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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飞还来不及回话,袭人接着更老实不客气的戳他疮疤。

  “还有,别以为你每晚溜到段雁舞房里的事情没人知道,大伙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秋飞闻言更加难堪。

  “段雁舞好歹也是清白之身,你不能不给人家一个交代。”

  “你以为我不想吗?”秋飞终于打破沉默地吼道,“我早就同她提过成亲的事,是她自个儿不愿意!”

  这倒是新鲜事儿,袭人顿时愣住了。

  “我也弄不清楚她那颗脑袋瓜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愿意同我亲热却又不愿同我成亲。”他的苦恼又有谁能了解呢?

  “所以你就来个夜夜缠绵,想要用‘怀孕’这招使她就范?”袭人毕竟从小跟他一块长大,对他使什么招数心底清楚得很。

  “你说对了。”秋飞大方的承认。想来可悲,要留住一个女人还得用这种方式。

  段老的独生女还真不是普通的怪胎,秋飞追求她的辛苦比起自已当初追雅蓉时,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袭人瞬间同情起秋飞来。

  他的确需要人助他一臂之力,或许今儿个段老梢来的这封信可以帮助他。只不过嘛,嘿嘿,就怕秋飞的心脏不够强壮,禁不起这个打击。但是有时猛药反倒是最好的药方,他和段雁舞的关系能不能再往前跨一步,就靠这封信了。

  “一刻钟后到大厅来,我有事宣布。”袭人说完随即转身跨出书房。

  ※ ※ ※

  段雁舞一踏进大厅就瞧见袭人端坐在大当家的巨椅上,旁边站着钱雅蓉和秋飞,似乎在等她。

  “对不起,来晚了。”她小声的说道,不敢抬头看袭人。经过方才书房那一幕,她觉得自已这辈子再也没脸见袭人。

  不对,她怕什么?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她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段雁舞吗?她这么唯唯诺诺的,不怕丢凶匪寨的脸吗?思及此,段雁舞勇敢的抬起头来。

  袭人带笑的看着她的动作及眼底闪烁着的决心,庆幸她的志气还没被秋飞的柔情攻势磨光。人有一点改变是好的,但若完全变了个样,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段姑娘,这里有对你的信,是令尊大人写来的。”袭人将信递给段雁舞,由于信没封缄,信封上又没写上段雁舞的大名,袭人还以为是段老写来问候他的,怎知打开信纸才知道是写给他女儿的。不过凭段老的精明,他会故意来这一套,一定有他的用意,袭人已经猜到几分。

  “我爹?”段雁舞兴奋的接过信打开来看,一边暗自责怪道:没良心的老爹,难得他还记得自己的女儿。

  站在一旁的秋飞却愣住了。小舞的信?她有信这回事儿为什么袭人刚刚没告诉他?他愠怒的瞪着袭人,袭人假装没看到。

  “我……我看不懂。”段雁舞不好意思的求救。她虽然在秋飞的教导下学了不少字,但她老爹歪七扭八的字迹着实难以辨认,她看了半天只看懂了“小舞”、“禹宣”四个字,其余一概像雾里看花。“我——”

  “我来帮你!”袭人占着地利之便,硬是将段雁舞的信一把抢到手,让秋飞扑了个空。

  在场的两位女子全用怀疑的眼神盯着袭人看,袭人大大方方的露齿一笑,对着她们眨了眨眼睛。

  “我是寨里头公认的‘认字高手’,读信这回事儿舍我其谁!”

  只见段雁舞不疑有他的拚命点头,站在一旁的钱雅蓉则是挑高眉头瞪着夫婿。她敢打赌袭人会这么殷勤,这背后一定有鬼。

  袭人假装低头读信,一边还装出惊讶的表情。其实这封信他早就看过了,总要装一下嘛。

  “段姑娘,段老的信中提到,你有一位名叫禹宣的朋友失踪了,现在整个凶匪寨的人都在找他。”他老早就打听清楚,禹宣是段雁舞的哥儿们,对秋飞构不成任何威胁。不过话虽是这么说,这层普通关系看在秋飞眼里,恐怕别有另一番滋味。热恋中的男人都是不可理喻的,他自己也曾是其中之一。

  “禹宣不见了?!”段雁舞惊喊。

  “仅是一个男人出外游荡,没那么严重吧?段老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秋飞酸溜溜的说道,他就是看不惯段雁舞惊愕伤心的样子。

  “话不能这么说,再怎么说这位叫禹宣的也是段姑娘的至交,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段老梢封信来通知一下也是应该的。你说是吗?雅蓉。”袭人不愠不火的敲着边鼓,还硬拉他妻子下水。

  “相公说得甚是有理。”钱雅蓉漂亮的接腔,夫妻俩一搭一唱。

  “我要回家。”段雁舞突然宣布,吓了大伙儿一跳。尤其是秋飞,他看起来像要得心痛症了。

  “不准!”秋飞顾不得风度当场大吼,乐坏了等着看戏的袭人。

  “你凭什么说不准?我说要回家就是要回家,谁敢拦我?”她摆出一副“挡我者死”的凶狠样。

  “凭你什么都还没学到,字也不认识几个就想回去?你那么早回去干嘛?丢我的脸?”秋飞也火大起来,同样摆出一副“你敢回去就准备领死”的狂暴模样。瞬间山寨大厅成了战场。

  “我什么都没学到是谁害的?要不是你每天……每天……”段雁舞看着袭人和钱雅蓉饶富兴味的脸,到嘴的话硬是给压了下来。她总不能当着他俩的面叫出事实,说他们每日的习字都习到……床上去了吧?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秋飞是如何害你习不成字,你倒是说清楚啊,我会帮你主持公道的。”袭人憋住笑意,装出一脸正气凛然。

  站在一旁的钱雅蓉含笑的捏了他一把,暗示他不要太过分。

  “反正……反正我就是要回家。”段雁舞继续吼道,直接跳过袭人的试探。

  “不准就是不准!”为了一个“朋友”就可以弃他于不顾,那他这个“情人”算什么?

  “去你妈的不准啦,老子就是要走,你能奈我何?”段雁舞气得故态萌发,封箱了的脏话全部出笼。

  “我不能吗?”秋飞冷笑,“别忘了段老已赋予我这项权利,当我说可以走人的时候,你才准走。”

  “笑话,你要是一辈子都不点头,那我不就得一辈子都关在这鸟地方?门都没有!”反正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回凶匪寨帮忙找禹宣,谁也不能阻拦她。

  “若非你自个儿笨得彻底,学不会写字,你早回凶匪寨了,根本用不着留在这儿和我抬杠。”

  哇,“对骂大赛”是很好看没错啦,但若玩过了火,对大家都没好处。袭人只得赶快挑起和事佬这个角色。

  “冷静一点,你们两位,”他打断两人的争执。“容我说句公道话。我看就这么办吧。秋飞,你是夫子,你就出几个字让段姑娘发挥一下,当做是考试。倘若她能顺利通过,那就表示她的确已经学到了点东西,就算是让她回凶匪寨,也不至于丢咱们的脸,你意下如何?”

  这是什么鬼点子,袭人是存心拆散他们吗?秋飞还没能来得及发脾气,但见段雁舞那小魔头一个劲的点头。

  “就这么办,我愿意接受测验!”她大声疾呼。只要能早点放她回家找禹宣,任何挑战她都不怕。

  混帐女人,当他的测验那么容易过啊?秋飞摆出个难看的笑容,凶恶的眼神彷佛恨不得瞪穿她。

  “好,就这么办。”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找五个最难写的字难倒她,看她还敢不敢夸口。“你只要能写出袭人的‘袭’,雅蓉的‘雅’,秋飞的‘飞’,外加清灵寨的‘灵、寨’两字,我就承认你已经学会了写字,放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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