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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菱花咬着下唇,强提起勇气走到他面前,小手轻轻地拉起他的手掌,用那一只解开布条的手指描画过他的掌心。「请你原谅我,我实在有不能说的苦衷,如果你一定要知道,只是逼我永远不能够见你了。」

  锺离夜一僵,低头盯着她。

  她含泪继续写道:「将军,我很喜欢你,可是我没有办法读你知道我的身分,一旦你知道了,我就会消失。求求你,要不放了我,要不就请接受这样的我吧!」

  他大震,脸色白了,「这么严重?难道你是教坊裹的女子,所以有着这诸多的固忌?

  「我不是,但是我的身分也高尚不了多少。」她垂泪地回道。

  「你是他人的小妾?」

  她拼命摇头,泪水纷纷坠落,「不是,但是求求你不要再问我了,你不也有着未婚妻了吗?就让我们俩这段不能见世的情缘就这么若有似无地下去吧!如果我可以来找你.我一定会来,可是请你不要再找寻我了,好吗?」

  「你……」她的话大大柠痛了锺离夜的心脏,他苍白着脸庞,沙哑地道:「你……为何不能告诉我,阻隔我们俩的鸿沟是什么?」

  「身分。」她用力地写下这两个字,就算已经刺疼了她的手指她也不顾。

  「身分?难道嫌弃我配不上你?」

  「是我配不上你,我……」她写不下去了,泪水已经哽咽住了喉头,小手颤抖如风中秋叶。

  「告诉我什么?」

  「我……」菱花握紧了拳头,用力得指关节都泛白了,彷佛这样钻心的痛楚就可以掩盖过她内心的痛。

  「我对你一见锺情,难道你对我不是吗?」锺离夜低沉哑然地道。

  菱花闭上了眼睛土且大的泪珠频颓滚落颊腮。

  老天!为什么要给她这样大的折磨?

  爱上了一个不能爱的人,而这个男人却也同时深爱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的身分地位和一切的一切要差别得这么遥远?

  如果她的身分不是这么卑微,而他也不是手掌兵种、尊贵无比的大将军,那么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不是就可以拉得更近了?她是不是也就不用再背负着良心和自卑的谴责,义无反顾地爱他一场?

  锺离夜眼见她泪水涟涟,心疼地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你连名字都不告诉我,让我在夜里想起你的时候,在拥你入怀的时候都不能呼唤出你的名字……你对我何其残忍?」

  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挑动震撼了菱花每一寸的灵魂,她痛彻心扉,好想哭喊出声,释放出所有的无奈痛苦、纠结和忧虑。

  「爱我。」她的小手颤抖地、轻轻地在他宽阔的背写下踯短却惊人的两个字。

  锺离夜蓦地一僵,察觉出价姜她柔软温暖的身躯微微地颤抖着,他不由自主地愕然失声,「什么?你说什么?」

  「爱我,我愿意将清白的身子献给你,让我再感觉你的爱,感觉你带给我的幸福……求求你,只要一次就好.我绝对不会再奢望什么了……」菱花艳抖着唇办,眸光却坚定不移,绽露着无比的挚爱。

  这是最后一次她以女装面对他了.这样的纠葛和痛楚、缠绵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她要毅然挥慧剑斩断倩丝。

  再这么下去,他们两个人都会崩溃毁灭的。

  然而在她彻底地与他斩断情丝之前,她要留住最美的一瞬幸福火花……

  菱花青涩地、勇敢地直视着他,将唇瓣轻轻地印上他的,将自己完完全全地奉献给他。

  无论是喜是悲、是好是坏,无论未来她将如何地陷入沉沦与折磨的地狱里,她都要勇敢地留住这一刻的幸福辰光……

  锺离夜再也无法抗拒这股澎湃如狂浪的爱欲情潮,他毫不费力地抱起了菱花,缠绵地覆上她的小嘴,往深处的罗帐大床走去。

  窗外映雪微寒,茔然生光,罗帐大床内却是被翻红浪,几番缠绵,但觉春色无边,娇啼连连……

  合雀钏 红粉面 花裹暂时相见 知我意感君怜 此情须问天

  香作穗 蜡成泪 还似两人心意 山枕腻锦金寒 觉来更溃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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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脸红心跳的欢爱缠绵过后,菱花强自拖着酸疼却甜蜜的身子偷偷地下了床,匆匆地穿好衣衫之后,她红着脸凝视着大床上兀自疲惫却欢然人眠的锺离夜,还隐隐约约可以瞥视在锦被翻起处有淡恢落红印子,像是一朵朵红梅绽放在上端一样。

  她于心底暗付着,窗外己是夜幕低垂时分,很快就会有人来恭请将军去暖阁用膳了。

  这两日她「不在」,所以差事是由别的小厮做,可她还是不能再留在这,才不会给人发觉了。

  菱花双腿深处还隐隐疼痛,可是她依旧轻轻地蹑着手脚,唯恐惊醒了锺离夜。然而在她离开前,她仍是渭不自禁地再回头,凝视着他熟睡得像个孩子的英伟脸庞,心中痛楚地拧绞翻腾着。

  再见了,我的夜,我的情郎……

  那个哑姑娘从此不会再出现了。

  她捂住嘴,强忍住一声呜咽,蓦然转身奔离。

  锺离夜熟睡的脸庞上,温柔满足的笑意还深深地驻留在他的眉宇、唇边,彷佛春光还未消逝,而他梦里的人笑得正娇艳灿烂……

  第九章

  「将军?」

  门扉被轻轻地敲动着,锺离夜慵懒地微微一动,随即睁开了眸子,大手本能地往身边抱,却捞了个空。

  身畔一片冰凉,人已芳踪杳然。

  他条然翻身坐起,满面震惊失落,「她又走了……又消失无踪了。」

  他不禁痛责起自己因何睡得这般熟?

  此番又让她走脱了,那么下次见面还得再等到何年何月?

  更何况她与他春风数度,倘若有了身孕了……不行,他要立刻找到她,用着八人大轿风风光光地将她迎娶进门。

  他手一撑床卫就要站起,手上却碰触了点点的冰凉.他将目光移向手边,床得上的淡淡嫣红深深地撩拨悸艳着他的心房。

  她是个处子这一点早就毋庸置疑,可他此刻心头翻揽着的是他今日会不会太猛烈,会不会弄疼她了?

  就在他失神的当,门外的小厮忍不住频频唤道:「将军,用膳了,您在裹头吗?」

  「我在,我马上就去,你先退下吧!」

  锺离夜若有所思地穿上了夜黑色长袍,取过黑狐毛背心,边走边穿系上。

  他绝不死心!

  既然她总是轻易地就出现在守卫森严的将军府裹,必定是府内有熟人,再不然就是

  他悚然一鸶,「该死!我怎么从来没有想到?她必定是这府裹头的人!」

  偌大的将军府内佣如云,说不定是他府画的侍女,所以才能轻易地出人将军府,才会让他在府外京师裹怎么探听也探听不出。

  必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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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菱花又在屋裹足足待了三天才被司马靖给「放」出来。

  她于心底沉思着,虽然她不知道司马总管对外、对将军是用什么说辞的,但是他的用心与关怀令她好不感激。

  一提到将军……

  这三天以来,她每天都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想起他的温柔、他的笑容,他的粗矿、他的豪迈,还有他轻柔抚觞过她光裸肌庸时燃放的情焰,当他进入她体内时,那股剧烈的撕裂感和随后涌现的销魂……

  她的心、她的人、她的神魂早己缠绕在他身上,怎么解也解不开了,但是这丝毫无损她再也不以女身见他的决心。

  她努力让自己的身子快点好起来,以继续原来的身分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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