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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真的!”涯葛见良机不可失,也跟着拿起一粒大馒头,慢条斯理的剥下一小块丢进嘴里细嚼。“喏,吃馒头要像这样,一块一块的撕,不可以整粒吞咽,那样容易梗着又难看。”

  她照着做。

  “还有啊,吃东西的时候要细嚼慢咽,不可以狼吞虎咽。”

  “嗯。”

  好象……好象好一点了了!或许涯葛是对的,慢慢的吃也不错。

  看着涯葛优雅斯文的吃相,她这才想起悬宕在心里很久的疑问。

  这地方的男人真的很奇怪,挂的是山贼的招牌,却不见他们抢过几回,至少她所看到的是这样。而且……而且这地方的建筑宏伟得出奇,益州境内大概还没啥地方能跟这儿相比已。

  更怪的是这地方的男人!个个长得俊逸挺拔,好象是被挑出来似的,动作教养又好得令人生疑。真是个怪山寨!害她处在这地方犹如一只毛毛虫误闯进蝴蝶群中,只想尽快离开。

  就连最孩子气的涯葛也是一派的斯文。斯文?说到这两个字,大概没有人能比那死牢头更配拥有道个形容词。但是他的吻一点也不斯文,总是火辣辣的,是不是每个长相斯文的男人吻起人来都是如此?涯葛也一样吗?还是他会有所不同?

  值得一试!他是她的哥儿们,一定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涯葛,你……你有没有吻过女人?”

  正含着一块馒头的涯葛被她这突来的一问给吓得忘了咀嚼,整个卡在喉头吞不下去,几乎哽死他。

  “涯葛,你怎么了?”他那条然涨红的脸就像要断气般的不断抽搐,段雁舞眼明手快的往他背后大力一拍——馒头是让她给打下涯葛的肚子了,但他整个人也被她这惊人的一拍给打趴在地面上,瞬间像只待宰的青蛙般五体投地。

  “你……你就不能小力一点吗?”好险,他的俊脸差点挂彩。

  “我很小力了啊!”段雁舞盯着自个儿的手掌看,对于涯葛的抗议感到莫名其妙。

  涯葛更加确定凶匪寨里住的全是一些蛮子。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段雁舞死缠着不放。

  “当……当然有。”就算没有也要硬掰到底,他好歹也已经十七岁了,没点男女经验传出去岂不成为笑话一桩?

  “真的?”她眼神一亮。“那你可不可以吻我?”

  “吻……吻?!”涯葛的眼珠子快掉下来了。吻她?吻这个比他更男性化的女孩?她可是他的哥儿们啊,他从来没想过这个。

  “怎么,我不够格啊?”段雁舞那副火爆的德行活像会生吞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涯葛赶紧顾左右而言他。小舞的确长得很美,却引不起他任何兴趣。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火大的逼近他,张牙舞爪的样子不输一只母老虎。

  “没……没有意思。”涯葛痛苦的往后退去,直到整个身体都快躺平在地面上为止。

  “废话少说,还不快吻!”她段大小姐整个人竟大剌剌的往涯葛的身上跳,压得可怜的涯葛无法呼吸。

  吻就吻吧!看样子不给她一个吻,她是不会绕过他的。完了!他这辈子还没吻过女人呢,刚才的豪气干云也是胡扯的,这下子铁定要穿帮了。不过话说回来,小舞可能也没什么经验才对,否则他不会压在他身上硬要他吻她。管他的!活该她倒霉,随便送她一个吻就算了。吻这回事说穿了不就是嘴对着嘴,有什么难的?

  “你到底吻不吻?”段雁舞的头上都快冒烟了。哪有男人像涯葛一样扭扭捏捏的?

  “我吻、我吻。”开玩笑,不照她的旨意行事,难保自个儿的皮不会被她剥下一层。

  就在涯葛准备慷慨就义时,一句轻柔但阴沉的警告声吓得他的魂快没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

  秋飞的眼神冷冽如冰,声音寒得像十二月的飞雪,整个人带着骇人的气息突然出现,破坏了段雁舞的“好事”。

  “二……二当家。”涯葛的脸条然涨红。他死定了,偷食物给小舞吃就已经是天大的罪状了,现在小舞竟然还赖坐在他身上,这个场面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都怪小舞啦!看二当家的脸色,那副阴沉的表情表明了想拆掉他全身的骨头。完了!

  “食物?”秋飞露出嘲讽的表情看向地上那些残骸。“你竟敢违背我的命令,偷食物给她吃?”还想跟她接吻,这小子大概活得不耐烦了。

  “我……”涯葛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而小舞竟还赖在他身上不起来,简直是要害死他。

  “喂,你凶什么啊!”段雁舞一见哥儿们遭人欺侮,马上见义勇为。

  她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倒提醒了秋飞她此刻的坐姿。混帐女人!难道她不知道自已此刻的姿势有多引人遐思吗?

  “你这是什么姿势?”跨坐在男人的身上,她到底有没有廉耻观念?

  “我……我的姿势有什么不对?”段雁舞理直气壮的回答。有没有搞错啊,被她当马压着的是涯葛,又不是他,他生气个什么劲儿?

  有什么不对?秋飞差点被她理所当然的语气给气昏。段老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他难道未曾告诉过她,不可以随便坐在一个男人腿上,除非她打算失身?

  “大大的不对!”他气得咆哮。真他妈的,他是造了什么孽喜欢上这个没有礼教观念的小魔头。“你马上给我起来!”见她不动,他干脆用硬拉的。

  段雁舞终于被迫起身。

  “涯葛,”他的声音冷得可以冻死人。“既然你这么有勇气敢违抗我的命令,你一定不怕在地牢待个几天。”

  “地……地牢?”涯葛的脸色白得跟他穿的衣服没两样。二当家从来不曾这样处罚过任何人,他不过是偷点食物给小舞而已,居然要受到这么重的惩罚?

  地牢?这是什么鬼地方?瞧涯葛的脸白得跟鬼似的,那地方真有如此可怕?她倒要见识见识。

  “安啦!关就关嘛,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关好了。”段雁舞很讲义气的拍胸脯保证,秋飞顿时怒火狂烧。

  想做对“苦命鸳鸯”?门儿都没有!

  “一起关?你的意思是,你不介意在地牢里待个十天、半个月,或是一年?”

  “一年?”

  涯葛和段雁舞同时喊出来。涯葛的脸色更显苍白了,他迟早有一天会被她害死。

  “有没有供饭吃?”说来说去她最在意的就是饿肚子这事儿,至于教她睡哪儿,她反倒没那么在意。

  秋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小魔头打算气死他吗?

  “没有!”他终于狂吼。他发誓自己的胃又在痛了。

  “啊?”没供饭吃,这怎么可以?“那我不要关了。”

  “你!”可怜的秋飞气得额暴青筋,两个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吓坏了从没看过他这种表情的涯葛。

  “二……二当家,我……先走了。”涯葛边说边做好逃跑的准备。最后一次见到二当家这种表情是在五年前他和大当家干架时,当时武艺高强的大当家竟被二当家打得全身挂彩,吓坏了赌他会输的众弟兄,乐坏了最想看到大当家吃鳖的太平长老。

  秋飞是被段雁舞给气昏了头,也就不太搭理涯葛“抗旨”这件事。

  “喂,你这不够义气的小子,又跑了。”每次都这样!一有事情发生就溜得比谁都快,留下她一人独自面对死牢头,等事情解决了,她发誓非剥下涯葛一层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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