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经过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记起来了”刘宇焉笑得嫣然。“可是,这两句话不都是中国古词吗,她们干吗这么生气?"
“呜呼哀哉也是中国古词!你怎么不干脆把袁枚的<祭妹文>抄下来送给她们算了,干嘛连累无辜的李清照?”什么古调,古文也是有分等级的好不好,哪能随便乱用?
“哇,副总,你说得很有道理耶,我怎么没想到,真是失策……”听完他这一番高深的见解,刘宇焉恍然大悟的低喃,为自己的一时失察懊恼不已-
他说得对,<祭妹文>的确挺适合用来哀悼那两个不幸的女人,就她所布的眼线传回来的消息显示,“惠昌公司”以及“大庆企业”的两位女主管已经出局,岂不惨哉。
“刘宇焉厂秦啸文无法相信她居然一点悔意也没有,反而在那里大叹自个儿的疏忽。
“好嘛好嘛,都是我不对.”刘宇焉娇俏地嘟起嘴“谁教我长年住在美国,搞不懂古诗词的用法,我道歉。”她笑笑,把一切过错都推到她的身世背景头上,推得秦啸文哼声连连。
“哼,别想这次我会轻易放过你。”再憋下去他就是乌龟。“你不但害我失去两个仰慕者,还把公司的生意搞砸了,这些账我一定要算在你的头上!”还有之前受的那些鸟气,也一并清一清。
想算账?来呀,她还求之不得呢!
“好吧,副总。”要算就来算。“你说要箅账么算?”她早已替他打好算盘。要怎
“当然是叫你辞职——”秦啸文才想称赞她有自知之明的当头,怎料坚硬的颈背竟会不期然的被一双手勾搭上,紧接着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热吻登场。
秦啸文的眼花了,头也晕了,刘宇焉这妖女居然不问他的同意就吻他,难道她不知道他正要她滚蛋吗?
只不过,不晓得是因为太过于惊讶了,还是脑筋突然被闪电打到一时转不过来,秦啸文竟然忘了推开她,就任由她柔软的唇在他僵硬的嘴上胡来,过了半天才想起来反抗。
不要脸的女妖!
他气得脸色涨红,嘴唇也被刘宇焉的吸吮弄得一般通红,好不容易才大梦初醒,准备卯起来开口大骂的时候,倏然发现决策错误,他不该张口。
这下子秦啸文的脑子团得更厉害了,因为刘宇焉小巧粉透的舌头,竟趁着他张嘴之际,一举入侵他的口腔里面,进行更恶劣的挑逗。
“你干吗……”他惊愕的抗议,被她大胆的行径弄得手足无措,哪知三个单音还未能顺利送出口哩,
波接一波的热吻便紧接而来,把他之后的异议完全吞没,一时之间找不到尸首。
他快忘了自己身何处了,沉浮在舌浪之中的秦啸文头晕眼花的想。此刻的他就像太空人一样飘荡在太空之中找不到方向,惟一记得的是眼前的女人正在吻他,而且是非常热烈的吻,高明的亲吻技巧几乎把他的自制力吻出一个洞来,而天晓得那有多薄。
刘宇焉的热吻依旧持续发烧着,一个比一个还炽烈的攻击眼看着就要将秦啸文的自制力完全歼灭,而他的心脏,竟也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要不是她的眼神,要不是看到她的眼神,他一定会举高手将她拥人怀中——
不,不对,刘宇焉这该死的妖女居然流露出一股促狭的神情,摆明了把他当小丑耍。
“给给给,给我放手!" 硬生生的拿下勾住颈子的八爪手,秦啸文甩开刘字焉纤弱的接触,跳离她三尺远,脸红耳赤的开骂。
“你以为你该死的在做什么,这里是办公室!”他边说边摸了一下嘴唇,方才那一阵措手不及的热吻似乎还留在嘴边,透过他的指尖朝他袭来。
刘宇焉当然也知道自己对男人的影响力,遂嘟起樱唇,眨着眼笑道。
“吻你喽,副总,这还需要解释吗?”保守的男人,在办公室热吻有什么了不起,瞧他叫得跟什么一样。
“我当然知道你……在吻我。”混蛋家伙,居然能够说得如此自然。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在说这句话时,他的心不受控制的又跳一下。完了,他也变得和那些白痴男人没两样,受刘魔女控制。
秦啸文在心里大骂自己没用,没想到刘魔女却笑得跟阳光一样。
“是你自己说要算账的嘛,怎么反倒怪起我来?”刘宇焉叹声叹气的回他一个无辜的眼神。“再说,我也说过要以身相许,你又不肯,我想了半天,只好用热情的吻来回报你。你知道,我们刘家的人是向来不欠债的,我只是想把账算清楚而已。”
是,她说得是,都怪他自己白痴,没弄清楚“刘家人”的习性,就贸然请求算总账,才会差点落得贞操不保的下场。
秦啸文咬牙瞪着她,考虑拿起啦啦队专用的彩球,为她这一番漂亮的反驳跳大腿舞喝彩,最后还是决定先跳过这一回,明哲保身为上策。
“算我怕了你。”他决定两样都不做,直接上俱乐部捶死他大哥;
“这次不跟你计较,下次你要敢再偷袭我给你一拳。”都是他大哥给他找来的麻烦,他大哥不聘用她,什么事也没有。
“知道了,副总,我一定不会再主动吻你。”刘宇焉的回答是很温驯,可她明亮的眼却不忘扫过秦啸文发红的嘴唇,提醒他刚刚发生过的事。
秦啸文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忘了放下来,还杵在胸口让人看笑话。
“最、最好如此,哼”他急忙把手交握在背后,诅咒自己不争气的心跳—千回,想尽办法把指尖的感觉弹开。
“工作!"不悦的拉下了脸,秦啸文故作严肃的转身坐回巨大的皮椅,一点也没发现刘宇焉恶作剧的眼神。 **********************************************
不准她主动吻他,她顶多就按兵不动嘛,谁怕谁?
双脚交叉坐在秘书桌前哼着流行歌曲,涂满蔻丹的五指握着电话,刘宇焉老神在在的翻阅着记事簿,找美国某家公司的电话号码,一点都不把秦啸文前一天的咆哮放在心上。
所谓“会叫的狗不会咬人”,她的上司显然就是这句名言的最佳例证,只不过他这只“不会咬人”的狗,此刻正挂着威严的表情、肃穆的眼神,俨然就是小学礼堂高高挂着的元首遗像活人版,只可惜自他嘴角暗暗流下的口水没能逃过她的眼睛,被她眼尖的瞄到。
如此看来,他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男人嘛,她还以为他有好的定力。怪只怪她的攻击行动发动得太晚,不过不怕,这只是第一波而已,往后他还有得受哩。
暗地里拟定好作战策略,刘宇焉嘴里的流行歌曲越哼越高亢,她知道秦啸文正在看她,虽然他故意装了张死人脸,但眼珠子总是有意无意往她的方向溜,尤其焦点全集中在她的嘴唇上。
她故意舔了舔嘴唇,然后假装要找档案的抬起头,忽地看往秦啸文的方向。所幸秦啸文的反应一流,原先僵直的脖子就这么硬生生的让他给压下去,差点拐到筋。
他咬牙诅咒刘宇焉什么时候不好抬头,偏偏挑他发花痴的时候抬头看他,害他差点扭断脖子。
混账,他一定是中邪了,秦啸文鄙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