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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公孙修仁急忙拉住她。

  就是她!她就是他公孙修仁寻找的那块"璞玉"。

  "救人啊!有人要非礼我啊!"小叫化忽然杀猪一般大叫。

  这么大声的叫喊把公孙修仁的三魂七魄都叫到九宵云外去了。要是让人误会他堂堂五儒生之首非礼一个脏兮兮的小丫头,他往后要如何立足于洛阳!整个儒社的脸都让他丢光了。

  公孙修仁情急之下,连忙放手。

  小叫化一挣脱魔掌,随即一溜烟的不见影。

  公孙修仁急忙对四周聚拢的人陪笑,说明这一切都是误会。

  待人群散去后,公孙修仁挫败地叹口气。

  可恶的小丫头,他非报这一箭之仇不可。公孙修仁忿忿地返回儒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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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文心园,公孙修仁首先做的事,便是遣几个手下到洛阳城内搜寻那小叫化的行踪。

  "一看到她在何处落脚,马上回来禀告,我要亲自去抓她!"公孙修仁怒气未消地命令。

  "是。"一群手下领命而去。

  哼!就不信他公孙修仁没能耐逮着这丫头?

  公孙修仁心中懊恼,大步走进候梅庭。

  候梅庭是文心园的四庭之一,是公孙修仁的立身之所,算来是主庭。

  候梅庭中的主体建筑是陶然院,为文心园十二院之首。里头的正厅名为"颐情",偏厅名为"悦性",此外尚有间书斋,名为"静心",以及六间厢房。公孙修仁走进赜情厅,十分讶异五儒生居然能够齐聚一堂。

  "大哥,你总算回来了,大家都听说了你的计划,特地赶来关心一下。"五儒生中排名第三的上官知礼微笑道。

  上官知礼某些地方和夏侯尚智十分相似,只是他温文儒雅,和夏侯尚智的浪荡玩世迥然不同。

  公孙修仁没好气地睨夏侯尚智一眼,"四弟,你的话未免太多了。"

  "兄弟间当然要互相关心啊。"夏侯尚智笑嘻嘻地道。

  "也好,我想听听各位对此事的看法。"公孙修仁说道。

  "我认为并无不可。"上官知礼第一个开口。"对付一个自视甚高又刁蛮骄纵的女子,或许找另一个女子把她比下去,是最快让她死心的手段。"

  "二弟,你说呢?,"公孙修仁问看来十分冷酷,经常沉默不语的司徒守义。

  司徒守义是五儒生之中个性最偏激狂傲的一个,他有着比另外四个人都刻骨铭心的过去,那段无法抹灭的记忆和一个无法抹去的影子长驻在他心头,让他总是冷眼看世情。

  "不可能的。"司徒守义淡然地道。

  "什么意思?"

  "爱上一个人是不容易死心的,我不以为欧阳绍琪会因为被比下去而放弃你。"

  司徒守义心中颇有感触,他曾经深深爱过,只是伊人如今下落不明。他从无一刻忘怀西门紫阳,尤其看到手中的这支鸳鸯箫,更是情难自禁。

  公孙修仁知道司徒守义的过去,后悔问了他,勾起他的伤心往事,于是不再往下问,目光转而落在闻人持信身上。

  闻人持信是五儒生中最冷酷的。他除了一身书生装扮,内心委实不像侧重仁义的儒家子弟。他处事偏向极端,往往以暴制暴,必要时不惜玉石俱焚。

  "我认为毋需如此大费周章。"闻人持信说道:"我可以直截了当帮你挡去欧阳绍琪。"

  夏侯尚智听了一阵大笑,"五弟,你若当真这么做,只怕五儒生是君子的美名都被你害得尽扫落地了。" "外在的虚名,不要也罢。"闻人持信微微牵起嘴角。

  "那可不成。"上官知礼马上抗议,"人面无礼,胡不遄死',你没听过吗!"他名叫"知礼",最重君子的美名了,要真唐突佳人,名誉一落千丈,他上官知礼岂不是要从此改名?

  此时,一名手下进来禀报,已寻到那名小叫化了。

  公孙修仁登时二话不说,飞快地走出文心园。

  第二章

  “喂!快放手,这馒头可是我捡到的。”小叫化对癞痢叫化怒目而视。

  “呸!洛阳有洛阳的规矩,你这新来的臭小子给老子闪边去。”癞痢叫化恶声恶气地说。

  “放你老子的屁!”小叫化不甘示弱,愈看他手中的馒头愈有气,怒吼一声,朝癞痢叫化扑过去。

  纵然对方个头比她高,身形比她壮,但她就是气不过这样的行径。

  洛阳城的叫化子个个欺负她是新来的,连日来进入肚子的食物少得可怜她已经饿得想吃人了。

  偏偏这个死癞痢头还抢去她眼前唯一的食物,存心饿死她吗?

  新仇旧恨一并袭上心头,小叫化像一头饥饿的野兽,对掠夺她食物的强敌展开最猛烈的攻击。

  “他妈的,臭小子!”先天条件占尽优势的癞痢叫化哪里会怕她,三两下便将小叫化按在地上,一阵捶打。“他奶奶的,敢打爷爷我,你找死?”

  小叫化原就瘦弱,再加上连日饥饿,更无力反抗。

  但是,任癞痢叫化如何痛打,小叫化也不哀号哭痛,反而破口大骂,而骂得更难听。

  “打我的是龟儿子。”

  “你再骂,老子打死你。”

  “我呸!就算死了也比你这龟儿子强过百倍。”

  “他妈的!”

  就在脏话、唾沫、拳头漫天飞舞之际,一个身影凌空落下,正是公孙修仁。

  “住手!”公孙修仁颇具威严地大喝一声,地上扭打的两个叫化子登时停止动手。

  公孙修仁将小叫化从癞痢叫化的身下拖出来,见她挥身挂彩,不禁有些生气。

  这丫头居然敢同体型大过她的男人打架,真是不自量力。

  “喂,你管什么闲事啊?快给老子放手,老子今日要打得这癞痢杂碎学他爹变成一只王八!”小叫化气愤地要挣脱被公孙修仁紧紧箝制的手,满嘴粗话。

  “他奶奶的!”癞痢叫化听了面红耳赤,气呼呼地瞪大双眼要再揍她。

  公孙修仁沉下脸,“刷”的一声展开手中的金扇,严厉地瞪着癞痢叫化。“我说住手,你听不懂吗?”公孙修仁摇动手中的金扇,口气冷得似乎可以让四周结一层冰。

  公孙修仁那把金扇在阳光下闪动熠熠的光辉,让癞痢叫化睁亮双眼。“金子做的扇子!”他张大缺了好几颗牙,又脏又臭的嘴道:“大爷很阔气喔。”

  “那又怎样?”公孙修仁仍然冷冷地摇动手中的金扇子。

  这把用黄金做扇骨的扇子是公孙修仁的标志,也是他的利器。

  这把金扇陪伴他闯荡了数载的江湖路,不敢说所向无敌,却也难逢敌手。

  一般人将金银之物持在手中,不免沾染铜臭味,但这把金扇在公孙修仁的手中,却和他华美的仪表和尊贵的气派相得益彰。

  金扇非但不使公孙修仁显得庸俗,反而衬托他身为儒生的翩翩风采。

  这把金扇有个名字,名唤“金缘”,注定只和公孙修仁有缘。

  “嘿嘿嘿,大爷很有钱喔。”癞痢叫化贪婪地奸笑道。

  “银子是不少,又如何?”公孙修仁摆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这样吧!”癞痢叫化假装慷慨大方地说:“你将这把金扇赏给我,我从此再也不打那小叫化,还称他小祖宗,如何?”

  “哈!”公孙修仁冷笑一声。“你道你是谁?凭什么同我讨价还价?”他睨了癞痢叫化一眼,手中金扇仍不住地轻轻扇动,跨出一小步,“五儒生之一的公孙修仁还需要同你谈条件吗?”

  “啊!你……”癞痢叫化闻言,不禁吓去半条命,魂魄彷佛飞到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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