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是打伤了你两次,我可以负担全额医药费,当然……如果第二次的伤害比较重,这…再商量,没有必要……”茉妮动弹不得的被制在他怀中,他那断然坚决占有的样子,吓坏了她!
她是知道他风流自负,骄傲狂然,可是对个才见两次面的女人就要对方付出一生,太……过分了吧,且看他的神情认真到不像在开玩笑,令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喊。“放开我,救命呀——”
他的吻再次落在她的额头、她的唇,哑声道:“小野猫,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要带你回家,以后我们就住在一起,我会好好待你的。”
天呀,这还不可怕吗?她完全扯开喉咙,使尽力气尖叫,却只是在落日余晖中,见他笑着拥紧她,往车子走去。
第六章
当古铜色雕花大门出现在眼前时,李龙腾拍拍被领带缚着手。躺在他膝盖上的茉妮,轻笑道:“到了,很快就会放开你了,小野猫,再忍一会儿。”
“晤……晤……”茉妮嘴巴被贴肌肉酸痛的药布封住,只能怒忽低鸣着声。
“乖女孩,我知道你很难受,可是不这样做,怕你半途跳车,那对你太危险,不封你的嘴又怕你咬人,这样对我很危险,我可没忘记你那像猫似的爪和个性,所以……”他笑滤的捏捏膝上人儿的面颊道。“只好委屈你了。”
蓝眸忿怒地瞪着他,在这有限的空间,和他强劲的迫力下,她动弹不得,心中深知再不采取手段,被带进李家后,要脱身是很难的。这时门口的警卫拦下了车,见到李龙腾后恭敬的打个招呼,挥手要警卫室的人开启大门。
当车于稳当的驶进大宅内的车道,听到门再度关上的声音,膝上的茉妮益发恐慌了,她开始扭动地挣扎。
不、不,她不能进李家,一旦进入李家、进了他的王国,她逃得出、逃得掉吗?李龙腾这个举世闻名的花花公子,以玩女人为乐,如今可能全身而退,可能毫发无伤吗?他对她的意图从一见面就表现的很明白,方才在沙滩上他更斩钉截铁的表明,他要她!可怕的感觉由心底窜出,她扭动的挣扎也越加剧烈,此时车子发出刺耳的煞车声。
李龙腾的声音带着一种混浊的沙哑,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小野猫,认清你现在所待的位置,这样的举动很能撩拨男人的欲望,当然,如果这是你有心的暗示,未来……我们有的是共享的机会。”呢喃的热气随着他的手指抚上她的面颊。
膝上的她却突然将面庞埋进他怀里,肩膀颤抖着,低咽的声音传出,令李龙腾愣住。连忙扶起她,看着凌乱发丝下的她紧皱着眉,呼吸急促的全身都抖颤,仿佛极为难过似的。
李龙腾大惊,连忙将她唇上的药布撕下,茉妮猛咳着,他再解开缚住她手的领带,将她拥在怀中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地道:“没事了、没事了,小宝贝,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他心疼地哄着她,暗骂自己太急躁了。
就在他溢满柔情地安抚着怀中佳人时,她突然张嘴就往他颈上咬去,痛得李龙腾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对方已抡起拳头,一拳打中他下颚,趁他连吃两记惨痛时,翻身跳下敞篷车,拼命跑离他!
“站住——”这次李龙腾反应极快地跳下车追来,却见她的身形隐入了前方的树林。
他愤怒地走回车边,拿起车内的行动电话,但见他拨通后,朝话筒命令道:“周管家,告诉行云将大宅内外的监视系统全部开启,要宅内的人全部出动,找一个身高约一六O、黑长发的蓝眼女孩,她跑进了绿林那一带,有消息马上通知我,切记,不可伤害她。”
放下电话后,他恨恨的一拳捶在车门上,明知她像猫般狡黠多计,摆着那美丽无辜的姿态诱人掉以轻心,野起来后才伸出利爪逃逸,真叫人恨得牙痒切齿。
他深呼吸地抚向颈进,她咬的伤痕在作痛,看着手指上淡淡的血迹尚混着她咬下时的口中湿润,低凝着眸,他舔着手指上的血痕和她的味道,唇角涌出如笑似邪的诡意,拿出怀中的烟盒,习惯性的叼起一根长烟点燃后,靠到敞篷车边。
对着已是夜幕低垂的幽暗无色,他洒然地道:“跑吧,尽量跑吧,李家大宅占地一千多坪,假山造林环绕,追逐起来会更有趣,既然已是笼中猎物,让你多作挣扎又何妨,我看你怎么跑得出去,小野猫。”轻吐着维绕的白烟,看似慵懒,唯有眸中射出精灿的光芒。
幽暗的夜色已笼罩,茉妮惊慌地跑进树林中,一心只想甩掉身后的人,直到奔了一段路后,才喘息的靠到一棵大树下,正视着眼前的环境。
“这……是哪里?”她平抚着呼吸,理着慌乱的思绪。
看着周遭林立的大树,在黑夜中风拂摇曳,晃动的枝叶显得黑影幢幢,令人难辨方向。她咽着口水,排除害怕的不安,思索年幼的记忆。虽是十多年前的事,但,或多或少由祥叔口中所知,李家并无多大的改变,只要冷静下来,一定有办法走得出去。
“树林?这——是绿林吧!”记忆中李家大宅有树木感觉的,唯有最东边的绿林,这也是她小时候曾遭人恶作剧的场所,被放到大树上而下不去,最后由李龙腾救了她,如今却是为了逃离他,十多年的变化的确很大,她叹然苦笑。
于是,凭着零碎的儿时记忆,她摸索着往前走去,来到印象中应该是仓库却已改建成温室的地方,站在入口的门边,她犹疑地望着。记忆中的仓库里有电话,她可利用电话打给样叔求援,而温室……她小心地走进去。
宽阔的温室里满是盛开的繁花与各类植物,在晚上的灯光调节下,看得出栽培者的细心与爱护。走在其中,吸着花香的淡雅芬芳,与水泽的气味,令人感到清新,直到前方盛开的蔷薇花映入眼帘时,茉妮失神了。在法国的家园,也有一处遍栽蔷薇的花园,那是玛丽姑妈的最爱,每当她回去时,寝室里和饭桌上定会插满盛开的各色蔷薇,而向来绅士浪漫的维德堂哥,总是喜爱以一朵蔷薇附着纸条和她定下约会,蓄意和东尼那粗矿的豪爽较劲。
没想到在这也能见那盛开一片的蔷薇,不禁叫她思念起法国的家园。她备感怀恩的走入其中,映入眼帘的是如秋千般的藤制吊椅,还立着两、三张的藤椅和桌几,显然是平时用来休闲的日光室,但最叫茉妮双眼一亮的是放在茶几上的一具仿古电话,她高兴地跑过去,拿起话筒正要拨号时,一个女子的清柔声,稳定地传来。
“你是谁?李家今晚有访客吗?我怎么没听哥哥们提起。”
突来的声音令茉妮吓一跳的转身,见到一个恍若自花中走出的花仙,秀发技散在雪纱款款的洋装上,清皓的大眼灵灵盈漾,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细致,散发着纤纤淡雅,看向她的眼,很轻、很柔,也很莫测。
“蓝色的眼珠——你不是东方人?”正视到茉妮的模样,显然引起少女的兴趣。见她毫无反应,神态还略带几许惊慌,少女才好奇地再问道:“你听不懂广东话吗?”她正想用英文问一次,另一个和悦的男性嗓音由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