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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綄邻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人骂人的架式可比周星驰主演约九品芝麻官,溜得吓人。

  “回去工作。”秦穆文射去一道警告的眼神,吓得綄邻只好坐回计算机前。

  “你慢慢打吧。”他大脚一跨就要往外走,逼得不敢独处于十层高楼的綄邻不得不求饶。

  “你要去哪里?”虽然十分痛恨自己的软弱,但她真的很怕被留下来。她总是被留下来的那一个。记忆中父亲尚未去世前,一天到晚忙于工作,因而时常不在家,留她们母女三人独守家园。待父亲去世之后,母亲也跟着倒下,大姊只好休学,日夜工作的养家活口,于是她又成为被留下来的人。

  她知道她没有权利抱怨,毕竟大姊比她更辛苦,但一连串事件使她特别害怕孤身独。她的外表虽活泼,遇事也从不逃避,但在心中,她始终是个害怕被遗忘的小女孩。她或许变了,变得更坚强、更不容易沉迷于幻想,但实际上她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那个守着门口,巴望着父亲回家拥抱的孩子。

  也因为如此,她特别害怕被丢下。即使要去了她的人是她最讨厌的秦穆文,她也照怕不误。

  秦穆文只是瞅着她,似乎正在挣扎该不该将她拥入怀中,抚平她的恐惧。

  大约过了三秒钟之后,他露出他的一贯表情,嘲讽的吐出“吃饭”两个字,随即转身离去。

  吃饭?就这样?綄邻忿忿的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十分气恼。她也是人啊,也需要用餐。

  小气鬼!她朝他做个鬼脸,继而用力的敲着键盘,彷佛非把它敲穿才甘心。

  怎么有这么不体贴的男人?通常男性在女性面前不是都会表现出最有礼、最温文的那一面吗?至少电视是这么演的。綄邻倏地起身,动作优美,一点也不像在秦穆文面前那般笨拙。

  不行!怎么可以每战皆输?她暗暗下了决定,决心为自己争取晚餐权。

  心意既定,她撩起裙摆,像只蓄势待发、准备大战食人公鸡的母鸡,一间一间空房的闯。她就不信找不到秦穆文那怪人的房间。

  终于,一扇门内传来蟋窣的声音。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勇气还没消失之前,推门而人,大声抗议。

  “你不能--”他的抗议突地梗在喉头,无法再发一言。

  天啊,她竟挑这个时候闯进来!綄邻倏地脸红心跳,无可避免的目瞪口呆。

  这人……的上半身还真是好看。犹如游泳选手的倒三角肌,没有一丝赘肉,教人不由得幻想起来……

  正打算更衣出去吃饭的秦穆文也被她这突来的打扰吓到了,跟着停住动作看她。“怎么,没看过男人打赤膊?”他忍不住消遣她。看她一脸痴呆样,分明还是个纯情少女,这取悦了他。

  “谁……谁说的?”打死她也不能承认自己这么跟不上时代。这年头哪个女孩不是“身经百战”,就她一个人纯情,那多丢脸。

  “我不但看过,而且那人的体格远比你好。”这也不算是撒谎,她的确看过她姊夫打赤膊的模样--虽然当时的情况很火爆。

  这句话成功的让秦穆文眺起了眼睛。他慢慢的移向她,犹如猫捉老鼠般的将她逼至门板,迫使她不得不背靠着门。

  “那人是谁?”他的口气冷然,有远低于冰点之下的眼神转而跳跃着灼人的火光。

  在他的逼视之下,綄邻的心跳也跟着不规则,和他骇人的怒气连成一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干嘛一直压过来啊?而且双手还撑在他的双肩旁边,将她夹于门板与他的身体之间,动也动不了。

  “是啊,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秦穆文苦涩的一笑,差点忘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比野兽没强多少。

  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强装冷漠?为何不开放自己的感情,随自己的欲望载浮载沉?反正不管他再怎么绅士,她仍有办法将最难听的形容词往他身上套,他何不让情形失控?忍了一年也该够了,现在应是撒网的时候。

  “既然你连男人的裸体都看过了,那么对男人的吻,应该也不会陌生才对。”

  他的头渐渐压低,粗粗浅浅的呼吸搔痒了綄邻的神经。

  綄邻想躲,却发现自己躲不了。在他既霸道又强制的锁定之下,她只得献出自己的樱唇,任他摧残个够。

  这是他思念了一年的味道!秦穆文不敢置信的狂索着他日思夜想的柔软。

  他知道他很卑鄙,不该在她脑中一片浑沌的时候乘人之危。

  可是上帝原谅他!他是如此渴望她,以至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綄邻。”他轻抚她的下唇,犹如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为我开启这扇门,只为我而开。”

  她十分听话的开启朱唇,迷惑眼前突如其来的激情。这是秦大冰山吗?为何他此刻犹如火山爆发,全身发出灼人的体热?

  是的,她好热。

  被强迫跟着他舌尖律动的綄邻感到全身燥热,思绪也随之飘然。

  他在做什么?为何吻她还不够,竟连她的大腿也不放过?慌乱中,她哭了,不懂身上那股忽冷忽热的情绪所为而来。是为了他的挑逗,还是自己的热情反应?她明明已经打算讨厌他到底的啊,为何现在还像荡妇般热情的响应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暗自窃喜?他是讨厌她的,她知道。她唯一不明白的是怕为何物她、爱抚她,撩拨她内心最深沉的感情。

  “綄邻?”秦穆文感到有一股咸味自嘴角传来。他停下探索,发现她哭了。

  她为什么哭?透过她热情的反应,他知道她也和他一样享受这个吻,没有理由说哭就哭啊。

  “你为什么哭?”他擦掉她的眼泪,看向那年轻、脆弱且透露着迷茫的脸庞。

  在她眼中,他看到了……羞耻?綄邻竟然会因为他的吻而感到羞耻?

  “玩够了吧?秦二少爷!”綄邻用力挣脱他的箝制。“我是你的属下,不是你的妓女。你没有权利这么对待我!”

  然后,她就这么走了,带着愤怒,带着羞愧地跑出秦氏大楼,跑出他短暂的暗恋。

  短暂吗?秦穆文苦笑,摇摇晃晃的走向酒柜为自己倒了一杯波本酒,一饮而尽。

  他一向认为自己够冷静,也有足够的耐心,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他也无法免俗地成为吃醋大队的成员之一。

  看过男人打赤膊?该死!她究竟是看过哪个男人打赤膊,是情人还是一般男性朋友?但无论如何,这都不干他的事了。他的鲁莽举动已经彻彻底底的吓坏了她,并让她将他永远驱逐出境。

  好笑,真的好笑。没想到清心寡欲的他竟然会栽在一个十九岁不到的小女孩手里。更好笑的是,这女孩怕他怕得要命,视他为瘟疫。

  他真笨啊。原本綄邻就不相信会有“奇迹”,要不是他大哥及时开窍,表露心意和綄芷结为连理,到现在她们会将他视为一位遥远且不着边际的现代贵族,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机会。现在又如何呢?秦穆文再为自己添酒,并且同样地一饮而尽。

  揭去神秘面纱的他在她面前仍旧像一条毒蛇,一颗令她难以下咽的毒苹果。

  玩够了吧?秦二少爷!

  他耳边不断地萦绕着綄邻临去前丢下的话,而他的心也跟着滴血。他索性拿起整瓶波本酒往肚子里灌,最好能醉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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