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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我写得好不好?”她的脸就挂在他低悬的头颅边,对着他的耳朵轻声细语,芬芳的鼻息毫不吝啬地灌入他的耳中,他顿时感到浑身酥麻,一阵血气又直冲脑门。

  “乱七八糟。”他赶紧抬头,以免自己化为一摊血水。

  “喔!”段雁舞有些失望,幸悻然的放下踮得好不辛苦的脚尖。

  “重写一次。”秋飞条然缚身走回书桌,用凶狠的口气命令段雁舞。

  “又要写啊!”段雁舞忍不住长叹一声,她最讨厌写字了。不过,一想到昨日的老戏码可以再演一次,她不由得兴奋起来,她趁着转身的时候调整自个儿的衣带。

  “今天练什么字?”段雁舞朝着秋飞甜甜的一笑,调整好座椅,有意无意的让自己的衣襟变宽松些。

  “还是‘飞’字。”秋飞面无表情的回答,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睛瞟向她的领口。

  “不要啦,那个字好难。我们写些简单点的字好吗?”她边哀求边将自已的身子往前倾,露出更多的肌肤。

  “飞字会难?”秋飞的眼神几乎要瞪穿她。这小笨蛋!竟然笨到连他的“飞”字都学不会。罢了!他安抚自己,她若不笨的话,段老又怎么会将她送来习字?“不练飞字也成。”他盯着她的眼睛下令,“练秋字好了。”

  “秋字?”这个字听起来怪耳熟的,好象除了季节之外,还时常听人提起过……咦,不正是秋飞的“秋”吗?怎么这个人那么自恋,净要人学会他名字的写法?

  “看好,就是这么写。”秋飞将他写好的样本递给段雁舞,要她临摹一遍。

  “看……看起来好难。”这么多的笔画,她哪会?

  “难在哪里?”秋飞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个小混蛋,要是学不会他的名字,绝不放她回家。

  “真的很难耶!你再写一次给我看好吗?”段雁舞娇声娇气的哀求,为自已制造下一波进攻的机会。

  “好吧。”秋飞无奈地提起笔沾墨,准备再示范一次,却意外的看见段雁舞前倾的身子。她贴身的穿着勾勒出她的胸部线条,两粒小圆球隐隐约约在他眼前晃动。混帐!这教他怎么专心?

  “你……坐在位子上就可以了,用不着站起来。”再靠近,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不知不觉地伸手碰她。

  “可是我不站起来就看不到你的写法了。”段雁舞一脸的无辜,彷佛在耻笑他的过度小气。

  “我不记得你的眼力有那么差。”事实上,恐怕是好得出奇。

  “本来是没那么差,”段雁舞可怜兮兮的看着秋飞。“可是为了完成你昨儿个交代的功课,我练了一整夜。你瞧,现在眼睛还红通通的。”其实这是她想了一夜整人计划的成果。

  刚才他没注意到,现在仔细一瞧,她的眼睛果然布满了红丝。他满意的在心中想到,昨日自个儿的彻夜难眠总算有点回收,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真的?”

  “还假得了吗?”段雁舞满腔委屈的说道,“我的眼睛好痛喔!你帮我吹一吹好不好?”她不待秋飞回答便一个劲的趋身向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小脸兜在他眼前。

  这真是要命!段雁舞那张清秀的脸庞就这么自动送到眼前,细致的肌肤彷佛在向他招手般的诱惑着他。更糟糕的是她那已然掀开的衣襟,胸部若隐若现。很显然地,她今天又没穿肚兜!

  他发现自已再不闪开,迟早会当场要了她,就在这张桌子,就在清灵寨。

  他敷衍性地吹了两下,算是响应了她的要求。

  “我们继续练字吧。”秋飞总算拉回自已的心思,撑着一张脸皮严肃地说道。

  “不要啦!”段雁舞不甘心的缩回身子。这死牢头定力这么好作啥?她就不信扳不倒他,反正她的招数还多得很呢,不怕技穷。

  “秋飞哥,不如你放我一天假,我们去后山走走好吗?每天关在书房里练字好闷喔!”段雁舞再接再厉地使出下一招,首要之事就是把秋飞骗出书房。

  “我们进书房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你竟然说闷?”这混蛋小魔头,他的陪伴有这么无聊吗?

  “不是啦!写字很……很好,但偶尔也要出去走走,调剂一下身心嘛!”这死牢头真难搞定,是不是必须打昏他才肯答应?

  “是吗?”瞧这小魔鬼一脸的可疑,该不会是想趁着到后山散步的机会,再一次将他推入后山的小湖中游泳兼洗澡?这小混帐!当真以为他好欺侮呀!上一次是因为没料到她的坏心眼,所以才没有防备,今天她要是想再旧计重施,非让她吃鳖不可。

  他斜视了她一眼,开口说道:“好啊。”

  “真的?”段雁舞备感意外,同时心中暗暗得意又有得玩了。

  “但是首先,”他这让步可不是白给的,要完成使命的必要之事,就是要先安定自己的心志。“你必须脱下这一身打扮,换上裙装。我可以顺道教教你身为‘女子’该怎么行礼。”他故意加重“女子”两字,彷佛怀疑她的性别。

  “是——”段雁舞咬牙切齿、语带谦卑的回答。怀疑她的性别?她就让他好好跌个狗吃屎,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指桑骂槐。

  “那么,一刻钟后我们在后山见。”

  ※ ※ ※

  混帐!究竟是谁发明裙装这玩意儿?分明是要害死人。

  她段雁舞从小到大只穿过一次裙子,就是在前些日子她满十六岁那一天。老爹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不对,竟买了件裙装给她当生日贺礼。

  有没有搞错啊!她可是段雁舞耶,从不知裙子为何物的女人哪!

  就是这件裙子害她不得不上这怪异的山寨接受“特别训练”的。

  话说半个月前——

  “雁舞,今个儿你就满十六岁了,长大了。”段一豪骄傲的注视着他的独生女,感动得老泪纵横。

  “满就满嘛,十六岁就十六岁,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哭个什么劲儿?”段雁舞仍旧跷着二郎腿,满不在乎的啃着花生,边吃边丢碎壳儿,霎时整个地面布满了她的“战果”。

  “我感动嘛。”一想起他早早撒手人寰的老婆,他就黯然神伤。当年他老婆也是抢来的,却大出众人意外的和他恩爱异常。只可惜她的身子骨弱,生了雁舞之后没多久就挥别人世,只留下这个跟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儿。由于雁舞跟他老婆长得神似,他对她是疼爱有加,看见她彷佛见到妻子当年的模样。真快,她都已经十六岁了,正是他老婆当年被他劫走的年龄。

  唉,往事不堪回首,段一豪收拾起悲伤注视着他的独生女。身为凶匪寨的大当家,他女儿的生日非但是他的大事,更是全寨的大事,所以此刻整个山寨的人都齐聚在大厅中等着为她庆贺。

  其实就算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雁舞也不愁没人照料,她在山寨的人缘可好得很,他这个老爹说穿了也是白操心,多此一举而已。

  “雁舞,从今天起你就是大人了。来,这是爹为你买的贺礼,你看看喜不喜欢。”段一豪说着拿出一团油纸包着的东西塞给段雁舞,段雁舞反射性的接下它。

  “啥玩意啊?”她一边啃花生,一边拆开油纸,露出包在里头的一堆粉红色布块。

  她将这布块摊开,哇!好大,又长又宽还有扣子,这……这是裙子啊!老爹送这给她干嘛?

  “爹,你这是什么意思?”段雁舞沉下一张清丽的脸,十分不悦的瞪着她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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