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羽东?他家属一大早就帮他办好出院手续,说是要带回家照顾。”护士依照崔院长的指示说着。
“出院?他没事吗?”她不解,不是伤得很严重吗?怎么可以出院?难道……
“他伤得满重的,但任家的人决定将他带回家。”
“回家?”唐清蓉立即转身往奔去,跳上吉普车便往任羽东的别墅而去。
半小时后,她来到别墅。
“来了。”任羽韵一听到车声,便得意的的贼笑着。
唐清蓉按了墙上的通话器,“请问有人在吗?”
第一次,她的心为一个男人感到不安,此刻的她一颗心是又焦急又担忧。
(哪位?)任羽韵装出冷漠的声音。
“我是唐清蓉,我想见任羽东。”
(少爷伤重,不便见客。)任羽韵捂着嘴偷笑。
“我要见他。”唐清蓉霸气十足的吼道。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不放她进去。
(小姐交代过,不准让你再接近少爷。)
“为什么?”该死,竟然还禁止她接近任羽东。
(少爷为了你放弃许多名门淑女,又为了你发生车祸,而你竟一再的拒绝少爷并且伤害少爷,所以小姐严禁让你接近少爷。)
“我只是想见他一面。”她放软声音,只求见他一面。
(没有小姐的命令,我不会让你进来。)
“那可以请你问问任小姐吗?”她长那么大,生平第一次这么有礼的求人。
(可以。)任羽韵迅速关上通话器,躺回沙发上大笑着。
“什么事那么好笑?”桑融雪从后门进来,手不停的解下假发和其他饰品。
“未来大嫂真可爱。”她愈来愈喜欢这个大嫂。
“该走了吧!”桑融雪换上佣人的服装,看着正在玩着辫子的任羽韵。
“也差不多了,待会儿她肯定会自己爬墙进来。”任羽韵拍拍身上的衣服说道。
“那走吧!”桑融雪提着菜蓝和任羽韵假装成佣人走出别墅大门。
* * *
“唉!少爷真是可怜,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样。”
“别说这个了,下一班来班的人不知道会不会来?待会儿可能会下雨。”
“希望赶得上喂少爷。”
两个中年佣人便这么你一言我一句的离开了千坪别墅。
唐清蓉从转角走出来,在她确定佣人离去后,她果然如任羽韵所想的一样——翻墙进入别墅内。
她敏捷的身影在确定不会触动防盗系统后,闪身进入屋内。
紧接着,屋外果真开始落下豆大的雨滴,渐渐的由几滴变成狂雨。
“下雨了……”唐清蓉看着落地窗外那滂沱的雨势。
那么……那些换班的仆人看来是赶不上山来了!她想。
她迅速往楼上移动,四处找着任羽东。
“该死,没事盖那么多的房间干嘛?”八成是他的每个女人各一间房,一思及此,她显得极度不悦。
最后,她在一间有微亮小灯的房间找到任羽东。
她缓缓走近床畔,看着那张熟睡中依然俊美如天使的脸。“天……”她不舍的呼道。
手指不舍地轻抚着他脸上细碎的伤痕,他一向最喜欢他俊美无比的脸,现在无瑕的脸上多了数道红色伤痕,不知道他会不会很难过。
万般的不舍涌上她心头,早知道昨天她就不会那样伤害他。
“我再也不会对你凶、再也不会不理你、再也不会说那种伤人的话……”她不舍的抚着他额上那显眼的白色纱布款款深情地说道。
她为他心急如焚的同时,惊觉她也有害怕惶恐的一天。
她明明就爱上了他,却又不肯承认。还处处为难他、处处伤他,甚至狠心拒绝他给的爱。
他是那么的爱她,总是容忍她的无礼傲慢,包容她的恶劣态度,显见他对她的真心。
“你要快点好起来,我爱你……”唐清蓉轻轻地在他苍白的唇上落下一吻,将昨天她欠他的吻还给他。
任羽东浓密如扇的睫毛缓缓的眨动着,渐渐睁开一双略显无神、疲惫的黑眸。
“亲爱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才他隐约听到她在他耳畔细语着,又感受到她那温柔青涩的吻。他还以为只是一场梦。但,那温热的唇让他醒了过来。
“你醒啦!”她高兴的捧着他猛吻。
没事、他没事。她忘情的在他脸上四处落下好欣喜的吻。“太好了!”
“亲爱的……”他是不是在作梦?否则她怎么会抱着他猛亲?
“他们都说你伤得很重,可是你……”她觉得媒体传得实在有够离谱,他除了虚弱了些,一切看起来都很好。
“医生说我很幸运。”他坐起身,看着伫立床畔的好。
“那些该死的记者竟然骗我说你快死了,我非砍死他们那些老散发谣言的人不可。”她愤恨的低咒着那群危言耸听的媒体。
“你很希望我死?”他眸中写满忧伤的瞅着她。
她看见他眸中的伤心,“不是、不是啦!我是说那些记者都喜欢胡说八道,胡乱诅咒你,害我急着跑来看你是不是快死了。“
天啊!她怎么好像愈描愈黑?
“你是来看我死了没?”他疲倦苍白的面容有着令人不舍的伤心。
任羽东难过的又躺回柔软的床上,背对着又惊又慌的唐清蓉。
这女人说话非得这么直接吗?他虽为她出现在他身旁感到欣喜若狂,却也为她只是来看他死了没而伤心失望。
他轻吐一口气,缓缓闭上眼。“我还没死,让你失望了。”忍住心中莫名的沉痛,他有气无力的说着。
唐清蓉吓得赶紧跑到另一侧,爬上他的床跪坐在他面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很担心你死了没?”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的时候,竟会如此的辞不达意。
任羽东张开疲惫又伤心的黑眸,缓缓的换了个姿势看向另一边。“我死了,你就高兴了?”他不想看见她耻笑的脸。
这女人一定非要强调看他死了没吗?
唐清蓉紧张的从他身上跨至另一边,看着他紧闭的双眸,着急地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想确定你究竟伤得有多重,是不是会死?”天啊!他就连受伤也俊美得让她的心如小鹿乱撞。
“那我下次会撞得一点,最好伤重不治、回天乏术,免得碍你的眼。”他又翻身向另一边,不悦咕哝着。
“不会,你不会碍我的眼。”她低咒自己这张老爱冷言冷语的嘴,她焦急的跨过他身子,来到看得到他脸的身侧。
“别靠我太近,免得得病。”他不是滋味的说着,又翻身向另一侧。
唐清蓉一时为之语塞,她开始恨自己天生就优秀的伶牙俐齿。
“我……以前只是随便乱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她又跨身到能看见他的那一边。
“你是我这种全身污秽、只有色情思想的男人不配拥有你。”他又翻转身到另一边,就是不想看见她那张充满鄙夷的脸。
她真的开始恨自己的嘴为什么会这么犀利。“我每次都会说谎话。”她不断的随着他的翻转身而移动自己的位置。
“我这种大色狼、大种猪的话还是别信的好。”
他心酸的口吻让唐清蓉深觉自己真的伤害了他。
“我信、我信啦!”她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这男人把她说过的话全记得清清楚楚,但偏偏记得的都是她讽刺过他的话。
“谁知道你下一刻会不会又改变?”她阴晴不定的心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我……”她知道错了。
他又想翻转身背对好。
唐清蓉干脆跨坐在他小腹上,硬扳过他的脸正视她。“你别一直动来动去,害我很难解释。“他这样闪避她的动作,让她有点发火,又不得不忍下破口大骂的冲动,因为一切都是她惹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