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房里的秋飞一听见回报,赶紧走到大厅,迎接归来的袭人。
当他看见袭人肩上扛着的小人儿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是女人吗。”
“你没长眼睛看。”废话!这衣着和脸蛋,不是女人难不成会是男人?
“可是——”可是我们从不抢女人啊!秋飞太惊讶了,以致于无法将疑间说出口。
“你扛够了没有?还不快将本姑娘放下。”被扛着的钱雅蓉仍旧认不清处境,胡乱发大小姐脾气。
“是啊!你先把这位姑娘放下再说。这样扛着她,她可不好受。”秋飞好心建议道。他向来心肠好,见不得柔弱。
“要你哕唆?”袭人蹬着秋飞。“这女人既然是我带回来就不劳你操心,你那么关心她干嘛。”
“我只是——”
“她是我的女人,你别太爱护她。”袭人冷冷的警告秋飞,语气寒怆。
我只是看不惯你这洋对待姑娘而已,犯得着这般大张旗鼓吗?看来这位颇有个性的姑娘很合袭人的胃口,否则他也不会破例枪她回来。
“你打算让她任哪儿?丽清的房间。”反正她已经嫁入“成王府”,房间正空着。
这笨蛋秋飞不知道是否还配称是“山贼”?他以为她抢这女人回来干嘛,作客吗?
“不,她跟我一起住。”
“一起?”
“你休想,野蛮人。”
袭人的决定引起两个截然不同的反应。秋飞是谅讶的张大了嘴,钱雅蓉则是错愕到不敢相信。这蛮子竟敢这样对她,她可是钱二小姐耶!一个十足的大小姐,她还想嫁人,怎么可以让山贼毁了她的名节?
“你这野蛮人,我死也不会服从你、任你摆布。”钱雅蓉在他的肩上挣扎不已,一双小手不停的捶着袭人。
这力道不痛不痒的,真像在捶背。
“是么?等着瞧。”袭人像是在发誓般的对着钱雅蓉的背部勾起一道冷笑。他不但会好好的“摆布”她,更会驯服这只小野猫,教会她“服从”的道理。
“袭人——”秋飞仍然想说服袭人,君子之礼不可失。
“昔人?”钱雅蓉第一次听见这野蛮人的名字,不禁大笑出声,随即不屑的出口损道。“既是作古的人就该滚回坟墓躺着,干嘛还出现在世上吓死活人?”
“这位姑娘,袭人的‘袭’字并非昔日的‘昔’而是侵袭的袭。”这位姑娘的嘴巴可真利,明显惹恼了袭人,瞧他的脸色便知。
“侵袭的袭?”钱雅蓉愣了一下,随即开口讽刺道:“这倒很符合他的作为。山贼嘛!不侵袭人抢钱要怎么过活。”
“姑娘你——”这位美丽的姑娘美则美矣,却是一朵带刺的花,扎得人满手是伤。
“够了,别跟她哕唆。”要比狠是不是?袭人把杠在肩头的钱雅蓉放在地面。然后一把搂住她,捉住她的头发粗鲁的往后扯去。
“你的小嘴可真利。这么丰润饱满的嘴唇实在不太适合说出狠毒的话,让我来帮你封口。”说罢,袭人狠狠的吻住钱雅蓉的嘴,吻去她未说出口的狠活。
秋飞连忙将视线调往他处。袭人这招实在太没君子风度,不容你不承认。
袭人满意的看着钱雅蓉错谔的脸,随即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拦腰拖起她。
“你留在这里听弟兄们的报告,我先回房去。”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碰钱雅蓉。他要抹去她眼中那份不屑的轻视和敌意。愈辣的女人愈带劲。
秋飞点头,他除了点头之外还能怎样?袭人的决定向来不容别人指正。就算是他,清灵寨的二当家,也只有杵在一旁听令的份。
“二当家,咱们回来了。”后到的兄弟们将肩头的大布袋甩下,对着秋飞报告战果。
“辛苦了,大伙儿。”秋飞原本想跟弟兄们好好聊一下,却教思铬带进来的女人吓了一跳。
“这……这是另一个女人吗?”秋飞在“清灵寨”生活了二十二年,从未像今天这么惊讶。怎么抢了一个女人还不够,连着枪第二个?
“回二当家的话,这位姑娘是那位辣妹子的婢女,大当家说一并带回。”思铬必恭必敬的回话,却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二当家惊愕的神情实在太有趣了。
“换句话说是买一送一啦。”逸亭颇具创意的轻笑出声。
“我看是买大送小才对。”涯葛乱不正经的凋笑道。
“全给我住口。”秋飞难得的大喝一声。他向来谦恭有礼,否则怎么会博得“山贼之君子”的美名呢?此刻眼前的姑娘正羞红了脸。他猜她这辈子大概还未曾跟这么多男人单独相处过,更别提公开的任人评头论足。他霎时同情心大作,可怜起眼前这位姑娘。
“这位姑娘,请问芳名为何。”秋飞有礼的问道。
敏儿这才敢抬头看他。当她看见坐在皮椅上的秋飞时不禁楞住,这人比起“京城三大美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不只是他,就连那个叫做“袭人”的山贼,也英俊得不像话。
她再偷瞄在座的男人,天啊!她敢打赌,就算把天下俊男我齐,也比不过这个山寨的男人。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山寨?
怎么专出俊男?
“我……我叫敏儿。”不只是英俊,就连说话也文质彬彬、风度翩翩。这人真的是山贼吗?
“敏儿姑娘,恐怕要委屈你待在寨里一些时候。这期间,有什么需要请不要客气,尽管开口,兄弟们都会尽量帮你。
我这样说明,清楚了吗。”看她点头,秋飞这才转向右手边吩咐思铬。
“思铬,带敏儿姑娘到丽清的房间休息。”
“是。”思铬的眼里有明显的失望。
“请问……请问二当家,我家小姐在什么地方。”身陷俊男堆的滋味很好,但毕竟他们都是山贼,虽然表面文质彬彬,但准也说不准他们什么时候会兽性大发。
“她,呃——”秋飞实在不太好意思说出她在袭人房里的事实。
“八成在大当家的房里。”捱葛对着大伙挤眉弄眼,笑得贼分兮。
“涯葛!”秋飞胀红的双颊证实了他正说中事实。
“看吧。”大伙儿一阵喧闹,只有秋飞铁着脸瞪着满屋子大笑的男人。
“让你见笑了,敏儿姑娘。”秋飞说。“思铬,还不快带敏儿姑娘去丽清的房间。”
“二当家,你这就不了解思铬的心意了。”涯葛举起手尉撞了思铬的身子一下,暗示他明白。
“对啊,对啊。”逸亭也跟着起哄。“你应该把敏儿姑娘安排住在思珞那儿才是。他从头判尾就打这个主意。”
“好呀。”众家兄弟同表赞成,便将思铬推副敏儿的身边凑在一块儿。
“二当家、二当家、二当家、二当家。”
众人竟唱和起来,搞得秋飞火大,立志非吼死这一票兄弟不可。
“通通给我住嘴!”他用力一喊,总算盖过弟兄们的叫嚣。
杵在下面的敏儿早已满脸通红,而思珞仍是一派优闲,仿佛很满意弟兄们的友情赞助。
“你们——”唉!可怜的秋飞迟早会气出病来,现在他的胃就在隐隐作痛。
“去去去,照我的命令行事。”
思珞这才一脸悻悻然的领着敏儿前去丽清的房间。留下的弟兄们没好戏看了,才都意兴阑珊的作鸟兽澈。
“涯葛,你留下来报告战利品的内容及数量,其余的人解散。”他这句话根本是多余的,除了溜得慢的涯葛之外,其他人早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