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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她摇摇头,抱紧他。「我不要你走。」她咬一下唇。「我好怕,一直静不下心来,我的手也在发抖,而且想尖叫。」

  他见她全身颤抖,立刻抱紧她。「你只是被吓坏了。」

  她虚弱地一笑。「我也是这么想,我真没用,方才我还充满气力,现在却觉得快虚脱了。」

  他皱眉,发觉迎情似乎快昏倒了。顾向扬拦腰抱起她,走到床边坐下,当他瞥见地上的凤冠时,说道:「你很机警,也很勇敢。」

  他将她冰凉的小手放进他的衣内,迎情立刻感受到他的热度,她叹息出声。

  「我一点儿也不勇敢,那时我吓得浑身都在抖,后来……后来我碰到凤冠,心想……或许能派得上用场。」

  「你不该冒险的。」他皱着眉轻抚她的脸。

  她突然有些气愤地道:「那时我很生气,他说……他说我克夫,虽然大家都这么说,可是我不是,我……我不是……」她忽然哭了起来。「我不要你死……」

  她的情绪化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她从来不曾这样,她向来将自己控制得很好。

  「所以我……我用力丢他,我要保护你。」她抹去泪水,气愤地握紧拳头。

  他因她的话而露出笑容。「我能照顾自己。」

  「可是我也帮上了忙啊!」她骄傲地抬起头。「我让他吓得尿裤子,而且腿都软了,根本站不起来。」

  他露齿而笑。「那把刀的落点很好,若再多个一寸,他就能进宫当太监了。」

  红晕染上她的脸,这才领悟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老天!她是个有教养的女子,怎么会提到「尿裤子」这种低俗的话语呢?

  「我……我只是要说,我很高兴自己能帮上忙。」她将脸埋在他的颈边。「我方才真的好怕,我实在太胆小了。」

  「你不胆小。」他低头吻她的耳垂。「你只是被吓着了。」她这么娇弱,对于方才发生的事一定心有余悸,才会有这样情绪化的反应。

  「相公,他们是因为我的嫁妆来的,对吗?」她偎紧他。

  「嗯!」他褪下她的外衣,沿着她的颈项轻吮。

  「或许我们不该有那么多的钱。」她抚着他的胸膛,学他亲吻他的颈项。

  他一怔,听见她又说:「如果再有强盗,该怎么办?」她抬头望着他。「或许,我们可以请些保镖,像舅舅家便雇了好些个人来保护宅邸。」她不想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下次他们或许就没那么幸运了。

  「你别操心这些,明天我就会去买些奴婢和家丁回来。」他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顺手扯下她的绣花鞋,往上抚向她光滑如丝的小腿。

  迎情晕红双颊,羞怯地为他宽衣。「相公,如果我们真的被洗劫一空,你会怪我吗?」

  他扬扬眉问:「为什么要怪你?」

  她低下头。「因为他们是为我的嫁妆而来,我知道相公是为了钱财才娶我,若那些钱没了,相公一定会很失望。」

  「若是真的一贫如洗,你会失望吗?」他反问,抬起她的下巴。「你是千金大小姐,过惯了好日子--」

  「我不是千金大小姐!」她蹙紧眉,不悦地打断他的话。「我说过好多次了,我和其它姑娘没什么不同,不管你是富有还是贫穷,你都是我的相公。」

  她的话语让他露出笑容。

  「我是说真的。」她扯他的上衣,表情严肃。

  他俯身在她敛起的眉心上印下一吻。「如果我们真的被洗劫一空,最失望的恐怕会是易伯。」

  迎情一扫阴霾的心情,绽出动人的笑靥,主动吻上相公的唇。「相公……」她好高兴。

  他卸下她的单衣,因她的主动而微笑;她也扯下他的衣裳,小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游移。

  顾向扬粗喘着将她压在身下,褪下她的亵衣,手掌覆上她的浑圆;迎情全身发热,感觉到他的唇一路吻下,引起一阵灼烫的火苗。

  她模糊地想着,今天晚上她向相公证明了自己不是个娇弱、一无是处的大小姐,在危急时,她也能与他并肩作战!她缓缓露出一抹甜笑,突然觉得自己潜力无穷。

  「相公,我刚刚帮上忙了,对吗?」她轻声问。

  顾向扬抬起头。「什么?」他没注意到她说了什么。

  迎情望着他刚毅的面孔,笑容在唇边荡漾。「没什么。」

  她灿烂的笑容让他有片刻的失神,他轻抚她柔滑似水的肌肤,覆上她的双唇,汲取属于他的媚人笑意。

  ※  ※  ※

  翌日,「迎来茶馆」开张,原本想到场的迎情因为左颊瘀肿遂作罢,她闷闷不乐地待在家中做衣裳,心情显得有些沮丧。

  一直到了下午,她的心情才逐渐好转,因为相公快回来了,她希望今天第一天开张便有个好兆头,一切都能顺利,最好还有络驿不绝的宾客。

  一旁冬梅的咳嗽声将迎情的思绪拉回,她关心地问:「要不要再喝碗药?」

  冬梅连连摇头。「不了,小姐,那药好苦,奴婢没事,不过是昨晚让那盗匪吓破了胆,所以身子不舒服。」她拿出绣巾,以帕子掩口又咳了几声。

  迎情理解地点了点头,昨晚她也是很害怕,不过,因为有相公在身边陪伴,她才能很快的摆脱不安惶恐的情绪。

  「表姊、表姊--」

  大门外传来急切的叫唤声和敲门声。

  「是意婕小姐。」冬梅起身走出房,踏下中庭,前去开门。

  「表姊,大哥回来了。」意婕大喊。

  冬梅一开门就见意婕小姐和少爷站在门外,她立刻欠身请安。

  「少爷、小姐。」

  「不用多礼。」黄亮的手上抱着一只红色纸盒,身上则是一袭暗绿色袍子,年约二十,长相斯文俊秀,身材颀长,与父亲黄众山长得有几分神似。

  迎情一听到表妹的喊叫,立刻跑出房,在见到黄亮时露出了一抹笑容。

  「表哥。」

  黄亮一踏进四合院,迎情走下廊,高兴地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黄亮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在瞧见迎情瘀肿的左颊时,立刻沉下脸色。「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伤你的?」

  「不碍事,昨晚有盗匪闯入。所以--」

  「强盗?」意婕大叫,眸子瞪得如铜铃般大。

  「是啊!把奴婢都吓坏了。」冬梅心有余悸地说,她到现在仍是惊魂未定。

  「我瞧瞧。」黄亮将礼盒交给冬梅,俯身看着迎情肿起的脸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有几个盗匪?」意婕一脸的好奇,急于知道经过。

  「别站在这儿说话,先进屋吧!」迎情微笑道。

  「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别吊人家胃口。」意婕嚷道。

  冬梅很乐意为她说明,因为她急于宣泄昨晚至今未褪的紧张感。

  迎情领他们至大厅,众人坐定后,便听冬梅述说昨晚的事。

  半晌后,冬梅才拍拍胸口,以略带尖锐的声音说道:「奴婢只要想到那把刀冷冷地架在颈子上,就忍不住寒毛直竖,易伯还让人划了个口子呢﹗」

  意婕闻言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真恐怖!」

  黄亮则蹙一下眉头。「这两个贼人还真是胆大妄为。」

  「相公说他以前也遇过偷儿,可从没像这次这般凶狠。」迎情说。

  「表姊夫没娶你之前不是很穷吗?怎么会有人要去偷东西?」意婕无法相信地摇头。

  迎情浅笑道:「那偷儿本来是要去隔壁偷东西的,可当他走到相公家的屋顶时,因为瓦片年久失修,所以便从屋顶上摔了下来,掉到相公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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