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你爱不爱我?”阿飞专注的看着她,深情的眼中有着对她浓浓的眷恋。
如果她说她爱他,为她坐牢为她死,他都心甘情愿。
“我当然……”
“你如果真的爱我就嫁给我,等一下我们就去公证,一刻也不能等。”
“你何必这么急?”她当然不会嫁给他!但是,现在并不是适合摊牌的时候,她怕他坏了她的计画。
“回答我,你爱我吗?”阿飞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的凝视着她。
“我爱……”
“算了,我知道你并不爱我。”他打断她脱口而出的话,有些生气也有些难过,“但是我爱你,深深的爱你,为了你,叫我做任何事我都愿意,我也曾经以为你迟早会是我的,不过,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对我的爱情,是建立在恐惧或是利用之上,甚至厌恶到了极点……
我知道你一直在利用我,我也不在乎,毕竟我们互蒙其利,我得到你,而你得到你想要的,但当我对你的爱越来越深时,一切都变得不同……我不能容忍你不爱我,更不能容忍你跟别的男人上床,不管你的理由是多么的冠冕堂皇,我都无法接受,现在你竟然还怀了他的孩子……”
“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向之凤不耐的打断他,“我说过了,我根本就没有跟他上床。”
设计杜斯斐跟她上床,让各大媒体披露这个消息,为的只是逼他因为她肚子里的小孩不得不娶她,她了解从小被父母亲离婚所影响的他虽然讨厌女人,但却绝对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如果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更何况,要证明孩子是他的一点都不难,不是吗?有钱就有办法。
“什么?”阿飞激动的看着她,不敢相信的摇着头,“不是他的,难道是我的?是我跟你的?是吗?”
向之凤幽幽地看着他,良久才点点头。
她知道他爱她,爱到足以为她去做任何事,否则她不会开口叫他替她去复仇,就算当年她要他替她杀了杜斯斐,他也只是问了一句为什么后,就头也不回的去做了……一个置生死于度外的男人,现在懂得在乎了,却是在乎一个女人——她,向之凤,一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
她为他可悲,也心虚。
时间在一阵寂静的沉默中流逝,突地,客厅的大门被人给推开,便衣刑警一窝蜂的拥进。
向之凤错愕的看着他们半晌,心一沉,突然大笑不已的望向阿飞,“你带他们来的?是不?”
说什么海誓山盟,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是拖她下水。
阿飞愕然也悲痛,深沉的看她一眼,“你认为是我?”
“难道不是?你如果不是故意引诱他们过来,他们怎么会怀疑到我头上来?”她恨恨的瞪视着他,压低嗓音咬着牙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全都是狗屁!幸好我向之凤没有瞎了狗眼爱上你!一点也没有!”
“不是我。”
“我不信!”
“你总是这样,除了你自己,你还相信过谁呢?”阿飞叹口气,转身回眸意外对上范浚的眼。
“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是兄弟。”范泛浚有些遗憾的看着他,“没想到你当初接近我已经怀有目的了,为什么是我?我有点不明白。”
阿飞淡然的看着他,“你是杜斯斐最好的朋友,他只要一回台湾就一定会来找你,留在你身边最有机会对他下手,而且也可以掌握他的大部分状况,更何况……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是你的人,他根本就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
叹口气,范浚摇摇头,要不是根本不相信杜斯斐所言的一切,现在他根本不会跟一堆警察站在门外,找机会冲进来逮捕他。
“为了一个女人杀人,值得吗?”他一点都不希望失去这个好兄弟。
阿飞自嘲的笑了笑,“值不值得在我。”
这世上,向之凤是他阿飞唯一想要在乎的人,就算自己在别人面前看起来像个蠢蛋他也不在乎。
悲哀的是,那个女人根本不爱他……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她怀了他的小孩,她和他的……多么美妙的事呵!
无论如何他都会保住她和他们的小孩,无论如何……
他发誓。
第十章
“瑷儿,来喝点鸡汤吧,这可是妈妈熬了好几个钟头的上等佳肴喔,快尝尝看味道如何。”简梅殊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走进房间,放在一个小茶几上,并替她备好了汤匙和筷子。
“妈,我不饿。”甄瑷的视线落在窗外那一大片枫红上头,看着阳光悉数落在叶面上那朦胧的光影。
要入秋了吗?枫叶竟转成了红色?
“不饿就喝点汤,这可是妈妈辛辛苦苦做的,你不吃一点就是不给妈妈面子,存心糟蹋妈妈的心……”简梅妹的话还没说完,已经看见女儿走向那碗鸡汤,乖乖的拿起碗将汤全喝进嘴里。
瑷儿就是这样的贴心,每次只要她使这一招,瑷儿就会乖乖的听话,绝对不会伤了她的心,除了这一回……她坚持要离开台湾,离开家人,一个人跑到加拿大别墅度假。
她是她的宝贝女儿,她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来?恩威并施,她拖着这把老骨头也非跟来照顾她不可。
“好喝吗?”
“嗯,妈妈熬的汤是世上最好喝的。”甄瑷微笑的点点头,“要不是我不太饿,喝上三碗都没问题。”
“是吗?”简梅妹睑上笑着,心却疼着。
她不太饿?她这两个月来根本没吃什么东西,除了她逼她唱下的汤水之外,就是吃一些水果、饼干之类的来应付她,整个人都已经瘦了一大圈,看得她难过得要命,也心疼得要命。
该怎么办呢?瑷儿的心被那杜斯斐伤得这般重,平日温婉的性情一遇上事情却是比任何人来得决绝、果断,但离开了台湾,就真的能挥剑斩情丝?她真的可以不再想那个男人?
“瑷儿,你近来还作梦吗?”
简梅妹这一问,让甄瑷有些楞住,过了半晌才点点头,“有。”
她常常梦见杜斯斐……
梦见他吻她,梦见他抛弃她,梦见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梦见他生气的模样、大声咆哮的模样,也梦见他伸出双臂拥抱着她的温柔……
每天都梦他一点点,醒过来后就会哭,因为想念。
两个月来,梦里似乎都是他……
“没作恶梦吧?”
甄瑷想摇头,突然间,一个画面跃上心头,好像是昨儿个下午她不小心睡着时作的一个梦……
老天!她想起来了!是江姊姊!她梦见江姊姊从婚礼上逃跑,拉着裙摆不住的往外奔,大家都掩着嘴低嚷,看着这像电影情节的一幕……
喔,真糟糕,她怎么会忘记了这么一件大事呢!要是江姊姊真的因她的梦而从婚礼上逃跑,那范浚哥怎么办?她该怎么赎罪?
“妈,范浚哥的婚礼是在什么时候?”她看过爸爸从台湾替她寄过来的喜帖,却因为要彻底的消失让大家找不着,所以并不打算回台湾参加,因此她对范浚婚礼的日期并没有注意,不过她的恶梦总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实现,以此推算,婚礼应该是昨天或是今天凌晨举行。
简梅殊被女儿一问,神情有些紧张,“应该是台湾时间的昨天中午吧,怎么啦?女儿?你是不是梦见什么关于你范浚哥的不好的事?”
“不……我梦见江姊姊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