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介天躺在地上大笑良久,才徐缓地撑起身子。他懒洋洋伸出舌头舔去唇上的血迹,邪瞧着元千爱。
“我享受就行了。”
他闲散的的冷眸一转,阴瞪着元千爱欲言又止的样子,“別想试探我。门关上,过来。”无礼弹了下修长有力的手指,他命令道,不想抑止体內那股方兴未艾的亢奋,太伤身了。
“我是她的替身?”
元千爱尖声质问,不肯移动。
面对她的质问,石介天冷了脸,阴沉的脸急遽垮下,“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找別人。”他跳起来就着狂野的外表往外走,连半开了釦子的衬衫也懒得扣了,再加上那头不馴却乱中有致的黑发。他简直就像个囂张、英俊的海盗,恣意劫掠女人的芳心。
“介天,我不要你对一个青涩的女孩如此热中。”元千爱挡在门板上,不肯移动。他刚才那种投入的模样,她看了心好痛。
“不要企图绑住我,嗯哼。”介天低头敷衍吻吻她抱怨的嘴巴,警告道。
“为什么?她有什么好?”她圈住他的脖子,无法抑止心中的不安和酸意。
石介天嫌恶的扳开她的手。女人一旦有了妒意有无法克制的时候,最惹人厌。
“你看我们是不是该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冷静一下?”
“你又要赶我走。”
她哀伤不已。每次他无法忍受她太接近他时,就会不顾旧情驱离她。
“这阵子我要忙着设计我的第一批女装,需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他尽量捺着性子安抚她。
“让我在台湾帮你。
我可以帮你设计伸展台、聘请模特儿,或者替你的女装出主意。”她试着打动他不容分说的决定。她在服装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介天不会不知道,他不就是为了这个才接近她的?
“不用了,这些我的助理会张罗,你安心去渡假。”他诱哄的声音带着不意察觉的冷硬和极度的厌烦。
“我离不开你。”她撒着娇。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在台湾陪着他。
她先前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怕她一个不注意就被介天拋弃了。
石介天僵着身子放开她,为她反常的固执恼怒,“离不开也得离,如果你不想永远结束我们的关系,最好照做。”他冷酷无情下了最后通牒。
“你一直想结束我们的关系?”元千爱心碎的低嚷,简直不敢相信。
“你可以这么说。”
他冷淡地盯着她,眉头越皱越紧,不能忍受別人用这种态度质问他。
他生气了。介天只要一生气,什么决绝的话都说得出来。
她放低姿态,嗲生倚向他,“让我留下来帮你,不要赶我走。我保证不打扰你,也不过问你和裴絮的事。”
石介天拉开她的手,后退一步,冷冷讥誚,“没有人能干涉我做任何事,你还不明白?”
元千爱移近他压下他的头,急切地想吻他,勾起他狂熾的欲火,却被他转开头难堪的拒绝。
“介天……”她不依的娇嚷着。
“我没兴趣了。”他推开她,露出一抹无情的冷笑后,阔步往门外走,“千爱,你想待在台湾,可以,但是记住,在我没通知你之前,千万別来打扰我。”他冷哼着,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元千爱缠他够久,该淘汰了。
元千爱煞白了脸,握紧粉拳,直想咒骂。
***
“行书,你确定要让我这迷人的未婚妻单独住在那里?”为了石介天的女装秋冬发表会——“幻灵之舞”,下礼拜她几乎得天天住在石介天的公司里,通宵达旦。这一切八成是石介天那欲求不满的浑蛋傢伙授的意。他真狡獪!难道他真以为她不会和盘托出一切,还是已经吃定了她?
“那里的房间雅致、乾净,住起来一定很舒服。”单行书试图说服她。
服装发表会演出在即,石介天的设计图还有一大半尚未出爐,他要求絮和其他工作人员住进公司一星期以利工作进行,也算正常。严格来说,他若是要求絮住进公司工作一个月,他也不会感到讶异,因为他知道幻灵服装公司的高级干部这阵子都住在公司,除了负责人石介天以外。
“你真单纯,这里离芦洲虽然远,也不至于远到要住上一星期吧!”她该不该告诉这个驴蛋有人在覬覦他可爱的未婚妻?
难道他看不出石介天那双淫恶的眼睛几次当着他的面赤裸裸的剝着她的衣服?
“我不放心你半夜开车回家。”他又重申一便理由。
“既然不放心,就表现一下深情未婚夫该有的殷勤,来接我啊!”他好笑地瞅着他为难的脸庞。
“这……”最近他也为了联络秀场、广告商和模特儿的事宜,忙得焦头烂额,连睡觉的时间也不得不牺牲,絮的要求他实在办不到。协助单位的工作并不轻松。
“从你最近的表现来看,我真要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像你口头上说的那样爱我了。”她跨着脸,满脸哀悽,“你甚至好久没吻我了。”
“噓……小声点,这里是客厅。”他紧张的巡视四周。
“连说说也不行,你真的变心了。”她洋装愤怒的环手抱胸,甩开头偷笑。
“絮……”单行书无力地扭回她的脸,才想解释就发现她吐着舌头扮鬼脸。
“这樁生意对你真得很重要,对不对?”她咧嘴轻笑,煞有其事地哀叹,“如果我不小心搞砸了它,你铁定发疯,织罗妹妹一定会因此削得我体无完肤,你家双亲可能会把我赶出单家。”
“哪有这么严重。”
他责备地瞪着自艾自怜的她,“大家都很爱你,別胡说了。”
“是喔,我只要一想起织罗妹妹爱我的方式,就怕得发抖。”她嘲諷地说。
单行书轻柔得搂她入怀,低头吻她之前,还小心翼翼地朝四周看了一下。
“大家都睡死了。”
裴絮无奈地轻叹。
他蜻蜓点水地般吻了吻她,随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怕妹妹又突然杀出来,怎知裴絮一脸惊愕地抚着唇。
“怎么了?”她好像被嚇住了。
裴絮不知道怎么解释心理那股强烈的歉意。她居然拿他的吻和那个恶棍做比较,还惊恐地意识到石介天那两个吻已经成功的打乱她的心。
怎么办?她害怕地冲向不明所以的单行书,紧搂着他。
“我不想累死自己。
”她哀哀低喃,有点害怕那颗不受控制的心。
“那里有守卫,而且地下室除了样品室,还有其他工作间和工作人员,独立又安静。安全方面绝对没有问题。”单行书拍拍她,以为她胆小,“我会常常过去陪你的,我发誓。”
“行书……”她仰头瞅着他,欲言又止。
“难得你会有迟疑的时候。”他悄声轻笑,怕吵醒熟睡的家人。
“你不怕石介天抢走我吗?”她无奈的暗示他,“你不怕我一住进去就变成別人的老婆?”面对行书这种单纯人种,她当然得下重药。
“不怕。”他笑开了脸,“他的女人不是影视红星,就是超级名模……
”
“你的意思是,他对我这种不具姿色的女人根本看不上眼。”她恼怒地瞪着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
“如果他大魚大肉吃怕了,改吃清粥小菜呢?
”她褪不去恼怒的眼神,只有极力维持笑容,免得单行书以为她无礼取闹。
“怎么说?”她何不乾脆明说,省得转坏他忙碌了一天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