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用。”
“喔,那是要给你小费?”
烈枭的脸皱成一团!“你快点吃行不行?”
“你在这里,我怎么吃?”
“我在这里,你就不能吃东西吗?” 他说着,大摇大摆在沙发上坐下来,两只大得惊人的眼睛就盯着她樵,同时命令道:“快吃!”
“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吃“东西?”她还是不肯放弃。
烈枭的耐心用完了,他愤怒地瞪着她吼道:“我叫你吃你就吃!难道怕我毒死你?”
“那很难说……”
“我直接掐死你会省事得多!”
“我……”她还想说话,但看到烈枭的脸色,她决定光吃东西再说,
他爱看,让他看吧,虽然感觉实在有点窝囊……不过,食物一人口,她立刻忘了所有不愉快的感觉。
“哇——好吃!”
“怎么好吃?什么感觉?” 烈枭的眼睛也亮起来了。
“就是好吃啊。”
“我问你感觉!”
鹰娃闭上眼睛想了想,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眼睛闪闪发亮地开日:“就是让人有幸福的感觉!”
牛肉的作法很特别,跟一般的牛排大不相同,酱料看上去是普通的黑胡椒,但吃起来的口感却带着木头沉厚的香气;用红酒酱过的牛排鲜嫩无比,切开来的嫩粉红教人垂涎欲滴;状似碳烤,但却丝毫没有焦味。连配在牛肉旁边的鲜蔬看上去都特别油亮诱人!
鹰娃一口一口不停地吃着,咀嚼得极为小心,仿佛怕吃得太快,糟蹋了如此美味的食物。
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生动幸福,让向来戒心极强的烈枭也不由得放下了武装——他甚至破例喝了好几杯香摈。
“真的太好吃了!” 鹰娃吃完最后一口牛肉,无比满足地倒在椅背上,双眼闪着梦幻般的光芒。“天哪……我真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好吃的牛肉……”
烈枭笑开了嘴,脸颊上的肌肉拉得很开,露出极为快乐的笑容。喝了几杯饭店赠送的免费香摈之后,他看起来更高大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却不再那么吓人,甚至有点土气可爱。
“你喜欢就好……其实你还不错,只是……”他摇晃着脑袋说道:“当鹰族的人是可惜了点。” 说着,露出一张带点傻气的笑脸。
“哪有什么可惜?我本来就是鹰族的人……虽然他们不肯承认我。”鹰娃叹口气:“不过也不能怪他们,是我自己太差劲……”
“你哪里差劲?我看你很好。”
“找什么都做不好。”摇摇头,有点无奈。“他们说我是三流的小偷、九流的情报员。”
“谁!谁敢这么说你!你告诉我,我去帮你出气!”
他居然拍拍胸脯,像个老大哥似的嚷道。完全忘了他们不过才见第二次面,而对方还是他事业上的竞争对手。
看来枭帮这位先生酒量不大好,带着点暗红色的一头乱发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更红了,跟他的脸一样,模样有点像圣诞老公公,只不过大概很少有这么壮硕的圣诞老公公吧?
瞧他义愤填膺的模样,鹰娃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人很好啊!我真不明白为什么鹰族跟枭帮水火不容,如果枭帮人人都跟你一样,那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唉,你懂什么?枭跟鹰原本就是水火不容的,这有什么好奇怪?同行相忌嘛!”
“谁说同行就一定要相忌?世界上情报那么多,难道谁有本事独吞吗?就像做衣服一样,大家需求不同,买的衣服当然也不一样,那么多做衣服的厂商,也没见哪一家活不下去。”
“呵呵……所以我说你不懂。小女孩,真是天真。”
“谁说我是小女孩?我已经不小了!”鹰娃大声抗议。
烈枭迷蒙着双眼,摇头晃脑地咕哝:“你不小?看起来还很小嘛,小丫头,你满二十岁没有?”
“我已经二十四岁了,是个女人了,别叫我小丫头!”
“好好好,不叫小丫头,那叫大丫头好了。” 他说着,露出一抹宠爱的傻笑。“女人不是最怕人家知道年纪?呵呵……”
“我不一样,我不想再被当成小孩子!”鹰娃既生气又委屈。
烈枭不懂,她看起来分明就像个小孩子嘛!外表虽然的确是个女人,但从她那纯真的眼神就可以知道这小丫头涉世未深,还天真得很!不然怎能说出同行不相忌这种话来?
“他们不让你成为情报贩子是对的……” 他喃喃自语地嘟嚷。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鹰娃跳起来,真的生气了!
连这个外人都这么说!到底她什么地方比人差了?”
烈枭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发脾气。
“我没说错啊!你这么天真,根本不该走这条路,换了我,我也不愿意让你成为情报贩子,这是为你好啊。”
“为我好!为我好!我最讨厌听到这句话!你跟他们一样,根本都不了解我有多用心!”鹰娃气急败坏地尖叫。
“用心有什么用?这种事情要天分,你这么天真,哪里来的天分?”
“什么大分?像你这种大老粗都能做的事,我为什么做不到?”
烈枭一点也不生气,反正他知道自己是个大老粗。
“所以说你不懂——”
“不要再说‘我不懂’这三个字了!” 鹰娃气得跳脚吼道:“每个人都说我不懂!胜海这么说。鹰七这么说、我哥哥这么说,现在连你也这么说!我讨厌你们这么说!”
“胜海?裴胜海?” 烈枭突然坐直了身子,酒意退了三分。“你认识裴胜海?”
这实在是废话,裴胜海是鹰族的人,这小丫头也是鹰族的人,她当然认识裴胜海。
“认识又怎么样?不认识又怎么样?”
“既然你认识他,一定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烈枭原本因为酒意而胀红的脸,现在转成青白色:“告诉我他在哪里!”
鹰娃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临走前看到的资料烈枭曾与裴胜海在华盛顿为争夺机密资料而恶斗一场。
“快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鹰娃后退一步,谨慎地打量着他。“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你不说?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 烈枭跳起来,浑身僵直。“就……
“就怎么样?”
“就……”就是说不下去喽,真有点沮丧!
鹰娃脸一板,声势比他还惊人:“出去出去!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谁管你‘就’怎么样!哼!出去!”
她边说,还边扯着他的衣服将他往外推。
“喂喂喂……” 烈枭的脸又转成红色了。他结结巴巴地被赶到门口,又气又急。“喂!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我高兴跟你翻脸就翻脸!难道还要先看过日子?
哼!”说着,鹰娃当着他的面将门重重掉上。
烈枭站在门口,脑袋还是一半清醒着、一半迷糊着,能知道裴胜海的下落当然很好,就不能……就算不能也没必要把他赶出门啊!他们刚刚相处得不是很好吗?
他知道自己还不想走,跟她在一起的感觉好极了,为什么要为了这点小事吵架?他们才刚认识呢,
他伸手想敲门,但是继而一想,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进去不可?
他摇头晃脑地踱离鹰娃的门前,有点依依不舍……
谁教她是唯一懂得欣赏他厨艺的女人?
唉!世界上还有哪个女人能吃了他做的东西之后说出“有幸福的感觉”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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