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我先拿床单将自己包起来。”桑盼柔用床单也将自己包得密密实实的,看到蓝斯一脸不解的表情,笑着说:“我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趁机占我便宜,但我的睡相很不好,半夜常会踢被子,这只是个防护措施而已。”
桑盼柔躺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将棉被盖好后,对蓝斯说:“好了,你可以上床来了。”
蓝斯将毛毯盖住身体,小心翼翼地从沙发移到床上来。
“蓝斯,你没有胸毛!’桑盼柔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谁说男人一定要有胸毛才性感的?’蓝斯非常非常在意这件事,尤其是在青春期的时候,没有胸毛使他成为死党间的笑柄。
这件事除了他自己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是啊!我本来以为外国人的胸部全都是毛茸茸的,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真好,没有那些怕人的胸毛。”
“那你不认为有胸毛才性感喽?”
蓝斯没想到桑盼柔的一句话,让他丢弃了跟着他一、二十年的自卑,这种感觉真好。
“当然!不过,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可以告诉别人。从小到大我看过几于个男人的胸部,其中就属蓝斯你的最性感、最令人垂涎,晚安,蓝斯。”
几千个男人的胸部?这是什么意思?
蓝斯正想问清楚时,一低头看到桑盼柔已经睡着了。
她也累了一天了
蓝斯看着桑盼柔的睡脸,长长的睫毛、粉嫩的双颊、小巧而丰润的唇,这睡脸他一辈子也看不腻。
就像桑盼柔自己说的,她很会踢被子,不一会儿,她就把棉被踢开了,身上裹的那条被单,也在不知不觉间愈滑愈低,愈滑愈低。
吓得蓝斯连忙替桑盼柔将被单拉了,更紧抱着桑盼柔不让她乱动,心里直祷告;拜讬桑妮别再踢被子了……
上帝似乎没听见蓝斯的祷告,桑盼柔又乱动了,而且还将脚横跨到蓝斯的脚上。蓝斯整个人僵住了,所有的神经全部集中在那条腿上,那细致、柔滑的感觉。
这样他怎么睡得着?
蓝斯折磨了一夜,不知不觉天已大亮,从窗子射入满室的阳光。
“早!”桑盼柔伸个懒腰,在蓝斯身旁醒来的感觉真好。
“早!”蓝斯给桑盼柔一个晴蜒点水式的早安吻,这是蓝斯自制力的极限了,再火热点的话,他可不能保证什么。
“怎么,你昨天睡得不好?”
蓝斯的眼眶有着昨天没有的黑眼圈,眼里布满了血丝。
一个人同时身处天堂和地狱,怎么可能睡得着?
“你在房里等我一下.我去买衣服,早餐想吃什么?我顺便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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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替你买了什么!”蓝斯从袋子里拿出一件衣服。
“好漂亮的洋装!”
那是一件明黄色花样的洋装,无袖、大圆裙的设计,样式虽简单,却不失优雅。
“喜欢吧?快点去穿穿看,我还帮你买了双平底凉鞋,你的脚经过昨天的折腾,一定不想再穿高跟鞋了。”
蓝斯趁桑盼柔换衣服的时候;也换上新买的衬衫和牛仔裤。
‘好看吗?”桑盼柔转了一圈、裙子扬起漂亮的弧度。
“好看!比我所想像的好看!”这是真心话。
“谢谢样”
“不客气,来,吃早餐了。”
桑盼柔看着像山一样的早餐,蓝斯的食量一定很大!
“怎么了?发什么呆?吃完我们还要到警察局一趟。”
“为什么要到警察局?我们昨天晚上又没发生什么事。”
“我的意思是到警察局报案,请警察调查一下是不是有人故意将煞车线剪断,你说到哪里去了!”
“哦,原来如此,对不起!”桑盼柔脸红了。
警察初步鉴定的结果和蓝斯所推测的一样,煞车线真被人剪断了。
“那人怎么那么厉害,知道我们要开哪部车出门。”
“不,他一定是把所有车子的煞车线全剪断了!”
“是谁那上神通广大?连你家车库的钥匙都弄得到!”
他们先到警察局去作笔录,这期间,蓝斯一句话也没说,像有什么严重的事困扰着他。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回去?”桑盼柔问。
警察好不容易才肯放他们走。
“车子修好要一段时间,我们搭巴士回去吧!你来美国还没坐过巴士;是不是?趁这个机会感觉一下。”
在车上,蓝斯间了桑盼柔一件事,一件昨晚让他困扰很久的事。
“我想问你一件事,这件事我昨天晚上就想问你了,可是我还没问,你就睡着了。”
“什么事?你说。”
“你说你曾看过几千个男人的胸部,就属我的最性感,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件事啊!蓝斯,你是不是在吃醋?”
“才不,算了,老实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在吃醋可以了吧?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实话?”
桑盼柔笑了。以前她会将蓝斯这种行为看作他又乱发脾气,现在她觉得蓝斯一脸醋意很可爱,恋爱真能改变一个人。
“我家是开国术馆的,你知道吧?”看到蓝斯猛摇着头,桑盼柔不敢置信地说:“我没告诉你?这么重要的事我竟然没告诉你?其实国术馆的性质和道馆差不多,从小到大,从师兄到师弟,一直到现在我当了教练开课授徒,如果真要算的话,我看过的裸胸还不止几千个。”
“原来如此!”蓝斯如释重负,没想到他烦恼了一个晚上的问题,答案竟然这么简单。
第九章
蓝斯一回到好莱坞后,果然如他当初所说,忙得不可开交,忙着准备参加电视节目及宣传酒会的各项事宜。
蓝斯忙虽忙,每天晚上还是会打电话给桑盼柔。李诺薇回英国去了,一直没和桑盼柔联络;不过,赛恩和蓝斯倒是常通电话,透过他们,桑盼柔知道李诺薇在赛恩的保护下过得很好。
桑盼柔不解的是,蓝斯和赛恩他们是怎么熟起来的?
这天早上桑妮和平常一样,打算到片场逛逛,一开门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
“桑妮,还记得我吗?”
“我记得!你是法兰克。怎么,来找我有事吗?我正要出去。”
桑盼柔边说边看向法兰克身旁那个壮硕魁梧的司机,不知道法兰克为什么会雇用那种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你要出去?去找蓝斯是吗?正好,我也要去找他,我们一起走吧!”说完法兰克就要拉桑盼柔的手。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桑盼柔巧妙地转身避开法兰克的手。
不知怎地,桑盼柔就是觉得今天法兰克的笑容怪怪的,直觉告诉她,她不能和他一起走。
“这样啊!对了,难怪你会这样,你看,人老了就糊涂了,连我为什么来找你,都忘了先告诉你了。”
“找我有什么事吗?”
“上次在片场遇见你的时候,我不是请你考虑一下和我合作拍电影的事?”
“是有这么回事,可是当时你不是说要找蓝斯商量的?”
这次桑盼柔懂得用蓝斯当挡箭牌,若是以前,她一定要求事事自己作主;这次可是非常时期,先拿蓝斯来挡一下。
“是啊!我是去找过蓝斯了,他话还没听完就把我赶了出来,所以,这次为了不让他有这个机会,我决定先把剧本和企画案写好。这可是我呕心沥血之作,再也没有比这个更适合你的剧本了。蓝斯看了绝对无话可说;但在拿给蓝斯看之前,我想先让你过目,只要你肯点头,蓝斯再怎么反对也没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