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男人类的典范!女人家只看脸皮,懂啥呀?闺房绣花去!
小学弟们肃然起敬,静候天神开金口训示。展学长将永远是他们心目中无可取代的天、神!偶、像!他们敬--爱--他!
“哇,哇哇哇,哇--裙子飞起来!看到内裤了,粉红色的!屁股好圆哦!”
“哪里?在哪里?!”学员们亢奋不已地蜂拥而上,险险将桧木窗台挤垮,凛然不可冒犯的天神马上被忘却在九霄云上。
草率地将汗湿的身体前后擦拭一遍,展力齐扔下毛巾,谢过学妹拿来的瓶装饮料。咕噜咕噜地一口气灌光,瓶身一捏,反手将扁瓶投进资源回收捅,他在窗边响起热烈的骚动时,懒懒起身。
白衣蓝裙,嘿,三年级的。“同学,你是三年哪一班?叫什么名字?我是三年A班的莫高窟。”
回头走去的少女一怔,颊畔动了下,似乎在强忍笑意。
“我是他弟弟,我就读二年D班,叫莫斯科。”以肘尖撞撞左近的同学:“喂喂,看到没,她好像笑了,把美眉派莫氏兄弟打头阵包准没错。”
“是喔,真的好好笑,你们家是不是还有一只兄弟叫莫三比克?”
“厚!你有没有一点常识啊?莫不是复姓,单姓怎么取四个字……”两道火山溶岩般的热气从顶上喷洒下来,莫斯科脸色苍白,驳斥声渐弱:“学、学长,您老人家驾到是吧?”
泡妞不遗余力,正轮流自我介绍的众学子在莫氏兄弟抽筋的嘴角示意下,终于察觉后面多了一团煞气·提心吊胆地彼此互觑一眼,学员们硬着头皮慢慢地转过身,后面果然多了一堵铜墙铁壁。
“学学……学长。”熟悉麻辣总教头作风狠厉,酷爱出其不意,学员们面皮绷紧呈备战状态,以便迎接他即将抛出的高难度挑战。
“限你们三分钟之内从原位撤离。”赶人口吻出乎意料的温和,展力齐等到小毛头们没命奔离窗口,纷纷鸟兽散回所属社团,笑嘴才缓缓漾大,笑眯眯补充:“别说学长野蛮不讲理,三秒钟内抵达门口的人可以免去罚责,其余的人全部到操场交互蹲跳五圈。”
“哎--哟!就知道礼多人必诈,你好讦奸喔!学--长,在窗户那边只要一步路就了说。哎--哟!”不甘受骗上当的哀号四起。
“学学学长,我我我我也要要要要吗?”他只是打扫窗台,又没有看。
“给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大呆,你去更衣室帮我把剑道服和护具拿来。”展力齐一圈圈地卸下缠在掌心的弹性绷带,瞥了下呆愣原地的国一小男生,促狭道:“快去啊,愣那干啥?学长今天对你不感兴趣,我要找刚才独享眼福,目睹小学妹屁股的兔崽子。自己出来,快点。”
好在,三个社团加起来少说有五十个人,混入人群,闪人!快!他宁愿交互蹲眺到昏死过去,也不要跟学长对阵,呜!逃命要紧!
“剑道社的兔崽子,学长是这么认为哦。”将卸下的绷带捆成一团,随手一扔。“有胆量逃,你最好直接逃回老家,乖乖当爹地妈咪的心肝宝贝。肚子饿了有妈咪帮你喂奶·晚上作恶梦,有爹地哼摇篮曲助你入眠,这不是很好?”
“学长--”明明那么乱,学长怎么知道是他?呜哇!四肢发软的小学弟脚一虚,从门口爬回来。“我其实什么都没看到!真的!我可以发誓!”
啊?真是剑道社小鬼头啊?他抓个大致方位,乱乱猜的说。
“过来过来。”勾勾食指。“粉红色小裤裤嘛,对不对?屁股很圆嘛,对不对?学长会温柔待你的,别怕。”想不到他听声辨位的功力已经炉火纯青,这叫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展力齐面露得色,侧头对挤在门边看好戏的小学弟和善微笑。
“别客气,来来,大家坐下来观赏,时间还多。”换上呆呆学弟递来的道服,他哼道:“学长好久没蹲蹲跳跳,比完剑后,我过去陪大家跳个五圈吧,联络联络感情。喔,忘了说,输给学长的人要加跳五圈哦。”
哇哩咧,凭那尾软脚虾的三脚猫功夫,学长不用一分钟就解决掉了!技击馆人满为患的五道大门,瞬间人去门空。
看到国中部的所有学弟争先恐后地冲向操场,寇冰树与社团的学姐妹笑成一堆,压根忘记尚在馆外等她的童年玩伴。
去高中部处理完落叶回来,夏秀直接转进技击馆,皱着鼻子停在门口,没好气地呼唤跑去剑道社凑热闹的傻笑女生:“寇冰树!”
“啊!啊啊!”连连被学长凌厉的木剑刺中腰部、痛击脸部,小男生毫无招架之力。开战不到十秒竖白旗,对勇往直前的学长等同不战而降,只会死得更惨,小男生只好咬牙硬忍。“啊!啊啊!啊!妈!啊!啊!阿妈!”
跆拳道、柔道与合气道社团正值休息时间,纷纷围拢在场边摇旗呐喊,淹没了夏秀的呼唤声。
笑得东倒西歪的寇冰树衣袖猛被一扯,揩去眼角的笑泪,她笑着转过头。
“我要回教室了,再见!”夏秀白她一眼,礼貌知会完,掉头就一面“借过”,一面排开人墙而出,对汗臭四溢的比赛丝毫不感兴趣。
“不要啦!小秀,对不起!等我一下。”寇冰树着慌地跟了去。
咻地一剑又正中面门,小男生体力不支,遍体鳞伤的身子终于向后软倒。
“一!二!三……”场边的观众开始读秒。
被学弟们哄闹着高举一手,展力齐飞扬的眼角捉捕到正一前一后离开侧门的身影,将脱下的护具随手塞给学弟,他朝各社团教练努嘴致意完,从近旁的窗户撑跳出去,抄捷径,只费一步就堵住小女生的去路。
“哟喝!好久不见,岁月村的漂亮美眉,你们两个今天等力齐哥哥,我载你们回家!六点高中部大门见,一言为定。”
“不用了,力齐学长!”寇冰树大惊失色,不敢领教他横街直撞的开车技术,拼命婉拒。力齐学长的询问通常只是口头民主,他从不让人家有回绝的机会。“真的很谢谢你,但是不用麻烦了,我们搭校车就可以。”
“你胆子真的很小耶,四月家的冰树。”展力齐不屑冷哼,扫向三个月不见的小芳邻,笑容满是威胁。“小秀一定很想念力齐哥哥,一定很想搭便车,和我展力齐厮混到大,她的胆量绝对不可能输给区区一辆越野车。”
的确是从小被惊吓到大,夏秀身子一偏,熟稔地闪过他扑来的魔爪,被他身上的阵阵汗臭薰得频皱眉。闪避至寇冰树身后,看她胸有成竹地傻笑着,似乎认定自己会拒绝这项提议。
“我搭。”夏秀淡淡地唱反调,反手拍开从右侧突袭来的毛手。哥哥下午没课,她也懒得搭校车,而且冰树最近很、烦、人,老爱找她去录什么白雪公主的声音。
“小秀!”寇冰树吃了一惊,转身哀求她。“不要搭力齐学长的车,拜托你。”
“好乖,还是我的小秀胆量够,力齐哥哥这几年来没白疼你了。”展力齐感动异常地将寇冰树拽到一边,整个人熊扑过去,将闪游不及的夏秀抱个满怀,当她是三岁娃娃般在她红润的面颊不断啾了又啾。
“力、力齐哥哥!”夏秀气得全身打颤,被他一身汗臭薰得快昏倒。“这里是学校!你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