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得好。”他仰头大笑,“我也常常问我自己,为什么要做倪央晨的禁峦?为什么要忍受他的抚摸?为什么要作践自己、委屈自己?”他停住笑,阴森森地瞪着地,“都是为了你,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知不知道?”
“为了我?你到底为我做了什么?”她气愤,却又止不住害怕的泪水。“我又要求你为我做什么了?”她忍不住痛苦低呜。
“你该死,你真的该死。”他突然病态地拿枪指着她,“嘘,莎莎,你别害怕,你先去,我很快就会来陪你的。”
“阿启……你为什么要我死?告诉我,我不要死得不明不白。”她看着枪口,且觉地护着肚子。
她下意识的动作惹怒了于启,“你不该在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之后,爱上阙尚火。”
“你到底为我做了什么事一”她生气的狂吼。“你说呀!”
“我为了你,委屈自己去勾引倪央晨,和他生活了四、五年,你以为我天生下贱吗?”他狂乱地挥舞双手,那曾经开朗的五官不再充满阳光,顷刻间变得污秽、阴暗。“从我们大一同班开始,我就爱上你了,你知不知道?我不要友情,我要爱情,我要你爱我,你是我的全世界啊!”
纪莎蓝真的傻了,她没想到于启会爱上她,她一直以为他爱的是倪央晨啊!
“我……我不要听。”她捂着耳朵。
于启扳开她的手,死死地看着她。“你一定要听!你知道吗?在我爱了你那么久后,你突然告诉我你爱上倪央晨,你知道这件事有多伤我的心吗?事情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倪央晨会成为情人,是在我知道你喜欢他以后。”他笑了,笑得好哀凄。
喔!不,她要吐了。“你的意思是……”
“我不是同性恋,不是!”他突然大声哭喊,“我是为了你才去勾引它的。我早就知道他是同性恋,一进大学就知道了,我是为了你才去勾引他的!”
“不!”她拚命想挣脱它的箝制,“不是,不是,你在骗我!”
“是,我要你受打击,要造成你退缩的心理,一辈子依靠在我身边。”他残酷地附在它的耳边喘气,“你不应该这么快复原的,你应该颓丧一辈子,让我照顾你。”
“你疯了,放开我。”纪莎蓝悲伤欲绝,“阿启,你一定是搞错了,其实你爱的人是央晨,不是我,对不对?”地无法原谅自己,是她害央晨受伤的。她掩着脸呜咽。
“别哭,乖,莎莎,我爱你,真的好爱你,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于启轻轻搂着她、疼惜她,“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挠我们了。”
纪莎蓝心力交痹地用力推开地想逃,却被远方传来的声音给喝令得停住了脚步。
“莎蓝,别动!”
阙尚火急喘着气,肴着前方约三楼高的大石头上站着约两个人。当他跑近,看到于启的枪口指向纪莎蓝时,他吓得心脏差点麻痹。
“火……”纪莎蓝看到他后,就要往下冲。
“你只要敢商往前走一步,我就射你的肚子。”于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莎蓝,别动……听他的,千万别动。”阙尚火抬手阻止她,唯恐她一下子就消失在自己眼前。
纪莎蓝停住了脚步,绝望、充满依恋地看着阙尚火。
“过来。”于启轻轻唤着她,“告诉阙尚火,你爱的是谁?”
她如行尸走肉般地走到于启身边,为难地瞥着越走越近的关尚火,“火,别过来。”
于启笑得好阴凉,“不行,他必须来为我们送别。”
送别一关尚火几乎要扑向他,一脚端死他了。“于启,你放了她,我来代替她。”
“你?我要你做什么?”他拉着纪莎蓝的头发,将枪抵在她的额头上。
“放了她,该死的,你放了她。”阙尚火心急如焚地欲冲向他,于启却突然开枪,只见阙尚火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不!”纪莎蓝凄厉地尖叫,拚命捶打于启,“放开我,放开我,你杀了他,干脆也杀了我好了。”她涕泪纵横,心如刀割。
“不,莎蓝,我没事,你……你别乱动。”阙尚火见于启口露凶光,心想他现在绝对不是正常人,可能随时会爆发。“莎蓝,我求求你,别……再乱动了。”他摸着受伤的脚,爬了起来。
纪莎蓝捂着嘴,突然静了下来,泪眼模糊地看到他眼底的哀求和惨白约脸色。是她害他的,她该死,她该死……
“他死了,你就不会变他了。”于启把目标转向阙尚火,“阙尚火,你不该来的,既然莎莎这么喜欢你,你就陪我们上路吧!”
阙尚火有功夫,可是被限制住了,他被她限制住了。她必须做点什么,地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阙尚火死在面前,她宁愿……纪莎蓝突然听到海浪声,看到悬崖下的海水。游泳她内行,从这裹跳下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万一有个什么不幸……那么阙尚火至少能自救。他能的,一定行的,她对他有信心,是她害他受伤,也是她害央晨受伤的,她是罪魁祸首,死亡对她一是言或许是种解脱。
心意既定,纪莎蓝回过头无限哀怜地扫了眼阙尚火,笑得好美丽,她要勇敢的和他诀别,一定要让他知道她对它的心。
“火,我爱你,你要记得我爱你,这辈子我最爱的人就是你了。”她合着泪水,凄禁地看着阙尚火。
“住口!住口!”于启无法忍受地大吼。
“不……不……”阙尚火知道她的意思,他无法承受这个,他要阻止她,他得阻止她。“不,莎蓝,你听我说……”
“我爱你。”纪莎蓝平静地说完,然后毫不留恋地纵身往下一跳,挥别了今她哀伤的世界:这一跳是生是死,她已不在意,至少她心爱的人将会获救,这就够了。
“不”阙尚火痛苦地哀号,也急速地爬起来跟着往下跳。她别想撇下他,别想,他要陪她,他要抓住她,不管到哪裹都要陪她,没她斗嘴的世界太无聊了。
“莎莎!”于启抱着头大喊,他的世界已经在瞬间瓦解了。
匆匆赶至的关尚雷正好看到那一前一役往下跳的人,和跪在石头上的男人,他毫不考虑的也跟着往下跳。
当关尚雷极力救回阙尚火和纪莎蓝时,纪莎蓝已经昏迷不醒了,阙尚火则凭着仅存的力气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心焦地看了她一眼,泪水渐渐落下。
阙尚火发现他快昏倒了。不行,他有一件事要告诉尚雷,这件事很重要。他神志不清地抓住兄弟的衣领交代着:“如……如果莎蓝有个万一,不准救我,听见了没有?绝对不准,,:”他的声音慢慢消失,人也跟着昏迷。
碎!
一声枪响加入了混乱的场面,阙尚雷望向石头上动也不动的于启,直摇着头。唉!自古多情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海水幽幽,却也是载不动许多愁。
“别吵了!”阙尚火的吼声让室内的槽杂声条地归为零,眼见自己要求的效果已达到,他非常满意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今,“大姊、浪平、小舞,你们没事干吗?莎蓝的身子还很虚弱,没事的话请回。”
“对,请回。”纪莎蓝和他同一个鼻孔出气,按着头痛欲裂地比着好友,“小舞,你应该回岛上去了,你逃避了半个月,该回去了吧!”小舞简直就像舶出牢笼的小麻雀嘛!机哩呱啦个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