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内线又响起。
“阙先生,倪先生已经进去找纪小姐了。”守卫报告完,一直屏着气,等待阙尚火下一步的指示。
“好。”他也想看看这个男人是什么模样。才答完,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直达三楼。
“莎蓝。”倪央晨听到三搂有说话声,便主动上来了,结果看到红了眼睛的纪莎蓝手臂勾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全身带着怒火,身边还另外搂着位美女。
“央晨。”纪莎蓝急急地放开阙尚火,投进他敞开的怀抱襄寻求安慰。
阙尚火的视线跟着纪莎蓝的身影跑,当他看到那个搂着她、俊美得不象话的男人后,原本被纪莎蓝搂着的左手不知不觉握成拳,死死地瞪着迎上它的那双眼眸。
倪央晨淡淡她笑开了。这个人一定是阙尚火了,看他眼底那全然的占有欲及杀意,他对莎蓝一定不像她所说的无动于衷那么简单。
“我叫倪央晨。”他大方地伸出手,阙尚火却是怎么也大方不起来,只是恼怒地瞪着紧偶着他的纪莎蓝,恨不能将她拖出倪央晨的怀抱,然后宰了这个男人。
“陶芯。”陶芯也赞叹她沉溺在倪央晨不寻常的俊容中,她握着他的手,免除了双方的不自在。
“他叫阙尚火,旁边那位小姐是他的爱人。”纪莎蓝快快地介绍着。
“哦?”倪央晨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好象在笑她不快的模样。
纪莎蓝看出了他眼底的笑意,不依地努努嘴抗议。
阙尚火看到他们彼此之间交流的亲密眼神,火大地拉出纪莎蓝,中断了他们的拟视。“你还没将地板上的碎片扫干净。”
“你真粗鲁咄!”纪莎蓝抬起脚踢他,阙尚火又接住她的腿往上抬,教训她。
倪央晨脸色大变地接住差点跌倒的纪莎蓝,“小心!”
跌进他怀里、惊魂未定的纪莎蓝破口大骂:“阙尚火!你要是害我流……”她紧急地收住口。还好及时打住,不然差点就说出秘密了。
“流什么?”阙尚火生气地想拉开搂抱在一起的两人,却被倪央晨给拍开。
“请不要对她太粗鲁。”他护卫着纪莎蓝。
“对,真粗鲁。”余怒末熄的纪莎蓝在旁边帮腔。
“尚火,你真不应该在人家的男朋友面前这么待她。”陶芯得体地轻斥道。
“闭嘴!”他冷冷地回头瞥了陶芯一眼,又砖回头瞪着他们,好象他们一有什么不得体的举动,他就准备大开杀戒。
“啧,央晨,别理他。”
倪央晨带着满脸笑意把手裹的保温瓶塞给她,不愿再和阙尚火发生冲突。“把鸡汤喝了,我帮你善后。”
“又是鸡汤,我不要喝。”她撒娇地赖着他。
阙尚火一看她向倪央晨撒娇,整张脸都扭曲变形了。
“不行,快喝,不然阿启会不高兴。”倪央晨四处寻找着阙尚火所说的碎片,终于在走道尽头的房门口看到了。
眼前纪莎蓝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瓶中的鸡汤给拉走了,根本无心去注意另外两人。
谁又是阿启了?是她的另一个男人?阙尚火寒着脸,狠狠地瞧着帮纪莎蓝扫地的倪央晨,及愁眉苦脸地喝着鸡汤的纪莎蓝。“不喜欢喝又干嘛要喝?”她对这个人的话奉若圣旨,却老是件逆他。
“尚火,人家的事,我们别管了。”陶芯拉着他要走,阙尚火不肯。
“对啊!尚火,你就别管我们的事了,快陪你的大美人去散步。”纪莎蓝忿忿地倒着鸡汤,赌气地喝了一大口,不料却破人喉的热汤给烫得哇哇叫。“好烫!”
“明知道烫还喝这么猛!”阙尚火接过她手中的杯盖,急忙帮她倒一杯开水。对于他自发性的动作,纪莎蓝感动得几乎淌泪了,若不是碍于陶芯在场,她一定会亲他、搂他、爱他,让他知道她对他的感觉。
“尚火,我累了,带我去休息。”陶芯也嗅出这两人间不寻常的感情了。
“去啦,去享受你的“浑然忘我”吧!”她哀怨地揪着他,口是心非地瞥过脸,宁可肴倪央晨扫地,也不愿再回头看阙尚火。
倪央晨停住手中的工作,笑笑地看着那对妙冤家,明明关心着对方,却又逞强不肯承认,阙尚火的茅塞不知何时顿开?
纪莎蓝不会以为他非她不可吧?醋味顿生的阙尚火搂着陶芯直直地走过纪莎蓝、经过倪央晨,当着他们的面走进它的房间,大力地关上门。
“他是不是都保持这种火气过日子?”倪央晨打趣地问着顷刻间失魂落魄的纪莎蓝。
“他叫尚火,就是崇尚火焰,你说他还能怎样心平气和?”她没精打彩地哦着开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你是个表裹不一的人,你知道吗?”都清理完了以后,倪央晨走回她身边叹气。
“我想我刚刚知道了,”她发呆地看着门,心情大坏,“所以决定放自己几天假,修身养性一番。”最主要是她不想看到阙尚火和陶芯卿卿我我她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逃避?”倪央晨了然于心。
“不是,是他毁了我的镜子,我要教训一下他,让他坐立难安,无法充分享受美人在抱的滋味。”她义正辞严地解释着。
说来说去,还不是打翻了醋桶,心里一片酸。倪央晨大笑地拥着她,“如果不想睡不着觉,我们就快走吧!”
纪莎蓝不悦地随着他往楼下走,嘴硬地说:“我才不会。”
“是吗?”他呵呵她笑得好乐。
阙尚火可好了,这个礼拜都没人去打扰他和那个女人的好事,他-定很高兴吧!纪莎蓝坐在房间裹抱着枕头生闷气,一整个礼拜都在想这件事。
“小蓝,你在襄面吗?”纪浪平轻轻地敲着门。
“在啦!”都罢工一个礼拜了,阙尚火竟然一通电话也没打来,一定是沉醉在陶芯的温柔乡里,连装潢尚未完工都不在乎了。
纪浪平进来时,看见倚在床头的妹妹正心情不快地睡打枕头出气。“小蓝,你是不是有心事?”他坐在床缘,温吞地间着。
“没有,我的心情好得很。”阙尚火页无情,竟然一点也不关心她。
“小蓝……”纪浪平无奈地看着她。
“我的心情真的不错嘛。”她沉着脸,崛强地说着。
真是固执。他定定地揪着她,“我从小看你长大,你心情好不好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更何况现在咱们家只剩你和我了,姊要是知道你不快乐,她一定会骂我的。”他这个姊姊的脾气可是冲动之最,再加上体型之庞大,他还是别自讨苦吃。
“哥,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这阵子还是暂时别去找姊姊,她太敏感了,万一让她知道怀孕的事,一定又会闹得鸡犬不宁。
纪莎蓝有点担心地瞥了眼尚平坦的小腹,现在升三个月而已,只要随便穿件宽松的衣服,就可以盖住略微变形的身材,可是随着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过阵子哥哥一定会发现这件事的,她现在还没有心理准备和盘托出一切,尤其是阙尚火和那个女人打得正火热,她绝不想在这时候让他知道这件事。也许等四、五个月的时候,她就得考虑搬到央晨那裹住一阵子了。
突来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沉思,她顺手接起电话,挥挥手要纪浪平别担心。“喂……我是,是你喔!」
阙舞雨摆出哀兵姿态,“莎蓝,别这样嘛,是不是哥又给你气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