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妮的神色沉下来了。“感情呢?你有没想过我可能和对方已有多年深情,这不是权握一方的你可以斩断的。”
他笑着摇手。“别跟我说什么钱不是万能,没钱万万不能的话,这种论调在现代,几乎都是富贵者和贫困者拿来当伦理大悲剧对骂的话,找不会那么俗的以为世上什么都可以用权或者钱来得到,这两样东西不过是加速一件事情的形成,或许这么说吧,每个人都有一个价,这个价不见得是钱,有可能是一件事情、一个承诺或者一个关键,所以……”他拿起方才的酒,看着她直问道:“小刺儿,要你,需要付出什么价呢?”
茉妮无言地迎视他,最后站起来冷冷地道:“我吃饱了,先回房休息了。”说罢,转身便走,李龙腾却拉过她。
她跌坐在他怀中,见他拿着方才的酒,轻柔的声音蕴涵末明的悸动,缓缓地道:“敬这个可怜的牺牲品!”茉妮愕然地尚来不及反应地话中之意,就见他举杯饮酒后,覆上她的唇,她骇然地想推开他,却在他的钳制下而无反击的余力,只能眼睁睁的感受着那温热的酒液尽倾入她口内,顺着咽喉而下。
看着昏倒在怀中的她,李龙腾抚着她的发,带着悠然地惋叹。“可怜的丫头,知道你失败在哪吗?”他的手指抚着她的红唇,声调沙哑温柔,眸光却低凝冷笑道:“既是个随时会探爪伤人的小野猫,你实在表现的太温驯臣服了。”
在他的房里,茉妮背贴着男性厚实的胸膛,头枕在他的颈窝中,无助地任他拥着,坐在床边。
轻飘的昏然、沉重的四肢,和在达卡拉斯被人下药时的感觉一样,只不过这次显然药效较轻,因为她仍能保有清醒的意识,却动弹不得!
“你……想怎么样?”她吐着虚弱的言语,望着他低俯下头,“披着羊皮的狼”早已完全无饰无伪,眸光带着狂魁之凛然,扯出狼般笑意的李龙腾。
他哂然一笑,搁在她腹上的手游抚而上,画过她胸部的曲线,来到她颈子,抚摸着她颤然的喉咙,逼得她不得不仰起头,见到那灼亮的眼,毫不掩饰地燃起对她的渴望。“唉,我说过,我拿心对你,就算你不愿接受,也别将我们之间看成胜败游戏,既然你不予理会,执意如此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该为你的失败付出代价,我要什么,你一直很明白,不是吗?”
“你……为何……”药效令她艰难地开着口。
虽是单调的字义,却已够叫他明白地道:“我知道你一定认得祥叔,而他一直托人跟你保持连络,都在我注意中,所以今晚你要对我下药好脱逃的事,我很清楚,所以小野猫……”他嚼咬着她的耳廓,昵声道:“想对我设计,却反而掉入了这场陷阶,是你不该对我耍诡计,别怨我,因为我对失败者是绝不留情的。”原来他全都知道了,她一直是被耍着玩!但他究竟知道了多少呢?“你……什么都知道了?”
“如果你是指你的来历,不,我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如果有心你自然会对我说,但,当你连面对我都不敢说出名字,还想玩诡计时,就已经注定了你的失败,败在你太小看我,以为能轻易逃掉,小野猫你连当对手的资格都称不上,所以今晚我对你的惩罚,就是要你意识清醒的亲眼目睹这一切。”他残酷地道,握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视前方,一面落地大镜惊心的映入眼中,她此刻的羞愤无助真实的呈现。
“不——”知道他的意图,她大叫地撇过头,却被他扳回强逼她正视着眼前。
他严厉地道:“敢对我这么做,就该要有面对失败的勇气,还是真实的你就只能这么懦弱!”
这侮蔑的话果然激得她睁开眼,看着他握住下巴的手,已开始解开她的衣服。
“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眼睁睁的目睹,却又无能为力,对骄傲的你应该是个最好的惩罚吧!”如魔鬼的声音继续在她耳边撒下邪恶。
连身的洋装、一排前襟衣扣,逐渐在他手指下敞开,她死命地咬紧唇,当丰盈的双峰露出,无瑕的玲珑胴体几乎尽展他眼前时,看着镜中,他那双开始探索的手,她抑着羞辱的泪,下唇泛出血丝,双目怒睁,连呼吸都颤抖地从齿缝迸出话来。“你会后悔的,我会要你付出代价,一定会——”
“很好,我等着,看你有何本事让我后悔,小刺儿……”他炽热地吻着她的颈项、肩膀,掠夺的手正散出激情的热力,寸寸地灼伤她的肌肤。
“不要……请你……不要这样……”她终于啜泣位的叫出她的恐惧。
短短的片刻,两人四目交接,他抚开她额头的发,吻着她的眼道:“我知道今夜占有你,你会受到伤害,但我已警告过你,别利用我们之间的关系,巧玩心机,不是吗?”他来到她的唇,轻声道:“我会心疼却不会心软,因为让我越迷恋的女人,我是越不会手下留情。”
情欲冲击着交缠的肢体,那晴空之瞳所迸出的火炽之潮也伴随着绝然恨意,在这交欢节奏中奔腾。
启德机场过了一夜焦急等待的董祥,此刻正在机场大厅里,不安地看着手上的表,就在他大感事情不对了,要身旁的属下去李家查看情况时,李家的周总管已进入机场大厅,朝他而来。
他双手奉上一只信封。
“董老,这是大少爷命小的带给您的。”
董祥赶紧接过后,看清里面的东西,不禁神色一变,是一张到美国的机票!
“大少爷要我告诉您,您在美国就安心地陪在老爷子身边,香港的一切您别操心,毕竟您老年纪也大了,不宜为这么多事伤神。”
周总管说完后,董祥瞬间像苍老了一倍以上,用力抓住周总管的领子厉声问道:“龙小子……把……她怎样了?”
“您说小姐,她很好,她……已完全是大少爷的人了。”
他的回答道出了董祥最害怕的事实,老迈的身体踉跄地颤着步伐。
“董老!”身旁的属下急忙扶住他。
“龙小子,好,很好,你做到这么绝的地步,动了你不该动的人,维德和东尼这莱茵家的两大掌权者,是不会放过李家了!”他沧桑而精明的眼射出锐光。
“丫头,可怜的丫头,你怪祥叔吧,是祥叔没用呀!”他为茉妮的遭遇自责地痛心难当!
阳光已由晨曦转成灿耀,隔壁那属于她的房间传来了无数次的电话声,仆人也来敲了好几次门。而房间里,淡蓝的床海中,散披着云缎黑发,放逐着裸裎娇躯,蓝眸原本的神采飞扬已失,修长优雅的四肢、玲珑展媚的身段,无一不烙着昨夜的激情,男性的气息、喘息的呻吟、爱欲的耳语,她流下挫败的泪,并非为着失去的贞操,并非为了那强拥的欲情缠绵,而是那被重创的心灵尊严,在昨夜中像被扯碎千万片。
“面对我都不敢说出你的名字……就已注定了你的失败……你连当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他的话狠狠鞭答了她。
朝阳升起时,当他带着愉快的满意,看着她受到打击而无神的模样时,只是温柔而怜悯地在她额上印下了一吻,便离开了房间,继续他一天的工作。既未取笑也未安慰她,那叹息的神情,好似这样的结果是她自找,好似这样的事在他的生活中就像个平时插曲。留下床上的她,身体和心灵像被掏空似的几近虚乏,任凭自我厌恶的感觉淹没,不想动,也不想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