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绰号不错。"他神色自若,相当有修养的赞美着亲爱的老婆。
"娃娃,你老公相当有品嘛!"小舞羡慕的拉着好友打趣道:"真的钓到大鱼了喔!"
"对啊!是条又大又肥的鱼耶。"听到好友这么赞美自己老公,范舒荷全然忘了她对这个绰号的痛恨,只是咧着嘴,坦白又幸的答着。
听她的语气颇沾沾自得呢!
杵在原地的白浩庭哭笑不得的任由两个女孩论斤称两的,只觉得自己随时准备下锅了。
***
"你一定要帮我想想法子啦!"大口大口的吃着蜜饯,范舒荷可没时间扮小可怜的模样。"自从浩庭知道我怀孕后,就把我锁在自家,不准我踏出大门一步,所以我才会发出紧急求救信函,把你从加拿大拉来这。"
"算你好运。这次要不是我那火炮二哥接到命令回台湾办事,又要不是这个月我得同他住,你根本别想见到我。"小舞脸上可没有丝毫同情好友的表情。
"真的?!这么说,你会在台湾待一阵子罗!"范舒荷高兴的拉着她的衣袖。
"应该吧!这几年我随着三个哥哥东奔西走的,真的有些累了。"小舞的美眸里透露着疲惫的讯息,教范舒荷十分吃惊。
精力无穷的心舞竟然会和"疲惫"这两个字挂上钓,实在今人匪夷所思。
"兔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没让我们知道?"范舒荷担心的扯着她。
坚强、好胜的小舞在她"柔情"的攻势下,终于忍不住笑了。"人家只是觉得老在台湾、香港、加拿大这几个地方跑来跑去很没意思而已。"
"兔子!"范舒荷没有继续探讨原因,却是生气的吼她,"我真会被你气死!"又被她给骗了。
"娃娃,不能生气喔!别忘了,你肚子裹还有个小娃娃。"小舞嘻皮笑脸的赔罪,"更何况,我为了你那火烧屁股,的求救,可是冒着被二哥惩罚的危险,连夜飞车飙到台中来呢!"
咚!吃了一半的蜜饯从范舒荷的手上滑落,她不可思议的怒着好友,"你是说,你没告诉你哥哥,就偷溜到台中来了?"
"偷溜!啧,用字这么没有技巧。"她不苟同的瞟着好友。
"字条呢?你总应该有留吧!"抱着一丝希望,范舒荷企盼的看着她,心理开始为好友的妄为发麻。因为她太了解小舞家那几个兄弟的赫背景,及他们发飙时的恐怖模样了。
同窗三载,又兼好友,怎么可能不认识那三个人!
"没有。"小舞仍是一派不在乎的摇头。"对了!我红萝卜没有了,麻烦你叫人帮我准备一些新鲜的红萝卜。皮不用削没关系,切片要切薄一点,厚度最好别超过一公分!还有请洗干净点,"小舞把随身系带那精致、列有火焰花样、周围镶金的保鲜盒递给好友,笑吟吟的下了结论。"红萝卜如果是刚拔起来的,那是最好不过了。"
"好!"沉溺在地那犹如天使般的清纯笑容襄,范舒荷像被催眠般的接过盒子,慌慌张张的起身欲张罗去,这才猛然记起自己的担忧。她重新气呼呼的坐下,把盒子甩到一旁!
"你这么喜欢吃红萝卜,不会去当兔子!"
没见过哪个人比小舞更喜欢吃红萝卜了。以前高中同班时,小舞的饭盒通常会附带一根完整无缺的红箩卜。她是个可以一天没饭吃,却不能没红萝卜咬的人,所以经常有事没事就衔着红萝卜片到处乱逛,惹得上至校长,下至工友,学校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校园内出了这么一号嗜红萝卜如狂的女孩。于是,漂亮的小舞此举为自己博得了"玉兔公主"的雅号。
莫非小舞真是兔子投胎转世的!
"我也想啊!奈何投错了胎。"她故意把原本清澄明亮的杏眼拉长,露出可爱的大门牙,"你看!我是不是有点像兔子?可惜就差没红眼睛和长耳朵来搭。"
"好啦!现在没时间和你讨论投胎转世这种生命轮回的事了。"范舒荷啼笑皆非的瞪着她,"为什么不告诉你二哥你到我这来了?"
"别担心,我有留下线索让他找我的。"不理会好友的惊慌,她依旧沉着的啃着她的最爱。
"线索?"脑中顿时警铃大作,她有股不好的预感。
"我把他的车开来了。"小舞说到自己得意的杰作,显得眉飞色舞。
"你……你把你哥的车开到……这里来了!"困难无力、几近休克的吐出这些话,范舒荷觉得自己要昏倒了。
"是啊!我的车还在香港三哥家,不开二哥的车,难道教我搭那种慢吞吞又耗费心力的火车啊!"瞧她说得头头是道。
"你不会打电话给我,我可以派人去接你啊!"真是的!小舞哪个哥哥的车不偷,偏去偷她那个脾气最暴躁、又最容易发脾气的二哥的爱车。
"我忘记你的电话号码了嘛!"小舞不懂的看着好友渐失血色的脸庞,"娃娃,你别担心,没人偷得走那辆车的。你忘了,我那三个哥哥的车有多么特殊又不容易遭窃吗?"
"笨蛋!谁跟你担心这个。"范舒荷爆发了怒气,"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云天盟",可不是我台北的家?你这么做,无异是让你哥哥以为你是被挟持的!"
"所以啊!我只打算待一天就回去了。"小舞好笑的揪着发脾气的娃娃,"娃娃,你俨然有帮主夫人忧帮忧民的气势罗!"
"谢谢你的夸奖。"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开玩笑,范舒荷算是服了她了。"兔子,我不是赶你走,而且也不想你这么快离开,我只是担心你哥哥会做最壤的打算,毕竟你那些哥哥的身分特殊啊!"
"正因为他们身分特殊,所以你更应该相信他们的判断力,OK?"
"只要牵扯上你的事,他们就没有所谓的判断力可言。"范舒荷对好友的自信嗤之以鼻。
"娃娃,好歹他们也是我至亲的兄长们,你不要批评得这么一针见血嘛!"小舞笑得无可奈何,因为她说的是事实。"而且这几年他们的保护欲不再像小时候那么明显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一定可以重见天日的。"她握紧拳头向往的企盼着。
"是啊!只怕到时候猪也能飞上天了。"范舒荷嘲讽的泼丁她一身冷水。
叩……叩……叩……
乱没规律的敲门声。范舒荷缓缓的起身,推开木门,只见青狼笑嘻的举着手,准备继续他那杂乱无章的音调。
"什么事?"
"刚才有人打了个电话来,想寻找他失踪的小妹。"从他调侃的声音裹,绝听不出任何的惊慌。"老大吩咐我来请那名疑似失踪人口的小姐过去。"
所幸,阙尚火尚未发脾气罗!范舒荷有种松了口气的舒坦。
"真的又被你料中了。"小舞从好友的身边挤了出来,话是这么对好友说着,眼睛却是好奇的舂着眼前神情轻松、俊逸潇洒的男子。
"你是青狼?"她凭着记忆猜测着。"本名邵文杰。"
青狼的眼睛闪过了丝惊讶,他用眼神询问着范舒荷。因为外人少有知道或见过"五色组"成员的,这个帮内最高地位的组织,可不是一般人能见得着的。
更何况,她竟然不可思议的知道他的真实姓名!那么,"云天盟"里还有什么事她不知。
瞧他那副痴呆的表情,显示她没猜错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