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看着月帝,她咬牙。
『朕说过了,好好欺负你。』
「可恶——你——做什么——」感觉到胸口传来的揉捏,兰飞一颤,这才发现对方探入衣内的手正抚着一方高耸。「堂……堂堂银月古都的月帝,你竟然……夜夜在梦中轻薄女子……简直可、可耻……」她胀红一张脸,慌得有些说不出话。
『你两次裸身面对朕,都不曾见你有过娇羞,却会对这样的接触不知所措,看来……』月帝撩动的气息继续来到她想闪躲的唇瓣。『你虽然是代表繁衍和生机的春之圣使,却是不曾涉及过肉体欢愉吧!』
有一种被讥笑的不爽,兰飞冒火。「那是没时间,将来我会有一堆经验——哇——」兰飞猛然被握住后颈抓起,正对着月帝寒厉的神情。
『朕警告你,将来敢跟谁有经验,别怪朕让你尝尝比被言灵问候还要痛苦的事!』
比言灵痛苦的事!紫瞳瞠楞着,是什么?
『想象不到吗?』他笑,来到她的耳畔,轻声道:『首先朕会想尽办法削去你的春之印,当你什么能力都没有时,再关到有多层结界封锁的高塔中,然后……』月帝忽一顿的探出舌,舔上她的面颊。
「怎……么样?」悚栗随着他的舔吻而头起,才多久不见,月帝怎么性情别扭变态的感觉有加剧的倾向。
月帝像享受够她的反应,才道:『到时候朕会跟你夜以继日做到天翻地覆,让你眨着眼是经验,闭着眼也是经验,呵。』好玩的嘴咬着她的小耳垂。『你说如何呀,飞飞。』
「啊——」兰飞发出有生以来最惊惧的尖叫。
「主人、主人,快醒醒!」
「蝶、蝶迦罗!」兰飞猛然坐起,神情惊骇到无以复加。
「又梦到月帝啦,你近来梦的次数增多。」蝶迦罗打个大呵欠,见兰飞拭着额上的汗,整张脸红通通的,拿过身边的水瓶拚命灌,像很干渴似的。
「蝶迦罗,最近在梦中和月帝的相见,他越来越大胆,而且……越来越真实。」
「那表示月帝已经来了,藉由梦的管道与你实际互动,到底怎么了,看你今晚吓得不轻。」
「他、他说要把我关起来,跟我……跟我……」兰飞咽下惶恐的口水。「做、做那件事做到……夜以继日,天、天翻地覆!」
「月帝这么说。」蝶迦罗看了她一眼,道:「恭喜你,月帝言出必行。」接着继续趴回去睡觉。
「蝶迦罗——」兰飞揪着它的龙须大喊。「你的主人可能会死耶,你还想睡觉——」
「唉哟,做到天翻地覆不会死人啦!」它困极的敷衍,翻个边再睡。
「你又知道,你做过?」兰飞扳回它的大龙头。
「月帝会留你一口气,做到你寿终正寝,这样可以吧!」不用再怕会横死了!
留一口气做到寿终正寝!兰飞口、鼻、眼俱张。
这一次主人的尖叫,足够摧毁座下圣兽的耳膜。
※ ※ ※
第二天,高空的树海上,主仆俩无言地看着天空、白云。
「主人,我看你到了荒魁之原,跟月帝求饶算了。」看着主子那张离「衰」样越来越相近的脸色,蝶迦罗好心建议。
「不干。」顶着两圈大黑眼,眨着涣散的瞳彩,兰飞一哼撇过头。「当初没低头,现在更不爽。」可恶的月帝,竟然用这么卑鄙下流的手段,别想她会屈服。「不过就是梦,又不是真的,只要睡醒来……呃……」她打个大呵欠揉揉眼睛继续道:「反正只要睡醒,本人又是精气充沛、神清气爽,妖魔惧怕的春之圣使。」所以梦中再怎么样被欺凌、再怎么样的春色无边,都是假的,别当回事。
「是吗?」看着她毫无说服力的德行,蝶迦罗很摇头。
「对了,蝶迦罗,你对荒魁之原了解多少?」
「它是人界、妖魔界和另一个被封住的三界,畏界、修罗界、妖精界,五界的共居之处。」
「天界和灵界圣兽好像不怎么接近荒魁之原。」看蝶迦罗达观察都在远远的树海上。
「因为荒魁之原里的气,是天界和灵界圣兽都不喜欢的,既不方便以原身出现,若幻化成任何形貌,不到片刻,就会被里面的气给逼出原形,所以对天界和灵界而言,荒魁之原是保持距离的地方。」
「万一主人在里面遇险了呢?」
面对主人的疑惑,忠心的圣兽率然回应。「我和赛达一定马上应主子召唤——去光城圣院搬救兵。」
「真是忠心救主呀!」兰飞皮笑肉不笑的拍拍手。「我想等救兵搬来,那个遇险的主人大概也差不多了吧!」
「天意若注定主子命短,我和赛达也无法逆天。」
「总可以学习一下,我父亲的座下圣兽阿克为主牺牲的情操。」狮鹰一族的阿克在当年那一役中,为救主人而身亡。
「那要主人的品德、气度、风采,平时就能感动圣兽才行。」
「蝶迦罗。」冷冷地声一唤。「我从来不晓得,你有骂人不带脏字的本领。」
「骂人?」大龙头充满问号看向主人。「没有呀,因为圣兽不能有欺瞒主人的行为,所以都是据实相告。」
「是吗?」啐,说到头来她是自取其辱。「算了,我听说荒魁之原会变成现在的模样,和远古时期的战争有关是吗?」
蝶迦罗颔首。「上古时期妖魔与天界大战而祸延人界,因为空前绝有的激战,撼动了空间导致扭曲,波及另一个被封的三界,荒魁之原就是当时最大的空间扭曲处,让很多畏界、修罗界和妖精界的被送过来,战争结束后『三界钥约』制定时,天、人、魔三界的领导者虽联手匡正空间,却忽略了荒魁之原,差点演变成另一场战争。」
「不难想象。」人类与妖魔原就已是宿仇,更何况加进了爬足的畏界,残暴的半神魔人修罗界,还有古灵精怪的妖精界,想必很热闹。
「据说当时的荒魁之原,汇集了来自各方异界的人,为了生存与主导权,随时战火、残杀不断,从来没想到三界和平了,还有一隅的扭曲空间,正上演着不下于天、人、魔三界大战时惊心动魄的争斗,最后上界尊皇、人界上父和魔皇大公再次联手平息荒魁之原的战乱,他们各以百年为一轮来监管。」
「原来三界曾经也有这么融洽时。」这真令人讶异,因为现在的人界与妖魔界虽有「三界钥约」的制定在,但在近十年内,却已出现貌合神离之危。
「还有当初的空间扭曲,各地也产生了裂缝,许多趁此进入人界的妖魔精怪们流窜为祸,于是在『三界钥约』之后,能束缚各方妖物的『枷锁卷咒』也因而衍生,此后三界领导者为了百年一轮的管理,还有『三界钥约』及『枷锁卷咒』的威力,便有了百年一会的盛况。」蝶迦罗细述这些远古的演变。
「为何最后荒魁之原会脱离了三界管辖,主导者还变成了贺格公爵?」
「嗯……」蝶迦罗侧着大龙头思索半天。「不清楚了,只知道这份和平维持了四百年,最后是魔皇大公与上界出了变化,好像与一个最高位的天使有关,当时三界的关系面临紧张,无暇顾及荒魁之原,导致荒魁之原再度失去掌控,差点让最好战的修罗界乘乱而出,贺格公爵便是在此时出现,他以智慧和能力消弭荒魁之原的动荡,至于他的身分来历少有人知,只知道他出生荒魁之原,体内有一半的妖魔血统,而他能让上界尊皇、人界上父和魔皇大公承认,应也是来历不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