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意外的竟对上了一双压抑着深情的眸子,这双眼呵!就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烧烙在他眼中似的,渴望的看着她。
"熙,"宋婕讶不成言,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而一切并没有因而逝去,他还是存在着,没有消失。
"是我。"郭熙温柔的笑着,眷恋的吻上她的眼睛,又吻上她的鼻与唇。
"真的是你,"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就算她明知自己是在梦里也不敢,因为他真实得令她不知所措又心痛不已。
"真的是我,傻瓜。"他叹息,热热的呼息吹在她的颊畔。
床榻下陷了些,他上床将她压在身下,无数的吻绵绵密密的落下,他激烈渴望的吻着她。
"熙……"她微红着脸,就算和他云雨过数次,她还是不习惯他眼中那赤裸裸的欲望。
¨我好想你。"郭熙俯低脸,灵巧热切的舌缠上她粉红色矗立抖颤的蓓蕾,温润的唇齿则进一步含住那白皙柔软又饱满的娇乳。
"啊,…"宋婕娇喘一声,那期待让人爱抚的乳房因他的照拂而不安的颤动着。他用手捧住了她一边的乳房,轻轻地揉捏挑弄着。
"不……熙……"她觉得全身火热难当,早被挑起的情欲像野火漫天漫地的烧了开来,她的渴望也像是大海无边无际的泛开,找不到着力点,只能用双腿紧紧地攀住他的腰。
"对,就是这样,你愈来愈甜美了,婕儿。"郭熙鼓励着她释放自己、展现自己……
"说你爱我,婕儿。"他的眼因欲望而带着些许红。
"我爱你,我爱你……啊……"
声声的爱意激荡着他饱含恩念的心,更激起体内狂颠的巨浪……
他渴望她,深深的渴望着,就像大海一般,无边无际"…
"我爱你,婕儿。"
我爱你,婕儿……当宋婕在阳光穿透窗帘射进屋内而悠然醒转过来时,这句话却依然回荡在她耳边久久不曾散去。
竟是梦。
她用双手捂住脸,难过的哭出声。
※ ※ ※ ※ ※
¨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只有这样才能留住他,我不得不这么做。"
"你宁可跟一个不能走路的男人一辈子在一起?"
"我从小就只爱他一个,没有他,我真的活不下去的。"
"可是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何况,他再站起来的机会也只有百分之二十,机率很低不是吗?"
"恭子…"
"不要劝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自己劝不动她,男人也不再多说什么,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药包递给她,"拿去吧,自己小心一点。"
¨我知道。"收下药包,麻里恭子匆匆地跳上外头的私家轿车离开了。
"她来这里做什么?"两个高大的身影从巷道的转角处走出来,脸上的表情都是匪夷所思。
"替熙拿药。"余克帆摸了摸下巴。
"日本天皇的侄女要亲自跑到这小巷子里找间名不见经传的药铺买药?"黎文恩挑高了眉,隐隐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人家高兴,你管得着?"余克帆眯起眼,掏出一根雪茄点上,"只不过她不小心被我们遇上了,算她倒霉。"
"你想干什么?"黎文恩微皱着眉,两手交叉在胸前看着他,"坏事少干一些,我可不希望我儿子生出来以后少了点什么东酉。"
"积阴德啊?"余克帆好笑的瞅他。
"你笑啊!我看看你以后遇上了还笑不笑。"
"不扯了,进去吧。"余克帆说着伸手便要去敲药铺的门。
黎文恩神色狐疑,你不会是想杀人放火吧?"
"买药而已,别紧张。"余克帆笑了笑,久等不到人来开门,脚一蹬便当场将药铺那早已年久失修的门踹破了个大洞……
第九章
麻里森上气急败坏地在偏僻的码头上了座车,命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往郊区的别墅开去,一边拿起行动电话。
"喂。"接电话的人显然还在睡梦之中。
"那批货出了问题!"
电话另一头的深田真治神智忽然清醒过来,"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这件事保密功夫到家了,消息怎还会传出去?该死的!要是被人发现这件事也牵连到我们两个就没得玩了!"
"现在那批货呢?"
"进了日本警方的手里。"
"找熟人把它们弄出来。"
麻里森上冷哼一声,"不行!这回不是当地的警察,而是直接来自皇室的查缉小组。"
"皇室的查缉小组?"
"是啊,据我所知这些人隶属于日本的一个秘密组织,直接听命于皇室。"
深田真治一怔,皇室?麻里自己就是皇室中人了,有谁会去查他?突然间,一个人的名字闪进脑海里。
"你的意思不会是……查这批货的人是你弟弟吧?"
"没错,而且我想这件事可能纸包不住火了。"依方才码头上的那等阵仗来看,警方部署等待他们落网已经有一些时候。
"老天……"
"这件事必须有人出来扛。"麻里森上紧接着说。
"什么意思?"深田真治明显的沉下口气。
"意思就是你必须出来扛这件事。"
¨麻里,你太过分了!你以为你自己躲得过?你又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扛下这档事?该死的你真是他妈的过河拆桥!我是不可能会答应你的!"
"难道你想同归于尽?我在皇室的权利地位大于你,你进去了我还可以照顾你接下来的生活,等这件事平息一些时候我自然有办法把你弄出来,如果我们都进牢里去,两个人非得待上个十年八年不可,你想选择哪一样?
深田真治闻言沉默了好一会,迟不作声。
"我会把那个反叛者揪出来,也保证你名下的资产无虞,武藏毕竟是我的女婿,我会照顾他的。"
"让我想想,再给你电话。"深田真治率先挂上电话,从床上坐起身,将脸沉沉的埋进双手之中。
他能说不吗?近年来进口的每一批货所赚的钱都是透过他的银行团洗钱再转出,若真要动用上面的关系查起来,任何人都可以脱得了罪嫌就只有他脱不了罪。
他是自做自受吧?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竟一片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想也没想过真的会有事迹败露的一天,他们一直是如此的小心……任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出谁有这个能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到他们交货的时间地点这种极机密的消息。
门上传来了两声轻响,在寂静的暗夜里分外清晰,深田真治蓦地抬起头来,神情惶恐的瞪着门板。
"谁?"
"是我。"
"武藏?"深田真治走下床去开门,门边正是坐在轮椅上的郭熙,他的眼眶陡地一红,觉得自己深深的愧对儿子,要不是他派人去撞那个女人,武藏也不会因为要救那个女人而残了一双腿,他一直没有勇气承认,可是现在……唉,"怎么还没睡?都这么晚了,有事吗?"
郭熙冷冷地瞧着自己的父亲,见到他似乎在瞬间苍老数十岁的疲惫容颜,竟有点隐隐的不忍。
"不是我有事,而是你有事。"
"武藏……"深田真治不解的望着他。
"把麻里森上供出来,我会尽量替你开脱。"郭熙的语气平淡,像是在诉说一件不相干的事。
"你……"深田真治震惊不已,"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都事到临头了,你以为我还要无聊的陪你继续演戏,演你编好的烂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