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人笑声不断,总是林柔儿说的多,史瓦斯顿微笑专注地听。
看见林柔儿的笑颜,让他想起一张睽违已久的容颜……
思念吗?
他并不是一个会留恋过去的人,却在今天这样一个夜晚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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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柔儿并没有收拾太多的衣物,几件白衬衫,几件洗到发白的牛仔裤,两双球鞋,一件长睡衣,几件内衣裤、白袜子,全都是她当学生时穿的衣服,一古脑儿地被她全塞进轻便的手提袋里。
总共花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搞定,她一口气从六楼跑到一楼,小脸儿跑得红扑扑地,直奔史瓦斯顿停在门前的车。
「好了?」史瓦斯顿意外不已的看着她。他手上拿着的车讯杂志都还没翻到第二页,这个女孩就把她的家当收拾好了?
「是啊,不好意思,让你等这幺久。」她笑着弯身道歉,没等他意会过来,人已咚咚咚地跑到另一边上了车,「走吧,你不是还要到酒吧喝酒?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跟吗?」
「什幺?你?」
「不行吗?」
史瓦斯顿摇摇头,「我想还是算了,费蒙会不高兴的。」
「干他什幺事?」提起那个臭男人她火气又上来了。
「你是他的助理,柔儿,你如果喝醉了,他会一状告到上头去的,而倒霉的人会是我。」他不想惹麻烦。
「连你也怕他?」她故意说话激他,她很少这样孩子气的,但是今天例外。
「是啊。」史瓦斯顿不否认的点点头,她的激将法对他没用。
林柔儿嘟起了小嘴,用手托着脸,「那我自己去喝,不跟着你就行了。」
她得训练训练酒量,一定要,否则像昨晚那样糊里糊涂被吻的事一定会再发生。
「柔儿……」
「走吧,我保证不会连累你的,所以我今晚会乖乖回去睡觉。」
史瓦斯顿闻言放了心,启动车子,离开了雪梨市郊,两个人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后紧紧跟着另一辆蓝色宝马。
半晌后,蓝色宝马发出了浑厚的怒吼声,疾速越过红色法拉利,咻地一声隐没在黑夜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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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饭店的这几日,林柔儿总是见不到费蒙的人影,幸好这几天没有人追问他的行踪,否则她这个助理一定会被狠狠地削一顿。
明天一早就要起程飞往墨尔本,晚上车队总部替车手们办了个小型酒会,为在墨尔本的排位赛先行庆功,因为费蒙总是来无影去无踪,她只能搁张纸条在他床边,告诉他不管他去哪里都要找她一块去,只是,她老搞不清楚他究竟看到纸条没有?
他总是不知道几点才回房,一早几点就出门?每天她都努力对抗瞌睡虫等他,等着等着却还是睡着了……因为这样,才几天,她的脸上就多了两个黑眼圈,人也一下子瘦了两公斤。
都怪他!要她减肥也不必这样整她。
忙上忙下替他把所有的衣物行李打包收好,林柔儿再次将饭店的所有柜子打开检查一遍,就伯有所遗漏,这一看,还当真让她找到一个遗漏的东西——是一幅被牛皮纸包装好的画。
这是费蒙的吗?像他这种人也会买画?
林柔儿小心的将画从柜子里取出来搁在床上,好奇不已的想看看这是幅什幺样的画,却发现牛皮纸是封死的,她如果想要看画,就非得把牛皮纸撕开不可……她当然不能这幺做,这可是私人物品,费蒙要是知道她偷看,可能会把她捉出去枪毙也不一定。
正遗憾着不能一探究竟,一只大手无声无息地从她身后伸出,取走了大床上的画——
林柔儿吓一跳,忙不迭回过身来,对上费蒙那双仿佛结了冰的眼眸。
「呃,你……回来了?」
「嗯。」费蒙看了她一眼,接着挑高了眉,仿佛不太高兴。
他不会以为她是要偷他的东西吧?这可是天大的误会!
「我正在整理你的东西,明天一早要飞墨尔本,而我一直联络不上你,所以就先动手帮你整理行李……」
「饭店的餐饮不台你胃口吗?」费蒙根本不关心她说的那一大段话,他只是非常不高兴才几天的光景,她就瘦了一大圈。
「嗄?」她愣了一下。
「我在问你,是不是饭店里的餐饮下合你的胃口?」他扬声又问了一次,口气已十分不耐。
「不会啊……他们弄的东西很好吃。」他为什幺这样问?
「那你怎幺可以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他皱着眉,非常不悦。
她不仅瘦了一圈,脸上还明显的多了两个黑眼圈,像只小猫熊。
林柔儿一听到他的话,忙不迭把手抚上自己的脸,「我怎幺了?很丑吗?」
说完还跑到镜子前一照,还好啊,除了瘦了点,她没什幺变啊。
「丑死了!」他非常不客气的给了评语。
她幽幽地瞪视着他,没想到她等他盼他这幺多天,他一出现就开始数落她,在他眼中,她不只笨还爱哭,现在又多了丑死了这一项……
「我本来就丑,你看不惯,当初又何必逼我当你的助理?」是他莫名其妙要换助理的,可不是她死皮赖脸粘着他。
「是啊,天知道我那天晚上怎幺会破天荒的大发慈悲,多管闲事!」他烦躁的爬了爬漂亮微卷的黑发,大剌剌地一屁股坐在床沿,一双眸子犀利又带点困惑的扫视着她那雪白的容颜。
那个晚上,要不是他坚持带她走,要不是他主动当起她的靠山,这个天真的小女人以为她可以平平安安的走出那问酒吧?
赛车场是属于男人的领域,龙蛇混杂、蛇鼠一窝,玩车的、组装车子的、飙车的、赌车的……全不是什幺正人君子,像她这样少不经事的女孩,一走进这个圈子就等于进了贼窝,要明哲保身根本就是作梦。
问题是——这关他什幺事呢?
他费蒙既非保育人士,专为保护稀有动物而来,更不是这小娃儿的保母或亲娘,有义务替她捍卫贞操,甚至,他还曾经是那个最会带头玩乐的赛车手头儿,那一晚,他却受不了那些男人的脏嘴在背后说她,后来还冲动的索性要求换助理,理所当然的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见鬼了!连他都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事。但他确实做了,而且比他所想的做了更多。
是,就是这个!费蒙低头瞪视着手上一直未被他开封的画,想起那问充满神秘与诡异的梦幻古堡,自从去了那里一趟,他就开始全身不对劲,尽干些反常的事。
林柔儿虽然不知道他说的这句大发慈悲的话代表什幺意思,但是却可以感受到他此刻烦躁不已的心情。
他心情不好,是他这几天总是不见踪影的原因吗?
她该体谅的,犯不着跟一个心情不好的人生闷气,一个心情不好的人说出口的话当然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她真的不该跟他计较这些。
「这幅画……画了什幺呢?」林柔儿怯怯地问。问他喜欢的东西应该可以让他的心情好一点吧?
「不知道。」
「嗄?」林柔儿被他的冷漠吓一跳,他是不想告诉她?还是根本不想跟她说话?「呃,那你要不要喝点东西?咖啡、茶,还是果汁?不然,你饿了吗?要不要我先替你叫点东西来吃?晚上的酒会可能会让你忙得没时间吃东西,我想你还是垫一下胃好了,呃,你想吃些什幺呢?义大利面、牛排,还是海鲜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