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注意到他说要到哪里,因为她的思绪仍停留在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上。“你为什么要骗他们?我根本没有说那些话啊!”什么爱他,要把整个生命奉献给他,简直是胡说八道!
“你没说过吗?”金旌鸣假装很惊讶的样子,然后领悟的握拳击掌。“原来你是在梦里这样对我说的,不好意思,一时把真实跟梦幻给搞混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你是故意的!”白霂慈肯定地道。
“没办法,谁教我爱你爱得发狂,都变得不像自己了。你看,你把我害成这样,要怎么负责?”
“该负责的人是疋你,是你害惨了我——”
“先生,到了。”计程车司机将车停了下来。
白霂慈好奇地往外瞧。
咦?好陌生的地方喔!并下是他家附近啊!
“这是哪里?”白霂慈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金旌鸣付了钱后,便将她拉下车往一栋建筑物走去,她这才清楚地看见那栋建筑的招牌——法院!
“你想要做什么?”她恐惧的问道,突然想到他在家里说的那些有关结婚的话……
天呀!该不会……
“公证结婚。”金旌鸣高兴的宣布答案。
不!她不要,她没结婚的打算,也不想在人生还乱七八糟的时候又揽上一桩麻烦事,她得赶快跑!
“你想要去哪里?”金旌鸣硬是抓住准备往后逃的白霂慈。“你现在已是骑虎难下罗!我连证婚人都找好了,你跑不了的。”
反正他都已经十八岁,算是成年人,要跟谁结婚压根儿不需要爸妈的同意。
“谁?谁是证婚人?”白霂慈头昏脑胀的问。
“我妈的男人和我爸的女人。”
什么?
天呀!这世界都疯了吗?
“霂慈,走吧!该是我们对彼此负责的时候了。”
第九章
没错!她是想独立,所以才离家,可是现在却变成了“成家”,从白家跳到金家!
白霂慈望着手上金光闪闪的结婚戒指,茫然无绪的想,她的独立生活怎会落得这般地步?
“拜拜!”
她抬头看到金旌鸣朝那帮他们证婚的一男一女挥手道别后,兴奋的跑来抱住她。“霂慈,这下你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她很想提醒他脚还长在她身上,她要走仍是很容易的,不过,她还是不要捻虎须得好,免得他做出更不可思议的恐怖事件来。
“为什么法官会站在你那边?”她好奇地问。
刚刚在证婚的过程中,当法官问她愿不愿意嫁给金旌鸣为妻时,她明明说“不愿意”,可法官竟当作没听见,迳自道:“我现在宣布你们成为夫妻”,这其中分明有鬼!
“哈哈~~”金旌鸣轻笑起来,搂着她的腰往前走。“别生气嘛!我爸跟他是好朋友,有时候他们喝花酒我也会去,顺便照几张照片留念。”
闻言,她眼睛蓦然睁大。“你威胁法官?”
“别说得这么严重,我只是请他帮个小忙而已。”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他其实是很奸诈狡猾的。“你这样是犯罪耶!当心我告发你。”
“哟!我好怕喔!”他装模作样的怪声怪叫,然后亲昵地在她耳边说:“亲爱的老婆,你真的忍心陷害为你疯狂的小丈夫吗?”
她的确是不忍心……可恶!
“那两个证婚人呢?又怎么会答应来?”他老爸的女人和他老妈的男人应该是打死不相往来吧?
“他们当然会来,如果他们敢违抗我的要求,我就每个月轮流去他们的爱窝小住,当最亮的电灯泡。”金旌鸣很得意的说。
她又发觉到他很会利用手上的资源,如果国家的“幼苗”都能这样,那这个社会就有福了,不过前提是得走正途。
“那你爸妈知道吗?”白霂慈不高兴的嘟囔。难道就没人来制止他的疯狂吗?
“知道。”但不见得赞成,不过这并不影响到他脸上的笑容。
“他们不反对吗?”她带着希望问。没有父母会希望儿子这么早婚,而且新娘还比儿子老很多吧?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神秘的说。
看着他的表情,她顿觉毛骨悚然了起来。
HH HH HH
偌大的客厅里,一个中年男子拿着高脚酒杯站在落地窗前,一个美艳妇人则坐在皮制沙发上,冷眼看着远方;两人背对着背,当对方不存在似的,空气中却流泄着歌剧名曲——但愿风平浪静(歌剧“女人皆如此”的插曲)。
金旌鸣打开门,开心地对他们道:“爸、妈,我跟你们介绍,这位是白霂慈,是我今天刚娶到的妻子。”大手还占有性地紧紧髅住白霂慈的腰不放。
金氏夫妇依然背对背,一动也不动,更别说吭个声了。
呃!他们是在等她问安吗?
“伯父、伯母,你们好。”白霂慈羞涩的唤着。
“霂慈,你叫错了,应该改口叫爸爸、妈妈!”金旌鸣笑着提醒。
她哪叫得出口?对方可是她学生的父母耶!而且还不确定他们是否承认她跟旌鸣的婚姻。
白霂慈不由得迟疑着。
“快叫呀!”金旌鸣热烈的催促道。
她冷汗涔涔、气息急促,徘徊在该叫还是不该叫中。
“白老师,恭喜你们结婚了。”金正扬终于开口了。
咦?他父亲赞成?白霂慈不禁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哪天离婚,可以找我办理。”葛冰语也开口了。
她妈反对……嗯!这才正常嘛!
“要是不麻烦的话,现在就请你办一下。”白霂慈笑着走向正确之途——葛冰语那边。
“你做什么?”金旌鸣气急败坏的把她拉回来。“才刚结婚,你就想离婚,你到底对这个婚姻有哪里不满意?”
很多很多,一言难尽,不知从何说起。
“旌鸣,她似乎不像你说的那么爱你,”金正扬严厉的眸子扫向白霂慈,那哪像是热恋女人的脸庞?新娘?哈!说是伴娘还差不多!
“我没说过——”
金旌鸣立即捂住白霂慈的嘴。“干嘛害羞?在爸妈面前不需要隐瞒你对我的热情。”
她猛摇头,意即她才没有。
不过,谁理她呀!
“如果你对我没有感情,又怎会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女人?”
她没有,是他硬上的!
“然后为我孕育孩子。”金旌鸣轻轻拍着她的小腹。
她没有怀孕……呃!她突然想到,他们做那档事时,好像没做任何避孕措施耶!这么说,她的肚子里很有可能已有他的孩子了?
“你能否认吗?”
白霂慈震惊的看着他那张“圆石脸”。她从来没预料过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这下该怎么办?
“乖,叫爸爸。”金旌鸣拿下捂住她的嘴的手,把她扳向金正扬的方向。
“爸爸。”她傻愣愣的叫道。
金旌鸣满意的再把她转向葛冰语的方向,轻声诱哄。“叫妈。”
“妈。”白霂慈也乖乖地跟着叫了。
“现在你们满意了吗?可以答应我的要求了吧?”金旌鸣开心地搂着她的肩膀,骄傲地对着父母使眼色。
“还不知道你们的婚姻可以维持多久呢!”葛冰语依旧出口如冰。“尤其她的年纪大你这么多,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段勾引你,企图谋夺金家的财产,只要我在金家的一天,我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就算她生了儿子也没用!”
“那你跟爸离婚吧!”金旌鸣锵然有声的宣布。现在他有自己的家,再也不需要他们刻意维持“家”的假象。
“什么?!”葛冰语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