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清深吸一口气,坚决的推开房门,房内的景象让她吓了一大跳,好一会儿无法移动。
那……那是少儒吗?那个全身脏透、油头垢面,至少三天没洗澡的邋遢男子真的是他吗?他的眼睛因睡眠不足而发红,下巴的胡渣至少有十天未曾理会它。他的身子摇摇晃晃,眼睛因突来的光线而眯起,最恐怖的是那些占满房间的酒瓮,少说也有几十个,他究竟是怎么喝的?他不知道这么胡乱喝下去是会出人命的?
“是谁?”少儒连忙举手遮住刺眼的光线。“混帐!我不是……说过……谁也……不许……打扰……我……”
丽清连忙飞身扶住快要倒下的少儒,抬起他的脸。“你振作点。”
“丽清?”少儒努力眨眼,想要看清来人的脸,却只得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但这声音分明是她的。
“是我。”丽清轻触少儒的下颚。她还是头一次看见少儒长胡渣的模样,有点刺人,但触感很好。
少儒终于适应房里的亮度,他不敢相信的看着丽清,随即用力甩甩头,真的是她!
“我──”丽清没能将话说完,因为少儒正紧紧的抱住她,不留一丝空间。
“不要说话。我不知道作了多少次相同的梦。但每次我想这么抱着你时,你就消失了。”少儒的语气中充满了恐惧。
“如果这是一个梦,你不要让我醒来,让我这么抱着你,直到终老。”少儒放开紧搂着的双手,抬起她的脸。
“少儒……”
“我是个傻瓜,而且可能是全天下最笨的人。我早明白自已的心意却死要面子不肯表白,你能原谅我吗?”少儒在她的唇边说话。虽然酒气冲天,但看在丽清的眼里,此刻的少儒是她见过最英俊可爱的时候。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会不会到了明天又翻脸不认人?
“我──”
“我知道自己并没有资格请求你的原谅,但我会用余生来证明。”
听起来就像在保证他会陪她一辈子,但她没有把握他能做得到,说不定到了明天他会说那只是醉话,不足采信。
“少儒,你醉了,在说醉话。”丽清安抚他,也安抚自己的心。
“我没醉,我很清醒。”事实上,他这一生中再没比现在更清醒过。
丽清连忙退向床边,以逃避他愈靠愈近的身体。少儒举起右脚踹上房门,朝丽清逼近。
“你醉胡涂了,不清楚自已在做什么。”丽清退到无路可退,眼看就要碰到床。
“我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也清楚自己此刻想要你。”少儒大步一跨,倏然耸立在丽清眼前。
“除非,你嫌我脏?”他的确已多日未曾沐浴,他根本想不到丽清会回来。
“怎么会……”少儒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此刻就是一把炽热的火焰,燃烧着欲望。
“那不就结了。”少儒伸手将丽清勾向自己,双唇压向丽清,送给她一个时而温柔、时而狂野的长吻。他用舌头挑逗着丽清,她被这种陌生的情愫弄得头昏脑胀,任由少儒撩拨。
她柔顺的张开嘴,少儒炽热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彻底挑动她的感官。
“嗯……”丽清不自觉的发出声音,全身像被火烧着似的燥热难安。
少儒受到丽清的鼓励,进一步用嘴撩拨她的耳朵,他吻遍丽清的脸,同时伸手解开丽清的衣服,她的衣服就像雪片般层层落下,落在地面上。
丽清顿感难堪的瞅着自已已然赤裸的双峰。“不要。”她觉得丢脸极了。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好害羞的?”少儒笑着扳开她的双手和她十指交握。
“可是,我们像是陌生人。”她看着少儒那双饱含激情的眼睛,在那里面她第一次发现到真情。
“过去或许是,但从这一刻起,我们不再是陌生人。”再度印上一个火热的吻,这次更久更浓烈,久到丽清以为自己就要死于窒息,她心慌意乱,不明白自己浑身的燥热从何而来。
“好热,可是我不知道这感觉是打哪儿来的?”丽清迷雾般的双眼凝视少儒,她不明白的激情,忠实的反应在少儒的眼中。
“我想我知道。”少儒飞快的解开丽清的裙子,不让她有一丝阻止的机会。
“啊?!”丽清忍不住大叫,少儒马上吻去她的尖叫,他可不想做爱时有人参观。
少儒抱起全身赤裸的丽清放在床上,温柔的看着她羞赧的脸,他轻触她的脸颊,享受指尖传来的细致触感。随后抚上丽清胸前的两颗蓓蕾,轻轻的捏着它们。
丽清像被人烫着似的想伸手遮掩,她望着被少儒捉住的双手,又望着少儒愈压愈低的脸,倏然明白他想做什么。
“不要这样。”少儒果然吻向那两粒粉红色的小圆点,非但如此,他还一路吻下去,眼看就要吻到女性最隐密的地方。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感到脆弱,也从未被这股忽冷忽热的无名火燃烧过。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感到的那股热流是什么,那股自腰下发出的热流。
少儒再也忍不住的脱光自己的衣服,将自己同样炽热的身体压向丽清。两个人都被这陌生的接触吓了一跳,相视而笑。这就是他们拖了好久的洞房花烛夜,在丽清最狂野的梦里,她曾幻想过要同少儒卿卿我我,却没想到能有成真的一天。
少儒凝视着丽清的双眼,在那其中,他看见真正的自己。他曾害怕过,也逃避过。也就是因为自己的逃避与害怕,才会差点失去她。
他缓缓压低身体,丽清本能的迎接他。两颗曾经迷失的真心,就在彼此的笑容与期待中紧紧的结合。
月老也露出满意的笑容。
第七章
丽清在一片陌生的酸痛中醒来,她的身体虽疲累,内心却很满足。
但这是一场梦吗?会不会当她睁开眼睛,梦就消失了?
“大美人,你要睡到何时?”耳边传来轻柔悦耳的声音,是少儒。这是真的,她不是在作梦。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少儒早就醒来,此刻正单手撑着脸颊,侧身躺在床上看她。
“你醒了。”丽清反而不好意思看少儒那张写满柔情的脸,一双美眸钉在他的胸膛,不敢抬头看他。
少儒支起丽清的下巴,送上一个又长又深的吻,当这个吻结束时,两人已经呼吸紊乱,春情蠢动。
丽清这才发现自己还裸着身体,而少儒早已梳洗完毕。胡子刮了,澡也洗了,完全不见昨夜的狼狈。
“不公平,你都打点好了。又是沐浴又是更衣,我却一身的狼狈。”对啊!瞧他一副神清气爽的得意模样,难怪她要大叹不公平。
少儒再度亲吻丽清嘟起来的小嘴,顺势将她抱起来。
“啊?!”丽清没有心理准备,冷不防被少儒的动作吓着,双手紧紧的勾住他的脖子。
“你要干嘛?”丽清好奇的看少儒为她披上一条大披风,她的身体除了跟少儒接触到的部分,全罩在那件披风里。
“还你一个公道啊!”少儒勾起一个迷人的笑容,看得丽清心跳漏了一拍。
“来人,备热水。”少儒朝门外喊道。
“是!”外头一阵声响,几个领命的奴仆一阵人仰马翻。
“干嘛准备热水?”被抱在少儒怀中的丽清不解的问,只见他贼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呵、呵,待会儿你就知道。”少儒抱着她坐在床上,左手搂着丽清的腰,右手撑起她的后脑勺,把她夹在上身和躬起的双膝之间,丽清就这么安稳的坐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