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渴望他的脸蛋,渴望他傲人的"宝贝",渴望成为他的床上嘉宾,那种迷恋的目光通常会停留在他的脸上或是他的男性象征,但她却专注地盯着他的胸口,那被她包得看不到半块肌肉的胸口,奇怪了,她到底是煞到他哪一部位了?
江柏如的目光还是不自觉地又瞄向他的胸口,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她的意志力战胜了欲望,勉强将目光从他的胸口移向他的脸,没想到却对上他一脸的问号,这下她更加无地自容了。
"你好好休息,复原得很好,很好!"她几乎全身都红透了,粉狼狈地落荒而逃。
在冲出病房还撞到守在门口的两尊门神后,她连道歉都来不及,就像支箭似的冲向护理站,嘴里还不断碎碎念,"真该剁掉这只犯贱的手,简直没救了!"
"有意思,很有意思!"房里的贯云石对她的态度兴致高昂,心情好得不得了,脸上挂着难得一见的温柔笑意。
@ @ @
"那个女医生怎么了?活像逃离难民营似的横冲直撞,搞什么呀?"两尊门神一脸莫名其妙地走进病房,王弘人把贯云石当成偶像崇拜,对江柏如刚刚不敬的态度仍耿耿于怀。
"老大,你该不会……"王恒达一脸嗳昧地瞄了贯云石一眼,猜想八成是老大对人家干了什么好事吧?
他们两人跟着贯云石很久了,尤其是年长的王恒达,他原本就是黑帮带头大哥的军师,当年械斗后辗转去了美国流落街头,对他而言苟延残喘只为替大哥报仇,再次遇到同样也想报仇的贯云石后,便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就等时机成熟一了心愿,和贯云石十多年相处下来,两人亦师亦友感情深厚。
而年轻的王弘人则是对贯云石当年的事迹相当崇拜,跟着他也六七年了,因为忠心也成了他的左右手。
"啰唆!你们查的怎么样了?"他恢复成原本冷漠淡然的面貌,问话语调很平板,听不出感情波动。
"确定是那个人搞的鬼。"王恒达收起玩笑之心严肃地答道。
"看来他很清楚我的行踪。"贯云石嘲讽着。
"那是因为老大故意要让他知道。"王弘人谴责地看了老大一眼,他难道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
"我只是想知道他有多想让我去见大哥罢了!"他苦笑不已,其实会这么做还有另一个理由,不过他希望那只是自己的猜测。
"那现在应该知道得很清楚了吧!"王弘人对贯云石的做法真的很不开心。
"弘人!"王恒达不悦地制止他继续数落老大。
王弘人这才耸耸肩不再吐槽。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想法,我们也不好太过怠慢,好好的回敬他们一番吧!"就算要用他这条命来取对方的首级,他也会毫不客气地动手,为了大哥为了义父,他绝对会干到底!
"就等你开口呢!"王恒达笑道。
"去吧!"贯云石闭上眼结束谈话。
王恒达和王弘人立刻快步地走了出去。
听见关门声,贯云石的心思又飘回那个逗得他很开心的女医生身上。
奇怪?当年明明只和她相处不到半个钟头呀?为什么十几年过去了,对她的印象依然深刻清晰,好像昨天她才紧紧地抱着他一样?
他抬头望向天花板,因为她是惟一一个真心待过他的人吗?所以才将她牢记在心底?
一个才十四岁的女孩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想保护他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陌生人,她当时坚决的表情至今仍深烙在他的心口上,那时的人事物除了大哥以外,就只有她停留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每每忆起她软软的满是温暖的怀抱,都让他沉浸在幸福的光华里。
踏破铁鞋无觅处,他竟然再次遇到她,他该怎么做呢……想着,贯云石的嘴角再次微微上扬而不自知。
@ @ @
江柏如个人办公室里,有个焦头烂额的人正苦口婆心、口沫横飞地谆谆善诱着。
"江医生,你行行好吧!你再不去,我们几个当医生的可能自己都要进急诊室,护土小姐每个都被骂哭过,现在谁也不敢走近1201号房了。"陈医生的苦瓜脸在她面前放大,他索性直接逼近她,要她去处理善后。
"我……"她被那家伙吓坏了,更不能保证自己这双没节操的手不会又乱犯案,虽然她不怎么精明,却也清楚明白那男人不是她能应付的角色。
"我宣告阵亡,再要我进1201号房我就提前退休,不干了!"林医生几乎是用爬的进来,刚刚他们找了几个人一块进去壮胆,不到半分钟就被轰了出来,两个护士还当场被吓哭,扬言要辞职,他们怎么这么倒霉呀?
"这么严重?"
"嗯!嗯!"两位快阵亡的医生哀声叹气的应道。
江柏如吓了一大跳,已经两天了,难不成他都没有换药吗?心中突然有点愧疚,再怎么说她都是他的主治医生,可是他又好难应付,她的心中天人交战了数百回合,终于还是跨出了痛苦的一步。
"好吧!我去看看好了。"她无奈地走了出去。
@ @ @
病房里的两人仿佛两军对峙似的,相互怒瞪着对方,久久不发一言。
贯云石很不爽,这女人居然躲了他两天!看他怎么对付她!
江柏如很不爽,这家伙居然任由伤口发炎红肿,他以为他是无敌铁金刚吗?
终于,有着仁心仁术的江柏如还是让步了,她真的无法眼睁睁地放任伤口溃烂,尤其这伤口是在他的身上。
她冷着一双美眸为他仔细地清洗伤口重新换药,然后再仔细地包扎妥当,这期间她一句话也没说。
他也一样,静静地看着她为他换药处理伤口,看得出来她很生气,而她生气却是因为担心他的伤,他
不自觉地又露出了那抹温柔的笑意。
好不容易她终于把他红肿得不像话的伤口处理好了,她继续冷着眼眸收好东西准备离去。
他冷着声音问道:"为什么躲我?"在她溜走前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双手分别握着她的两手,任由她手上的东西散落一地。
"哪有?你别胡说!"江柏如急忙否认,别开脸去不想再瞧见他的伤口,免得又起遐想。
"你应该是我的主治医生吧?居然这么不敬业?"他将她拉向床铺,逼迫她坐在他的身旁,话中有调侃有逗弄,若不是她执意不看他,会在他的脸上瞧见他不常展现的迷人笑容。
"我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病人,既然你已经没什么大碍,让其他人接手也不算什么啊!"她扯着他的手指头想离开。
贯云石突然将她的手移进另一只手中,空出来的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身,让她亲密地贴在他身上。
"你干什么?"她惊讶地抬头看他,难不成他是属狼的黑道大哥?
"我是长得很丑还是怎样?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怎么,看了会长眼疮吗?"他的脸贴近她,故意恶行恶状地来扰乱她的注意力。
"你讲话就讲话,不必贴这么近。"他的唇差点碰到她的,吓了她好大一跳,她不停地往边边闪,忙着躲他的唇,害她没空理停在她腰间的那只狼爪,它此刻正肆无忌惮地在她腰际臀部四处乱窜。
"我若不近一点跟你说话,你会尊重我的人权吗?"作乱的手仍没停。
他的指责让她百口莫辩,不看着人讲话是很没礼貌,的确是她有错在先,唉!她真是认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