在你的逼迫下,早把我眼底堆积的陈年污垢给清得乾乾净净,不留一丝杂质了。”小钱坐直身子,好笑的看著正襟危坐的黑炎。“喂,我现在眼睛是不是很红?”
“有点。”他伸手解著她的中山装,心想这套衣服简直是由扣子推成的。
“那我现在就真的有点像兔子了。”想起以前曾对好友舒荷──现贵为“云天盟”的帮主夫人──说过,她就差红眼睛和长耳朵来配了,没想到……嘻!真有趣。”黑炎,我想吃新鲜的红萝卜,不用去皮,也不用切片。”这次她要整根啃,以补偿比试后所消耗的体力。
终于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她的中山装下却尚有件厚厚的运动衫,难怪她能把曲线遮成直线。
他怎么闷不吭声?
“黑炎,我……”她看到他干的好事了,“你干嘛脱我衣服!”这人怎么推不动。“你色性复发,放开我。”这些天因雷雨之故,她拉下自尊寄宿在他这边,原以为这个品行不端的大色魔会乘机吃她豆腐,没想到他每天倒头就睡,除了偶尔她半夜醒来时,会发现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炯炯有神的盯著她瞧,瞧得她心慌外,他几乎真称得上君子了。
“我……我要回房睡。”她挣扎的推著他纠缠不清的手。
“住手。”黑炎乾脆一鼓作气拉起她的运动衫,让小舞那仅著内衣的玲珑身躯毫无遮掩的展现在眼前。
“你……你……你……”手忙脚乱的,两只手乱拍乱打,小舞慌张的找著棉被,早忘记那床棉被正被他们给压在底下。“你……别乱看!”
黑炎好气又好笑的抓住她漫天飞舞的小手,“好了,别再乱动了,等我帮你上好药方可以吃红萝卜。”他竟然得用哄的。
吃红萝卜!她现在哪有心情吃啊,身子都快被他给看光了。“你这个该死的色狼、浑球、王八蛋……”
黑炎用力的扳过她的身子,让她贴著棉被尽情发泄她的不满。惨不忍睹,他阴沉的看著小舞原本白皙、漂亮的背,浮现了四条红肿不一、错综交杂的鞭痕,无法强忍的怒气又突然窜升,他只恨当时没杀了徐亚宁。
色魔在摸她的背!小舞吃驾的弓起身子,侧过头正想开骂,黑炎却动作迅速的解开了内衣的钩子,褪去了她的小衣服。大吃一惊的她为免曝光,只得赶紧又乖乖的贴回棉被。
“你!我这个清白的身子都给你看光了,那以后我老公看什么?”她显然已气得不知所云了。
沿著红肿的痕迹,黑炎轻轻的爱抚著她的肌肤,“该看的我自然会看。”她是他的。
“你……”好险,差点就曝光了。咦?好凉又好香哦!“黑炎,你帮我擦什么药膏?很好闻耶。”
“药膏比你的声誉更重要?”他讥讽。
“得了便宜还卖乖,该死的笨蛋!”小钱愤恨的踢他。
黑炎为了顺利进行上药工作,只得坐在她的小腿,轻轻的压著她了。
“不想失身就闭嘴。”一双大手温柔的抚遍那柔软、带著些缺憾的肌肤。
这下子真的没戏唱了。进退两难的小舞火大的把脸埋在棉被里,恨不能闷死自己。
“这药膏是由两种草药炼制的,而这两种草药只有黑岛才有。”他满足她的好奇心。“抹了它,就不会留下疤痕了。”
“黑岛?!”这话题又勾起她的兴趣了。“听说黑岛四季如春是不是真的?”
“嗯。”他不甚感兴趣的游移著双手。
“黑岛真的产钻石?”
“你喜欢钻石?”黑炎冷淡的问著,并观察她的反应。
小舞皱起眉,肯定的摇摇头,“不喜欢。”
“是吗?”他不信。
“黑炎,我不喜欢别人怀疑我的话。”她警告。
“你……想不想去黑岛?”
“想啊!”他的邀请难道不能心甘情愿点吗?真是的。“可是黑岛不对外开放,非黑氏家族人员不是不得进入吗?”幸好她对传闻尚有几分了解,不然这下岂不是被他耍著玩了。
“你一定会去的。”上好了药膏,他细心的替她缠著纱布。
“我又不姓黑。”小舞信口胡诌,任由他一双巧手穿梭在棉被和她的肌肤间。等他包好,我不成了木乃伊才有鬼!她看著逐渐绕高的纱布。
“等等……”纱布越缠越接近它的禁地,“等等!”小舞伸手护著胸,“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该死的徐亚宁,我恨你!
“你放心,我对发育不良的身体没有丝毫兴趣。”他竟然抓起她,神色自若的替她缠纱布,彷佛她真是发育不良的小女生。天知道,他得费多大的力气才能阻止心中泛滥的情欲,才能阻止亟欲将她拥入怀中爱她的冲动。
是谁刚才威胁要侵犯她,这会儿又说她发育不良的!小舞低头愣愣的看著飞梭在她胸部的双手,恨不得剁了它们泄恨。
旋过身,小钱昂起下巴阴沉沉的瞅著略带讶异的黑炎,“我哪里发育不良?”反正摸都让他摸了,难道她还会怕他看啊!
唉!实在冲动。不过是小小的刺激她,也值得她气成这样?黑炎暗暗的笑著。
他状似无趣的瞥了她被包得紧紧的胸部一眼,不愿作回答。
“说啊!”她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非听到答案不可。
大功告成!黑炎把纱布和药膏甩到一旁,轻轻将她压在身下,压进棉被里,双手抓著她挥舞的小手,猛然的覆上她的唇,狂热的吻著她,释放情欲的吻进她的嘴里,吻上她的心。若不是念在她的身体此刻经不起折磨,小舞说不定就这么成为他的人了。
为什么每次只要他使出这一招,她就得乖乖的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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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得过这种太平、既无风雨也无晴的好日子。啊!但愿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坐在草坪上呼吸著新鲜空气,潮湿的泥土味,阙舞雨感动的望著晴朗、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禁感谢起上苍的慈悲,让她安然度过这次的灾难。
“雨,你的鞭伤没事了?”柯宾好担心的坐在小舞身边。
“没事,有你主子这么殷勤的换药,我怎么会有事?”她不由自主的又想起那个饱含色情的亲吻。他的吻越来越火热,越来越色情,也越来越教她不安。
她看起来似乎很不安,又好像有点心神不宁……太好了,莫非炎少爷已经采取主动了?!
“雨,你喜欢炎少爷吗?”
小舞闻言差点喷血。柯宾发神经了,怎么突然问她这种无聊的问题?“不喜欢。”
“为什么?”这可不行,炎少爷可是相当执著的人。
“他是个大……”不对,柯宾不知道她的身分,她不能不打自招。“反正不喜欢就是了,问那么多做什么。”难得放晴的好天气,她可不想因为想起某个不受欢迎的小子而坏了好兴致。
可是他喜欢你啊!柯宾苦著脸。
“柯宾,别难过啦!我不喜欢他又不代表什么。”她以为柯宾是为他家主子不得人缘苦恼,“他那种个性本来就不讨喜啊!又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