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捧住他的脸庞,「今晚,你做什麽都可以!」她轻声说道。
他再也忍受不住,拨开她的双脚,让自己置身在她的双腿之间,倏忽往前挺身……
「呀!」她尖声叫嚷,感觉到一个巨大的东西陡地钻进她窄小的身体,然後突破某种障碍,有一种无法言喻亲密的甜蜜随即占满她的身心。
「很痛吗?」他紧张的询问,同时还想撤退。
及时恢复神志的她把双脚缠上他的腰,有气无力的说:「没关系……我还受得住,你不用在意,尽管……做你想做的事。」
「可是你……」
「我没事,只是吓一跳而已。继续吧!我要你继续。」她扬起一抹笑容鼓励他。
他再也无法抑制,「好。」他飞快的进出,一次又一次的向前突刺。
剧烈的痛楚渐渐转变成愉快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的向她侵袭,令她发出忘我的声音。
原来这就是鱼水之欢,原来这就是夫妻敦伦的快乐,她已了无遗憾了,真的!这夜的回忆就足够让她度过往後平淡的馀生。
这激情的夜晚,毋需过多的言语,相爱的两人共赴巫山,共享云雨……
「都快上工了,你还在蘑菇些什麽?给我起来!」
是谁在他的耳边大声嚷嚷?又是谁在踢他?
他模模糊糊的睁开双眼,就看见她的脚丫子倏地在他的眼前放大。
「啊!」他赶紧侧身,才幸运的闪过这一脚。
「终於醒了!你这个酒鬼,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起床。」她不客气的大声吼叫,好像老师在教训不成材的学生一样。
他懒懒的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在床上。
床上?
昨夜「春梦」的记忆蓦地袭上脑海,他坐起来,看看周围,没什麽不对啊!再看看自己,身上衣服穿著整齐,只是这套衣服好像不是昨天他穿的那件?
昨天跟她的绮丽缠绵……难道真是一场梦?
可是那触感、那温暖、那闯入她身体的感觉是那麽的强烈又真实,是梦?是真?他该怎麽分别呢?
他很努力的想,只是从出生就很少动脑筋,这会儿突然太奴役他的脑子,脑子竟然开始抗议,他愈想头就愈痛。
「你在发什麽愣?」她瞪视著他,很不高兴的问:「你难道忘了今天还要上工吗?」她拉开他的棉被,让他置身有点凉的晨风中。
或许,那真的是一场春梦而已。
他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在酒後占姑娘便宜的。
可是,心里头依旧有些不踏实。所以,他清了清喉咙——
「昨晚,我……」
「你醉得像头猪一样,怎麽叫都叫不醒。」她急忙接口。
他茫茫然的点头,「对不起,那我有没有……」他还想问清楚。
「你一倒头就睡在我床上,你好大胆子,我明明就告诉过你,你只能睡在床脚边,你竟然给我忘了!」她佯装气不过,拿起一个枕头便往他的脑袋砸去,「你难道忘了欠我多少、害我多惨吗?」
他没忘。
所以,他任由她打。
但心里充满了失望,果然昨夜那一场甜蜜只是场梦境,虽然只是梦而已,但他会永远记住的!
「对不起!」他意兴阑珊的道声歉,「你放心,我绝不会再犯了。」
她压抑自己忍住大哭的冲动、身体的酸疼,从桌子拿起一封书信交给他,「你到镖局,就帮我问问有谁保镖到京城?然後把信交给他请他转交,很重要的,你别忘!」
「你放心,我不会忘的。」他懒懒的说,他怎麽会忘了他这条命已经是她的,她说什麽他就要做什麽。「我会要他把这封信安然送到的。」
等他出门,她立刻软软的坐倒在地,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伤,放声大哭。
那甜蜜的一夜缠绵,就当作是她和他的一场美梦吧!
第十章
骗局
流金匆匆,几日的光阴就这麽逝去了。
这天,她正把「死鬼」牵出来晒太阳,顺便帮它梳梳毛,一人一马就这麽在太阳下慵懒的动著。
突然……
「依云!」一声呼唤平地起。
她转头看去,惊愕的看到久未谋面的亲人,手中的马梳咚的掉到地上。
「爹!」她碎声大喊奔了过去。
江秀德扶著女儿的肩膀,一张憔悴的脸庞激动起来,「依云啊!爹找得你好苦啊!来,让爹看看,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依云在父亲的眼前转了一圈,再次正面迎视父亲,脸上却挂著晶莹的泪珠,「爹,带女儿回家,女儿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了,女儿要跟你回家……」就让这一切的美梦作到这里为止吧!她该回到属於她的地方。
「依云,你真的过得像你信上写的那麽悲惨吗?那个混小子不是喜欢上你,才来抢婚的吗?」江秀德实在不相信心肝宝贝女儿的遭遇真如信上写的那麽糟。
「爹,女儿写的都是真的,那个男人才不是喜欢我才来抢婚,他是帮别人抢错了婚,这些日子他……他……」
「他怎麽样?有没有欺负你?」江秀德激动的问,要是那混小子碰了他宝贝女儿一根寒毛,他就要那小子吃不完兜著走!
她摇头,「他没有对我做那种事,但倒也让女儿吃足了苦头,他是个浪迹天涯的流浪汉,没钱也就算了,还没挣钱的本事,你瞧瞧眼前这个屋子,还是典当了我的首饰租来的,更别说那些吃的、用的……」
「真是岂有此理,他把你当作什麽了?」江秀德气愤填膺的瞪大了眼。
「他把女儿当作摇钱树、仆人。」愈说愈凄惨,她真的不想这麽说的,真的!但她必须如此说才行。「爹~~带女儿回去好吗?就算京城里已经把我的事传得沸沸汤汤,我还宁愿回去面对,也不要在这边辛苦过日子。」
「好,你放心,爹会带你回去,咱们别管京里的那些人怎麽传,爹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他抓起女儿的手,突地低头叫道:「天哪!你的手怎麽变得这麽粗?你到底做了多少活呀!」看得他好心疼。
她落寞的把手抽回来,「没办法,他什麽都不做……」
江秀德心痛地摇头叹道:「我聪明的宝贝女儿竟然变成这个样子,叫我怎麽跟你死去的娘交代呀?」
「爹~~不要紧的,只要回京,我的手很快就会恢复原状的。」她含泪扬起笑容安慰父亲。
「好,我们这就走!」他拉著她就要走。
「不行的,爹!」她摇头阻止父亲,「那个男人会追过来,他会些功夫,如果追到了京城吵闹不休,後果更不堪设想,不如,爹~~你能不能拿笔钱给他,让女儿跟他断得一乾二净,就当作女儿是被恶贼捉走了,现在要把女儿赎回去?」
「什麽?!还要我拿钱出来!」江秀德哇哇大叫,那个恶贼绑架他的女儿,还奴役他的女儿,现在他还得付钱给那恶贼?他不服,他完全不能服气。
她点头,「爹~~反正我们家有钱,花个五百两算什麽?难道你还想回到京城後,看女儿闹笑话吗?」她的眼睛又开始泛起泪光。
「这钱……我拿。」他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叠银票,从中挑出一张写「五百两」的票子。「可我要怎麽拿给他呢?那死小子死到哪里去了?」一提到那小子,他就一肚子的火。
「我给他在镖局里找了份打杂的工作。」
「太不像话了!连工作都要你帮他找,这算什麽男人!」
鲁俊卿坐在阶梯上,无精打采的打了个呵欠,看著顶上的蓝天白云,脑子想的却是那一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