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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页

 

  阙长弓心想如果他能拥有心爱的妻子,他也不会恋栈王位的。他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当个王爷,事实上阙王妃的想法并没有错,彦生比他更适合当未来的阙王。

  “好吧,为兄暂时为你承担这王府的责任,但是你一定要回来。”

  “我会的,将来总有一天我和白若一定会回来的。父王和母妃就拜大哥照顾了。”

  “我晓得。”

  “白若,我们走吧。”

  桃白若朝阙长弓行个礼,轻轻地勒动马匹。他们缓缓地朝山坡下去。

  “等等我!”后方传来娇脆的呼声。

  桃白若蓦然一震,她猛然拉住马头。

  “怎么啦?”阙彦生不解地问。

  山坡上出现萧碧纱的人影,可是那声音却那样的熟悉——

  “阿姊!”

  桃白若的眼中猛地涌上泪水。

  “阿姊,生个胖娃娃回来找我,我在萧王府等你。”马上的萧碧纱快乐地呼喊着。

  “别忘了,我在萧王府等你!”

  “小桃红?”阙彦生大喜过望地抬起头,虽然看不见,却似乎可以感到小桃红那生动无比的活泼气息。

  “不是……是萧公主。”桃白若哽咽地微笑道。“白若?”桃白若终于回头,伸出手往山坡上的人影挥动。

  山坡上的萧碧纱同样挥舞着双手:“保重啊!”

  桃白若边哭边笑道:“你也要保重。我会去萧王府找你的,要乖、要听话知道吗?”

  “我知道啦,保重啊!”

  桃白若又哭又笑地策动马匹,快速地往山脚下飞奔而去。

  风中依稀可听见她哭哭笑笑的声音——

  山坡上的萧碧纱红了眼睛,两行泪水缓缓滑下她细致的颊。

  阙长弓迷惑地看着她。“碧纱,你刚刚叫白若什么?”

  “桃姊姊么。”

  他又不是聋了,他当然知道她叫的不是桃姊姊。阙长弓眯起眼睛注视着萧碧纱……怎么会有好熟悉的感觉?

  萧碧纱蓦地一抹脸,那姿态他更加熟悉了,记忆中有一个女子也曾在他面前这样抹着脸——

  “这个还你。”她从怀里掏出一幅画交给他。

  阙长弓莫名其妙地打开那幅画——那是皇上命皇宫里的画匠为他画的像。好好一幅鬼面将军的画像,鬼面居然不见了,换上了他本人的脸。“这——”

  萧碧纱大笑起来,策动马匹飞也似地离开山坡。

  “喂!你——”阙长弓猛然领悟了那奇异的熟悉感是什么了;只是一转眼,萧碧纱的马匹竟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阙长弓也笑了起来,只不过他笑容里的意义不一样——三次已经够多了。

  下次再见面,他绝不会让她再次从他的怀中溜走。

  不管她有多狡猾、多古灵精怪,他都会紧紧地抱住她——直到天荒地老为止。

  后记

  哈啰!亲爱的读者,看完了《桃夭》之后感觉如何?还喜欢吗?这可是沈亚原先的预定差不多呢。

  真不可思议咧,沈亚每次说故事都会被书里的人物欺负,他们太有性格了,常常弄得沈亚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才好。这次虽然也有了点小小的偏差,但是整体上来说已经好很多了,没有和先前的想像偏离太远就已经很令人感动啦。

  至于所谓小小偏差——首先是书名的部分,其实这个故事原本不叫桃夭而叫银马飞将(想起来了吗?就是皇帝给阙彦生的封号啦!)。说真的,这个名字我还真的很喜欢,只可惜愈写到后面愈发现那名字与故事并不十分符合,所以只好忍痛放弃了。幸好桃夭这个名字我更喜欢——当然是因为有更好的所以才换喽。

  然后问题就出来了。眼尖的人应该看得出来《桃夭》是一个系列的作品,里面的伏笔很多,人物也相当复杂,几乎每一条小小的线索都可以写出一本完整的故事出来。沈亚原本的设定是银马飞将后面接上鬼面将军,嗯……顶顺的;可是现在书名换成《桃夭》了,下一本要叫什么?所以沈亚当下傻眼了。

  刚换名字的时候还没想到那么多,等到写到很后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沈亚这个人写故事有个习惯,一定要先有书名才能往下写,往往想一个书名要用的时间比写一个故事要用的时间更长。

  原本鬼面将军的结构大纲都已经出来了,可是一个故事一下子没有了名字,对沈亚来说就好像一个人突然没了脑袋一样严重。

  接下来要怎么办?沈亚也傻傻的不知道了。也许还是会沿用鬼面将军这个不怎么文艺的名字,也许会换一个新的……哎啊,哎啊!再想下去又要发一整天的呆了。

  《桃夭》是沈亚的第二本古装小说,本来说好是要写武侠小说的,没想到写来写来居然写出了这样一本集合古装、妖诡、文艺、武侠为一体的小说——有这种类型吗?不过不管怎么说,沈亚实在太喜欢《桃夭》了,所以我给《桃夭》的评价要比给《侠龙戏凤》高出许多。也不是说《侠龙戏凤》不好,只不过那是沈亚第一次写古装小说,事实上的确是很生涩的作品,而《桃夭》在各方面都比《侠龙戏凤》要来得圆融。

  为了写《桃妖》,沈亚前所未有的努力用功,把好久没念的诗经翻出来(里面已经长了许多比沈亚更有学问的蠹虫了),还乖乖地把诗词给念了许多次。很用功吧,要不然怎么能写出这样“文艺”的作品?

  其实沈亚也“皮”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心理上觉得很对不起喜欢沈亚的读者。过去的半年是沈亚难得很用心的阶段,不知道这迟来的努力会不会有些太晚?

  过去的半年,沈亚特别注意市面上的作品。当然啦,更注意网友们的反应,我发现这个市场愈来愈怪——怪得似乎已经不再适合沈亚这样的笔匠生存。

  一大堆情色小说出现在市面上,而且不管网友在网上如何声色俱厉的批评,那些作品还是充斥在每个角落。沈亚也看过那类的故事,说真的,很难相信会有一本小说,里面半本都在床上,而另外半本则挣扎着要不要上床——天哪!这样的书居然还真有人写得出来。

  许多国外的罗曼史是这个样子的,但是国情不同,而且罗曼史中写得好的作品更多,也不是全面性的都在写情欲。

  情欲,当然是文艺小说中很重要的一部分,那是人类基本的欲望,谁也没有办法否认,但情欲应该是很美好的,而不是赤裸裸像野兽一样的交媾所能比拟。现在许多小说中却把情欲当成主题——好像那些人除了做爱之外,脑袋里没有别的东西、什么爱情、什么真心都可以踢到一边去死;场面描写得愈是详尽愈是不堪入目似乎就愈好,这是什么心态?

  沈亚向来自认是个笔匠,是个说故事的人,而写那种作品的作家——真的连笔匠的称谓也不配有。写出那样的东西,真的好意思承认那是自己写的?

  很高兴有很多人与沈亚有同样的看法,这表示这个市场并不完全的变态。一时的新鲜感总会过去,我只担心那些十多岁的少女们……不知道当小说给她们那样的“性教育”之后,她们对性这件事,到底会抱持什么样的想法?

  《桃夭》写完了之后沈亚大概会休息一段时间,漫漫十年一下子便过了,这个假期得来不易。相信半年后,沈亚再出发,会有不一样的作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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