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她不该长成这样的,这样他哪有那么多时间来驱赶她周遭烦人的苍蝇呢!
“好吃!还有剩,你要吃吗?”陶明利傻傻的反问。
听阿姨说他在休息,她还以为他是在昱立的房里休息呢!没想到他竟然待在她房里,而且也没在休息。
“你以为我大老远从美国回来是为了要吃西瓜的吗?”对她的不知不觉,沈圻更火了,她居然将他漠视得这么彻底。
陶明利明显感受到他的不悦,支支吾吾的道:“呃……阿姨说你在休息,怎么不到昱立的房间呢?”五年没见了,他对她的感觉仍是很不耐烦吗?那他为什么要来她家呢?真是个怪人!
“小明,你还爱我吗?”
沈圻忽然问道。
“嘎?”
陶明利愣住。
“你还爱我吗?”
沈圻再问。
“有差吗?”她回神,淡淡的回了一句。
“回答我!”沈圻厉声命令。
“爱呀!”
她被他激得坦白道出心中的感受。
“骗人!”他不相信。
“我骗你干什么?你如果不信就别问啊!”她扁嘴说着气话。
“如果你还爱我,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约会?!”这不是疑问句,而是指责,活像丈夫在指责爬墙的妻子那般理直气壮。
“我没听错吧?你是在质问我?”陶明利哭笑不得的眯着眼望向他。
“回答我!”上前一步,沈圻握紧她的手臂,目光灼烈的盯着她。
“就算我还爱着你,那也只是我心里的想法,我此刻想要找个人来爱我,难道也犯法了吗?”她哀伤的对着他低喊。将自己的想法赤裸裸的呈现在他面前,对她而言太过残忍了。
“你怀着爱我的心去接受别的男人,这算什么?”沈圻就是无法原谅她想离开他的想法。
“真好笑,我倒要问你,你又看过有哪些人可以和初恋情人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的?”陶明利开始挣脱他的箝制。
“你又不是别人!”沈圻干脆将她抱进怀里,彻底粉碎她想逃离的念头。
“你听不懂是不是?既然叫初恋,当然就有二恋、三恋、四……”她接下来的话语全进了他的嘴里。
她不可置信的瞪视着近在咫尺的俊逸脸庞,他居然又吻了她?这这这……算什么?他们五年没见面了耶!一见面就吻她担算什么呀?
陶明利气愤的在他的怀里用力的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怀抱,他密密实实的将她搂抱在怀里,怎么也不肯放手!而她难堪的发现自己竟对他的吻依然有感觉,为什么?
他想念她!想念抱她在怀里的感觉、想念和她斗嘴的气氛想念吻她的美好、想念她的一切!而此刻她正在他的怀中,他绝不放开她。
“不许你爱上别人!”沈圻稍稍撤退,凝眸望着她迷茫的眼睛命令道。
“沈圻,放开我……”陶明利有气无力的道,被他搂在怀里她的脑袋根本无法思考。
“绝不!”他悍然拒绝。
她被迫倚在他的胸膛上,无奈地回忆起当初。“别这样,我从不否认对你的感情,当年爱情来得太突然,不管你是如何地不屑、耻笑它,它都已在我的心版上刻下了永难磨灭的痕迹,我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当时的感觉。”
“那就别忘!”
他要她一辈子只爱他一个人!
她自顾自的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对自己好一点,所以,我正在努力地学会遗忘。”陶明利再次望向他时,眼眸中多了一份决心,她要开始去寻找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所以,你要接纳鄂文孝那小子?”放开她,沈圻退后了两步,紧紧地握住拳头,怕自己会冲上前去用力摇撼这个正准备放弃他的笨女人。
“我决定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她直直地看着他。
“那昱立呢?”
“昱立?”她微愣。
“那小鬼说要追你。”提起这点,他心中的怒火又燃起。
“是吗?那也不错呀!反正现在很流行老少配。”陶明利开着玩笑。她一直把昱立当成亲弟弟般看待,这份亲情是他无法了解的。
“随便你!”沈圻放不下身段,无法说出要她留下的甜言蜜语,他气愤的走了出去,还狠狠踢了房门一脚以泄恨。
没想到他才走出门外,就看见三个躲避不及的偷窥狂,此刻全趴在地上喃喃说着,“奇怪?明明掉在这里的呀!怎么找不到了呢?太奇怪了!”
“一群笨蛋!”撂下一句话,沈圻便气冲冲的离开陶家。
当他们回身望向陶明利的房内时,就见里面的人正紧握着拳头,也不知道是在给自己打气还是洗脑,喃喃自语着——
“不可以心软,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一定要幸福!不可以心软!”
三个人互望一眼后摇头叹息,唉!看来这两个人还有得搞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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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我连麦的事都搁下,专程回来,却只能在一旁看着她和别人谈情说爱、卿卿我我?拷!鄂文孝那家伙就不要落入我的手中,否则,我一定请他去吃吃彦他家医院的伙食。”
沈圻第N次将手中的卷宗丢开,烦躁的抓了抓他及肩的秀发。爱这玩意儿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所以,该不该为了陶明利这个笨女人而去面对感情这种事,他仍然举棋不定,内心充满挣扎。
但无论如何,他绝不允许她心里有别的男人!
说穿了,他就是炉火中烧而不自知。每当他看见她对着别的男人露出她那迷人的笑靥,尤其那个别人是鄂文孝那个痞子时,他就很想去揍昏对方,让对方到医院去挂急诊三个月出不了院。
他甚至还放下身段,每天到陶家去站岗,只为了确定她没和别的臭男人在外头过夜。事到如今,他是不是该面对现实了?拷!他居然会败在她的手上?
“你写这是什么鬼企划?给我拿回去重写!”他拿起电话就对着那头第N个倒霉鬼骂道。
气呼呼的望着快要寿终正寝的电话,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在拿属下开刀发脾气,只是,那个笨女人完全无视于他的存在,让他愈来愈沉不住气……
他决定了!他如果让她再为所欲为,他就跟她姓!
“老板!已经七点多了,我们可以下班了吗?”可怜的秘书被推出来当炮灰,透过话筒,仍然可以感受到她在颤抖。
“笨蛋!自己是几点上下班还用得着来问我吗?统统给我下班滚回家去!”沈圻丢下电话,而后又拿了起来,拨了陶家的电话。
“她回去了吗?”
他冷冷的问了句。
“她?你是问利儿吗?”接电话的沈一惠笑着问道。
“就是那个笨蛋!”
“还没耶!”
“又跟鄂文孝那混球出去了?”沈圻咬牙切齿的再问。
“呃……其实她是跟立儿出去。”沈一惠小声的回话。
“昱立?”沈圻心中一凛,那混小子来真的?他真的要对她出手?
“对呀!好像是去看夜景什么的。”
“妈!等会儿我过去吃饭。”
挂上电话,沈圻眯起双眼,当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所谓攘外必须先安内,他会让昱立那死小子知道什么是兄友弟恭、什么是兄嫂如母,敢动他的女人,就要有被痛扁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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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沈圻回到陶家,那两个大大方方跑出去“偷情”的家伙居然还没有回来,而沈一惠又和陶仁俊出去了。他一个人在家里绕来绕去,终于等不及地想出去捉拿“奸夫淫妇”,正巧两人看完夜景亲亲热热的回来了,昱立那小鬼还把色手放在陶明利的腰上,看得沈圻刺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