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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咪,"乐乐好奇的看着她。"你还好吧?"

  "不,我不好......"

  望向堆满了整条走廊的家具,她的脸不禁垮了下来。低头看表,已经十点多了,而她明天早上八点半之前就要到公司开会。

  她发誓,她明天一定要找搬家公司算帐,把她的睡眠时间还来──

  "我想睡觉觉了。"乐乐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含糊的说。

  "再等一下就好了。"

  怜爱的摸摸外甥女的脸颊,她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

  较重的东西和家具就先放着吧!反正她一个人也搬不动,乐乐这么小,能帮上的忙更是有限。

  而她的邻居......哀怨的眼神调向那扇与她缠斗了数十分钟的铁门,连基本的同情心也没有,居然就这样自顾自的回去了。

  果真是世态炎凉啊!

  热血助人的青年早就在这个世上绝了种。这年头,大家都是自扫门前雪信条的忠实信徒,没人会管别人的瓦上霜。

  认命的搬开一堆纸箱,总算看到了铁门。

  无奈的打开大门,冷冷清清的屋子令人望之生怨。

  就在这时,隔壁的门忽然打开了。

  她吓了一跳,猛然转头,就见她的邻居已经换上一身较为轻松的服装,带着笑意望着她。

  "需要帮忙吗?"

  第三章

  她收回前言。

  除了她恨牙医之外,还有那句热心助人的青年已经绝种。

  原来热心助人的青年还没绝种,原来这世上还是有好心人。而且,这个稀有人种还恰恰住在她的隔壁!

  这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没想到,这位老兄不仅仅热心助人,简直有些过了头。

  不但帮忙她把所有的家具搬进屋子,甚至还打算替她整理,若不是她一再的推拒,说不定他连扫除的工作都会包下来。

  这也就罢了,当她表示时间晚了,她明天才要整理时,他居然提议她和乐乐可以到他家过夜。

  这......这......汪俏君第一个反应是直觉的回绝,"这不太好吧?"

  她的人际关系一直是冷淡疏离的,那并不是说她对朋友很冷淡,假日自己一个人在家里搞自闭,而是她始终习惯和别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亲疏之间,她分得十分清楚。

  像那种见面五分钟,就可以聊得推心置腹的人,对她来可比外星人。

  也不是她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大家不是很熟,现在的治安又那么差,中国不有一句古老的俗谚警告我们,知人知面不知心。

  在这个道德治安败坏的二十一世纪里,敢傻傻到陌生男人的家去睡的女人,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

  白疑!

  想了一想,她又补上,"很感谢你的好心,不过我看还是不用了。"

  她知道自己很不应该。

  毕竟,人家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不喊苦不喊累的帮她搬进一大堆的家具,而她却在心里偷偷的怀疑他可能是人面兽心,披着羊皮的大野狼。

  何况,这位难得、稀有的热心青年还是少见的帅哥一枚。

  虽然自己也生得不差──好看的人总有点自恋,她也不例外。对于自己俊秀如美男子的外表,她早巳过了自怜自艾的时期──可是,眼前的男人却更胜她一筹。

  她相信,只要他勾勾手,绝对会有一大堆的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做牛做马、以身相许都无怨无悔。

  可是,她又不是那种一看见帅哥就六神无主,猛流口水的花疑。最最基本的防人之心她是有的,就算对方长得再好看,表现得再忠厚老实,谁晓得藏在美丽外表下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她自己就常常靠这张俊脸骗人,更晓得美丽的外表之好用。

  "你担心我是坏人吗?"梁康砚毫无困难的读出她脸上的心思。"怕我会抢劫、绑架......还是......"声音中明显隐忍着笑意。"......非礼你?"

  她应该要感觉到被侮辱的,就算是白疑都听得出来,他声音里的笑意是因为最后臆测的无稽。

  可是她一点也不生气,因为她已经被"侮辱"得很习惯了。

  任何人都无法否认她很"帅"。

  她有着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中性俊美的脸蛋,却偏偏生为女儿身。

  自她有记忆以来,女人爱慕的眼光从来没有停止在她身上打转过。她收过女生的情书,被女生告白过,甚至有学妹在毕业典礼上强行夺走她的初吻,可是,却从来没有男人对她示爱。

  这一点也不能怪他们,甚至,就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要和她谈恋爱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首先,你必须不介意女朋友长得比你帅。

  不是比你好看,比你美丽,而是俊美,是那种两个人一块走在街上,所有迎面走来的女孩子,都看着你的女朋友流口水的帅。

  再来,你必须克服心理障碍。

  企划部的小王曾经对她说过一句非常狠毒的话,"在男人眼中,你是他们的同类,会和你谈恋爱的男人一定是个Gay。"

  最可悲的是,她完全无法反驳。

  就连她自己都不能否认,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居然有男人喜欢上她,她的首要之务便是确定他不是同性恋。

  可悲,非常可悲。

  她撇撇嘴角,耸肩承认道:"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使我有那些担心,也是合理的吧?至于非礼......"她仰天一笑。"哈?这我倒不担心。除非你是同志,否则根据我认识的男人所说的,没有一个男人在看到我这张脸时,还能有性。"

  梁康砚闻言挑眉,"非常狠毒的说法。"

  "但是十分诚实,连我都不得不同意。"

  她的反应很自在,让他觉得欣赏。

  "那么,孩子的父亲呢?"

  "不在了。"她露出不屑的表情。"她只有母亲,没有父亲。"

  在别人面前,她始终将乐乐当成自己的孩子。

  很少有人确实知道乐乐的生母是谁,而她也不打算向别人解释。

  梁康砚打量她不屑的表情,猜测她所谓的"不在"是什么意思?是表示那个男人抛下她们母女走了,还是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看来应该是前者的可能性居多,因为她像是很瞧不起那个男人。

  这么说来,她有极大的可能是未婚生子。

  这一点并没有让梁康砚对汪俏君的好感有丝毫的减低。

  "总之,谢谢你的好意。"她拨拨头发,再一次拒绝。我想不需要麻烦你。"

  他没有答腔。

  坦白说,他并不是常常这么热心善良的。

  从小到大,他一直是女性们追逐的目标,是以对于性别是女的人类,一向采行能避则避,有多远躲多远的原则。

  之所以对她例外,有一部份是因为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更多的原因是她不像一般的女人──不管在外貌或个性上,这让他对她有着难得的好感。

  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他难得一次对年轻女性主动伸出援手,竟会被解读为居心不良,其意不正。

  "你不觉得现在才来担心我是不是坏人,太晚了一些吗?"梁康砚替身旁熟睡的乐乐拨开脸上的头发,轻声的道:"而且,你忍心让孩子睡沙发吗?"

  汪俏君不为所动。

  "我们可以住旅馆,很近,十分钟就到了。"

  "到我家甚至不要一分钟。"

  "喔,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她微微皱眉,"小心驶得万年船?你瞧,多走九分钟的路就可以确保安全,何乐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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