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一旁的沈元智张大了眼与嘴!“大哥,道家中好像听说过这种事情!”忙问一旁的容百晓。
“那是茅山邪术呀,练者将来必不得好死!四弟!”容百晓倏地转向陆丹风。
“大哥!”第一次看到素来和蔼慈祥的老大这么怒气冲冲的表情。
“若让大哥知道你真练了这种坏人家女孩子的邪术,别怪大哥断了金兰结义之情!”
“大哥,别气呀,四弟向来胡天胡地,你别当回事!”老二忙追老大去。
“大哥……我没……”看着气走的容百晓,陆丹风委屈惨号,昨夜栽了,今早还被自家兄弟嫌弃,他到底是倒了什么霉呀!“你们对要远行的兄弟是这种态度吗——”他怒咆始作俑者。
“那你老实说,昨晚到底怎么了?”齐飞雪揪紧他的领子追问到底。
“……”
“你不说,我直接去问弟妹!”
“啊……”他指着天空。“看,北斗七星!”
“去你家的!”齐飞雪直接把他一头压到墙上去,谁一大清早,能看得到北斗七星!
“再不说实话,我就让你面对一件更残忍的事!”老三威胁老四。
“真是吓死我喽!”陆丹风娇声装腔,随即嗤道:“这种把戏,你老三的股数还在我老四之下!”哼,就不相信还有什么更残忍的事。
他骄傲转身,正面就迎上一个他打死都不想在此刻面对的人。
“四师父——”宫千雪掩颊大喊。“你遇上妖精了吗?怎么一副气血全失的模样!”
“四哥,你没事吧?”连伴在妻子身旁的龙九天也惊讶地道。
“老……天……爷……”他悲吟,这下好看了!
“面对咱们那恶魔徒儿,是不是一件更残忍、更痛不欲生的事!”齐飞雪在他身后道。
而马车旁的云天骄,看着另一端大门前的情况,陆丹风正被兄弟和徒儿围剿。
“笑这么贼,可见昨夜我叔叔被你好好整治过。”
“报复不到你们,我总得有个出气对象!”云天骄笑笑环胸,若不是今天得一大早启程,书翎在昨夜又赶回京城,连这两个同伴她都打算再好好回敬。
“七丫头,这么记恨将来容易变成刻毒的女人!”黄真提醒师妹。
“拜周遭人之赐,我想不刻毒都难!”这群就会讲大道理的女人。
“看四哥样子挺可怜的。”遥望被众人拷问到无路可退的陆丹风,白琼露极是同情。
“是呀,真可怜!”妇人之仁!云天骄凉笑。
“追风,你要想报复,可以换个方法嘛,那种看得到吃不到的老招已经过时了,而且以我说的方法付出性命,叔叔一定也会含笑九泉。”
“什么方法?”
“精尽人亡!”
“你确定这对他是一种惩罚?”有别于因这露骨话而面容大红的白琼露和黄真,云天骄依然是那懒懒不带劲的表情。
“死了就抱不到,也看不到心爱的老婆,当然是惩罚!”她弯着笑眼。
“我会跟书翎商量看看你提出的这招。”
“当然——”下一句话拉住追风要走开的势子。“老招之所以会存在,就是因为好用。”
“你干么这么怕书翎?”
“我讨厌不必要的纷争。”
“是谁告诉你这种烂招?”
“修罗!”
少泱!“你别栽赃呀!”
“可他说,当时年少轻狂不懂事,还差点因此而完蛋!”半月回想着。
“这小子,年少犯的事还真多,后果都是别人担!”连她的婚事也赔上,云天骄牙痒。
“可不要他没帮你逃脱成功,就把气转到他身上,打算开始欺负他。”半月看着三辆马车中的最后一辆,小朱八和一个老妇正照料着。“一路上照顾着点,他有任何缺失,我可不放过你。”
“看你这模样,就知道你必定宠出不孝子,本姑娘劝你将来别生小孩,以免祸害他人。”
“彼此、彼此!”第一次,半月懊恼地道。
“哈,你终于冒火啦!”云天骄食指点向她额头。
“谁与你一样小心眼,反正去边关受苦受难的又不是我。”
“本姑娘受苦受难就找你叔叔出气。”这一切是陆疯子造成的,活该他受!
“找我叔叔出气!”像听到多好笑的话,半月笑不可抑。“哎,别整倒叔叔一次,人就了,看在同伴之情提醒你,我叔叔追女人向来是无孔不入的,尤其他对你垂涎的程度,就像一个饥饿过度的人看到一根大鸡腿,吃以前,口水先流满地,闻一闻、舔一舔确定味道后,再一口吞下,连渣都不剩。”
“你跟你叔叔有不共戴天之仇吗?”怎么把自己亲人形容的像野兽。
“这是了解,叔叔从年轻风流时就会带着我出去抱大腿喊爹,好杀军退敌,再等下一次战役,我太清楚他了。现在他对你还勉强可以安于口水期,等他确定味道以后,等着被一口吞掉吧你!”半月恐吓似的对她发出诡笑。
“别说的这么可怕,什么确定味道!”
“就是确定从哪开始吃比较对味呀!”
“没有的事!”始终在旁听的白琼露忙切进她们之间打围场。“四嫂呀,余姑娘是开玩笑的,四哥人非常好,有正义感,平时浪荡是又爱玩了点,但是以……”
“以叔叔的风流本性,谁敢说事情不是这样。”
“以四哥的风流,这件事……很有可能!”这一推想,连白琼露都惊恐。
“天骄婶、婶,你自求多福吧!”余梦清挥挥手绢。
“这也么说,这一别也许是最后一面,来,七丫头让二师姐好好看看你。”黄真感伤的捧起她的面庞端详。
“无聊!”这三个一搭一唱的女人,云天骄翻翻白眼懒得理会。
吵吵闹闹中,马车终于启程,在扬起的尘烟中众人用力挥手送行。
☆☆☆
“天骄。”马车里,陆丹风支着额,双眉纠结。
“什么事?”云天骄倚窗看着飞逝而过的景致。
“你很怕我吗?”
“怎么会!”
“那你干么抱着剑不放!”一上马车就警戒的抱在怀里。
“习惯!”
“是吗,那……”陆丹风倾身上前,只见寒光倏闪,利刃直逼向他。
“做什么?”她锐眼逼来。
“我、我想……”不过想把窗帘拉上点,也需要用这种阵仗伺候他吗?
“想!”云天骄高亢扬声。“想都不要想,我现在慎重警告你,不要以为我们有夫妻之名,你就有可趁之机,在本姑娘还没有认定你以前,你敢有任何不诡意图,我阉了你都会!”
“可、可是——”他不服、他抗议!
“没有可是!”长剑改架到他颈上。“你只有点头!”
“我不要!”陆丹风呕极了。
“你想死吗!”话才出口,烁光一闪,她颈上也架着一把剑。
“不公平的事,我宁死不屈,娘子。”他露着洁白的牙笑。
“有种你动手呀,相公!”云天骄也跟笑着。
要笑大家一起笑,这一把谁输还不晓得呢!
“我等着你先动手呢,娘子。”
小俩口就这样互相持剑指着对方!
正午时分,小朱八喊叫不应,打开轿门时,就见还拿剑僵持不下的两人。
“我说小伙子,一个大男人就不会让着妻子点,居然拿剑想杀老婆,还是不是个男人呀!”随行的老婆婆三姑,老迈而臃肿的拄着拐杖数落陆丹风,粗哑的破嗓尖削,皱纹斑驳的脸,猛一看,还真像乡野奇谈中的鬼姥姥。
陆丹风耐着性子吃饭,告诉自己别跟个鬼老太婆计较,而一旁的云天骄捧着碗喝汤,却喝的有些颤抖,显然正在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