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就是,我就是认定你这辈子要当我老婆。”然后,她没给他拒绝的机会,拖着他就走出房门。
日月边走边无奈的摇头,好霸道的人,就像他见过的几个“大男人”,想到她刚才在浴室说过的那些话,莫非……她真的喜欢当男人?
远扬把沉思的日月推上马车,又赶紧跟着爬上去,紧挨着他坐好,双手熟悉的扯动缰绳,让马“踢踏、踢踏”的往前走动。
“你要上街买什么?”他搞不懂她为何非要他相陪。
“没买什么,不过却很重要。”她有点心虚的避开他的目光。
就是这模样让他起疑,“说,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笑得非常自然,自然得似乎有点过头了,“日月,你想太多了,我怎么会打你的主意呢?”
他想起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她诱使他喝下已下了春药的酒时,她的表情看起来也是如此的自然。
“我不信,我要回去了。”他才刚要移动身子,就听见远扬“喝!”
了一声,随即马车便飞快的动了起来,让他一个重心不稳跌回座位上,“风远扬,你给我停下马车,听到没有?”
她一脸坚决的咬牙宣布,“今天不管如何,我都要上街,而你一定要陪我,我绝对不让你有那个机会再从我身边溜掉。”
他终于懂了。她必须上街,但又怕他在家里会轻易的走掉,所以硬要他陪在身边。唉!他为她的不安感到心痛,为造成这种结果的自己感到惭愧。
“远扬,我不会再度不告而别了?”
“说谎谁都会说,要能做到才重要。更何况,事事都有个万一,谁敢跟我保证一你不会突然改变心意?所以,我还是要紧缀在你的身边才行。”
他叹口气,“随你吧!”反正,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他不怪她,或许不久之后,她就会发现他讲的是真话。
马车终于到了市街,她停在一间打铁店前,清了清喉咙,“堡里的锄头坏了,我必须买一支回去,你随我下去吧!”
日月没反对,安静的陪在她的旁边,看着店老板热络的迎了上来,“风堡主,今天想买什么?”
“我随便看看。”
风远扬好像在观光似的拉着他晃,让日月不禁蹙了眉头,不是要买锄头吗?
“风堡主,你牵着的这位夫人是谁?”那黑纱这得可真彻底,根本看不出长相是美是丑。
“是我老婆。”她占有性的楼住日月的肩膀,很骄傲的宣布,“货真价实的老婆。”
她的这番宣告让日月感到脸颊一阵阵的燥热。难道远扬已经忘了害羞为何物吗?
但这样的回答却让店老板昏了头,“但风堡主,你不是个女……”
女人能要老婆吗?
“我说是就是,废话少说!我问你,你这里有没有拴猴子的手铐?”
猴子?雷风堡里有猴子吗?
“当然有,请随我来。”店老板热心的带领着,“风堡主,你是抓到猴子了吗?”
“没啦!难道我不可以先买来预备着吗?”
她的口气很不耐烦,让日月心里的怀疑更深。她没事抓猴子做什才么?
“风堡主,这副是上好的铁打造的,普通的菜刀、柴刀部砍不断,还有一只钥匙。这种钥匙可难打了,再聪明的猴子努力个十年、二十年都挣脱不了。”店老板口沫横飞的介绍着。
远扬接了过来,满意的审视着;白色的铁光闪在日月的脸上,让他不禁升起一种诡异的感觉,突然,他有所了悟,她是想……
“这样就不怕你跑了。”远扬抓住他的手腕。马上就“喀啦!”一声的铐住,再拿起另外一头,迅速地铐在自己的左手上,接着,毫不犹豫的把钥匙抛进烧得通红的熔铁里,让它形消影灭,再也无法发挥作用。
“你干什么?”日月和店老板同时叫喊。
日月更是一把掀开斗签,气得铁青的脸凑近在她面前,“风远扬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跟你铐在一起,一生一世,不管你现在有多生气、多想杀了我,我还是要这么做。”她宣布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你……”他揪住她的衣襟,这辈子还没这么生气过,“我说过我不会不告而别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她一点也不怕,,更理直气壮的告诉他。“因为你已经失踪过两次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会有三,你少用花言巧语来欺骗我,我不会再相信你的。”
“你……你……”被她这么一说,他无话反驳。
“你们夫妻俩别吵了,只不过是个手铐。我可以把它剪断呀!”店老板好心的献上妙计。
“不用了,这样就好。”反倒是他拒绝了,好似认命地接受了远扬这鬼生意一般。
远扬瞠大了眼睛,“日月,你不骂我吗?”日月不念她也不骂她,让她感到怪怪的。
他看开了,“不骂,随你想铐多久都行。”他淡然的宣布,好像真的不在乎似的。
远扬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他的反应这么反常,一点都不像他。“你想骂就骂,闷在心里会生病的。”
他淡然一笑,“我说不骂就是不骂。你事情办完了吧?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不过心里还是很后悔,不该这么乖乖的跟她到打铁店来让自己受苦。
“呃!办完了。我们回去吧!”
他重新戴上斗笠,然后就急急的拉着她出了店门。
在他们上了马车离去之后,兴奋的店老板马上向街坊邻居宣布“雷风堡那个‘疯婆娘”,硬把一个美如天仙的姑娘铐在身边,敢情是想学京城里的男人玩’女相公‘,把那姑娘的一生毁了。“
众人厌恶的摇头,为远扬的恶行又加上一桩。
手铐在一起,走路没问题、看书没问题,但吃饭就麻烦了。
远扬依然用右手吃饭,但日月却困难的开始训练自己用左手拿筷子,但却怎么拿都拿不好,连菜都夹不起来。让远扬看了,马上涌起了一股罪恶感。
“爹、二娘好可怜,你放了他好吗?”鸣凤看了好同情。
她想放了他,但没钥匙,该怎么放?远扬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
“没关系,鸣凤,我这样也能吃,你别把我看扁了。”
呜……呜……远扬突然觉得好感动,日月为了不让她被骂、被责怪,把责任都扛下来了,他这么贴心的为她着想,她怎么可以让他饿肚子。
“我喂你,”她帮他夹了一筷的菜,送到他嘴巴,“乖,把嘴巴张开。”
他的嘴巴动都不动,还不高兴的别开头,“我不是小孩子,不需你多事。”
“别闹脾气嘛!你不吃的话。会饿肚子、会变瘦,你本来就不胖,再瘦下去就变丑了。”那她就会更难过。
“我这是要自己吃,你把东西放下,我会自己用筷子。”他非常坚持。
“你真固执。”她叹口气,自己把菜吃进去,“你要是瘦了,我会心疼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吃给我看。”
他转头,生气的瞪着她,“你……”
“怎么了?”她不明白他为何这样看她。
“没什么。”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于是他这是用左手拿起筷子,努力的夹菜。
好不容易吃了一些些,之后他就被远扬拉去睡觉。至于怎么睡?
以他们目前的情况,大抵她是想两人肩并肩的一起躺在床上。
倘若如此。他怎么睡得着?
于是,他在房门口跟她展开了拉锯战,“不要,我不要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