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开两手,续道:“你的房间也等于是我的房间,你最好尽早习憎这一点,相信我,我的感觉不会比你好到哪里去。”
她的表情一定扭曲了。
纪真真僵着一张脸,瞪着眼前的男人。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如果不是她听错了,那就是恶梦降临了。
要她和这个男人二十四小时形影不离的在一起?
杀了她还比较快一点!
“你在开玩笑?”良久,她大叫出来。“我宁厄和歹徒同处一个屋橹下,也不愿意那个人是你!”
他将两手放在身后的裤袋,一脸“我完全同意”的表情。
“你休想!”她怒气冲冲的冲到门边,踢开已经被踹烂的门,道。“出去!再不出去,你信不信我会大叫非礼?”
“叫啊!”他的眸子里写着嘲笑。“反正你能想得到的,也只有这种伎俩了。不过,让我提醒你,我个人非常不喜欢诬赖,只要你胆敢开口,我发誓会把你捉起来打屁股。你就叫叫看,看看在外头的那些警卫救不救得了你。”
“你……”纪真真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她拿这个男人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简直是下流无耻到了极点。
“好吧!我是你的雇主,”好不容易,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只是我请来的保镖,雇员应该要听雇主的话,而我不愿意和你共住在一个房间里,听清楚了没?”
“听得很清楚。”雷浩指指地上的合约书,示意她捡起来看。“不过很遗憾的是,合约上的委托人是令尊而不是你,还有,合约是一命保一命,也就是说,如果大小姐你不幸挂掉了,我也要跟着陪葬。而为了我自己宝贵的生命着想,恕我不能从命。”
一命保一命?
这算哪门子的王八合约?
纪真真捡起合约书,快速的者了一遍。
“这种没人性的合约是谁想出来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睛睛。“这根本是在玩命!”
雷浩脸上讥消的表情稍稍褪去,笑了出来。
“除了小阴险还有谁呢?”看见她疑惑的表情,他善心大发的补充,“就是那天你看见的那个三八婆。”
“这简直是拿人命开玩笑!“她皱眉,走到床边坐下来。“也就是说,你每次出任务都等于是在赌命吗?”
“保镖这种工作本来就是在赌命。”他漫不在乎的耸肩。“而且,我已经习惯了,不劳大小姐你替我费心。”
纪真真凌厉的眼神朝他直射而来。
王八蛋!
“谁在替你担心!”她揉烂了那纸合约书,往旁边一抛。“我只是不想连累别人,就算只是一条狗也一样!”她或许讨厌他,可是还不到希望他死的地步。
他闻言冷笑。
“你连累的人可真不少,不是危害到别人的生命才得在意。”
“你说什么?”她眯起眼睛,走到他的面前。“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雷浩马上后退一步,像她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一碰到就要倒楣一样。
“用你的脑袋想一想吧!除了男人和打扮,脑袋偶尔也该用在别的用途上。”
“你!”
她想也不想就抬起手,想要甩他一巴掌,却被他牢牢的捉住。
“话先说在前头。”他的声音和眸子瞬间变得冰冷。“我可不是那些让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情人,如果你胆敢甩我耳光,我发誓我会加倍还你,在我的血液里,可没有绅士风度这种东西。”
“王八蛋!”
她破口大骂。
雷浩放开她的手,微微一笑。
“很高兴我们对彼此有相同的看法,只要你可以说服令尊,我保证我会满心欢喜的收拾东西走人。”
纪真真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在心里用各种字眼咒骂他。
“一命…保一命是吗?”良久,她的脸上漾起恶意的笑容。“我会很高兴有你陪葬的,帅哥!”
第三章
这个男人是只猪!
一只不折不扣、粗鲁无礼、低劣下流的猪!
就算要纪真真再骂上三天三夜,她也不会厌烦,因为雷浩是她这辈子所见过最粗俗、最可恶的男人!
他看着她的眼神活似她是什么恶心的垃圾,一开口更是没好话。最重要的是,他完全霸占了她的房间!
在他的强迫下,她被迫在白色睡衣上多穿一件素色外套,又厚重,从头到尾包得密不通风不说,他甚至要求她盖上被子!
“我看我于脆躲到床下去好了。”当他要求时,她讥诮的回嘴。“让你眼不见为净嘛!”
而他的反应呢?
竟是一一“这个主意不锗,不过我必须看得到你才能安心。”
王八蛋!
“你在瞪我。”他一边打开袋子,一边说道:“我不得不提醒你,那让你美丽的脸孔扭曲了。如果让你那些爱慕者看到,不知道他们做何感想?”
纪真真抱着被子,没有收回杀人的眼光。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再扭曲我也不在乎。”
雷浩闻言忽然笑了。
“那很好。”他开始将袋子里的东西—一拿出来。“我已经受够了巧笑倩兮、装模作样的女人,希望你能一宜保持下去。”
她的反应是仰天一笑。
“你在开玩笑?她们没有试着撕烂你的嘴吗?”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皱了皱眉。
“没有,她们对品尝它比较有兴趣。”
喔!这男人除了是一只猪之外,居然还是一个超级自恋狂!
“不要脸!”她悻悻然骂道。
雷浩仅只是耸耸肩。
他并没有说谎,也没有夸大事实,其实连他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些女人曾对他这么有兴趣?
他从来没有花过心思在女人身上,女人这种生物对他来说,实在太难懂了!他永远也搞不懂她们脑子里在想什么?
但是,就像电视上常常听人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即使他对女人甚少有好脸色,更称不上幽默风趣、温柔体贴,但就是有一群女人对他趋之若惊。
诡异。
那也是他后来为什么不肯接保护女人委托的原因,因为实在是被一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人给烦怕了。
从千金小姐到名门贵妇,她们多得是钱,但他可没有那个兴致陪客。
“好了。”他最后拿出来的是两把手枪,检查过之后,一把放在柜子里,一把插在他左手臂下的黑色枪带上。
然后,他穿上外套。
外套完美的遮掩住手枪,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
纪真真瞪着他。
“在台湾,持有枪械是犯法的。”
“我知道,我可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话虽如此,他还是动作俐落的拉起皮衣的拉链,然后耸耸肩。“不过,这是个充满危险的行业,我总不可能赤手空拳,或拿着可笑的电击棒和歹徒搏斗吧?”
她的身子一僵。
“你认为……对方会是什么样的人?”
“这就要问你了。”他脸上那种惹人厌的讥嘲表情又回来了。“我怎么知道在你的追求者中,有没有黑社会老大或者恐怖份子,还是患有精神疾病的疯狂爱慕者呢?”
“你忘了他们可能有的女朋友或爱慕者,”她冷冷提醒。“嫉妒的女人比什么都更可怕。”
“啊!的确。”他摊开两手,走到床前拉她起身。“走吧!虽然我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不过看看那些东西也稗可以找到一点线索。这件享情早点结束,我们就能早点从对方的陪伴中解脱。”
.她扯扯嘴角。
“求之不得。”
“我也一样。”他帮她开门,又补上一句,“对了,忘了提醒你,不要爱上我,也不耍试图勾引我,否则合约自动中止——这是我刚刚田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