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为了我吧!」信萍双眼闪闪发亮。「求求你在生日当天行行好,陪我走一趟健身房看看高大英挺的帅哥,解解我的饥渴吧!」
※ ※ ※
「我累了……」费英伦像只斗败的公鸡,坐在墨非身边的空位,只见墨非还不间断的练著腹肌。「你够了没?这样运动过度可是会拉伤的。」
两个人一起开始,但墨非硬是比他多做了二十下,简直让他脸上无光。
「你最近脾气挺暴躁的。」墨非坐起来,拿毛巾拭汗。
费英伦叹了口气。「我觉得我根本在做困兽之斗,明知道她就在那里,偏偏碰不得也见不到,我真想不透我为什么会把自己搞得那么惨,连续来这里折磨自己一星期,回家还全身酸痛……」
「你要不要多做几下,看看能不能发泄不满情绪?」墨非提议。
「我看我是欲求不满,我已经不像我了!我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我应该早就已经找到『接棒人』了,结果我还在为她守身如玉,我真是有病!」费英伦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像男人了。「算了!我刚刚看到几个女的进来,长得还不错,我乾脆去看看有没有机会。」
费英伦一向是行动派的,说著说著就走到那群女孩身边去跟人家打情骂俏。
墨非拨了拨头发,发现另一边有几个女的开始注意自己,并慢慢朝自己走来,很难不去听见她们的声音,女人家一兴奋连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刺耳得让人很难忽略。
相较之下,幼宜倒是安静得多,不过……等了这么多天,她也应该要出现了吧?
「对对,就是这么做!」费英伦热情的教著其他几个女孩子如何健身。
墨非朝他望了眼,看来英伦还是改不掉到处泡妞的习惯,墨非决定先去冲个澡。
才刚站起来,转了个身便看到两个女子走了进来。
幼宜眨了眨眼,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样。墨非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他身上的白色上衣,和自己身上穿的……是同一套!
难不成那衣服是……他送的?
「哇……你们两个穿情侣装啊!」信萍看了看墨非,又看了看幼宜。「搞了半天是墨非送的!」
墨非什么也没说,只是侧著头端详著幼宜身上那套自己选的衣服,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
「巧合吧!」幼宜愣了几秒,便状似无意的拿起手上的外套往身上披,至少这样大家就看不出来了。
而墨非却像座山似的站在她们前面,脸上依旧挂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嗨!墨非,好巧!」信萍露出奸诈的嘴脸。「择日不如撞日,我想大家可以顺便聊聊……」
「好啊!两位慢聊。」幼宜可不会傻傻的任人宰割,随口丢下一句话就快步越过墨非,随便挑了个器材就坐了上去,她才不会因为遇见他就跑掉,但是她也不想给他任何机会。
「喔喔!女主角跑了……」信萍遗憾的望了墨非一眼。「不过你倒是一点也不紧张嘛!」
「等一下会有人比我更紧张。」墨非笑道,潇洒的将手插进口袋里,跟在幼宜後头走去。
「还有什么人会紧张啊?」信萍站在原地自言自语,真搞不懂墨非那种高来高去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一旁几个女孩子的嬉闹声马上打断了她的思绪。「吵死了!上个健身房也能高兴成那样……」
等信萍一回头,眼前的景象差点让她瞪掉眼珠子。
那个天杀的费英伦,竟然凑在一群女人当中,热心得像只哈巴狗一样的帮人家练举重……真是够了!
女孩们似乎发现了信萍冒火的神态。
「我们会不会太大声了?有人在瞪我们耶!」
「这里是公共场所,谁会瞪你们啊!」费英伦马上跳出来说话。
只不过当他回头看见那个气呼呼转身走掉的背影时,他发现自己完蛋了,手一松,哑铃砸下去正中他的脚板。
「啊——」
※ ※ ※
除了规律的运转声,没有其他的声音。
墨非一直待在她身边,他不说话,而她也不想开口。
就当他是空气吧!幼宜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一旁传来了一声惨叫,幼宜往叫声来源看去,只见费英伦蹲在地上哇哇大叫,一堆娘子军则围著他查看伤势,而信萍远远的待在另一头,像疯了似的在扁沙包。
幼宜的脚步有些迟疑,但跑步机底下的带子还在转动,一旦分了心,马上也跟著乱了脚步,突然後面一个提拿把她拉下了跑步机,将她安全的拉进温暖的怀抱里。
「你穿这么多会不会太热了?」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
幼宜连忙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对著他摇头,仍然不说一句话,她宁可把自己当焖烧锅热到死,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和他穿情侣装,他们已经不再是情人了……也许他们从头到尾都不是。
转身想向信萍那儿走去,墨非却又拉住了她。
「你还要生多久的气?」
墨非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低著头看她,他已经非常有诚意了,甚至完成了她穿情侣装的梦想。
「我没有在生气啊!」幼宜眨著眼睛,看起来十分无辜。
「那你什么时候要回家?」她流了好多汗,因为不会有人穿著外套运动,脸上也泛著红润,墨非拨开黏在她睑上的发丝,在旁人看来这动作似乎非常亲昵。
幼宜微微往後缩,用动作表示抗拒。
「我等一下会跟信萍一起回家。」墨非应该知道她和信萍住在一起。
「我是说你什么时候要回我们的家。」墨非的眼神变得很认真。
幼宜不太能相信他眼里所透露出希望她回到他身边的讯息,墨非才不是这种人呢!
「你说两个月之後你就会把我忘了……你记性怎么变得这么好?」即使她说著嘲讽的话语,脸上却装不出尖酸刻薄的表情。
墨非摸摸她的头,叹了口气。「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还在生气?』
「墨非,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了,你不能老是动不动就碰我。」幼宜後退一步,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你所谓的『在一起』是指什么?」墨非反问她。
「你懂我的意思。」幼宜耸耸肩,她知道墨非是故意把问题丢回给她,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也许就如同他所说的他从来没有改变过,到现在为止仍是。
「我不太懂。」墨非学她耸耸肩。
又要回到当初那种情况吗?不管她说什么,墨非总是唱反调……
「好吧!你就当我没说吧!」幼宜轻声的说道,拿起自己的毛巾,往信萍那边走去。
「幼宜,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墨非不想眼睁睁的看著她走掉。
但幼宜只是回过头看了他许久,咬著下唇像是逼自己不许开口般,对他摇摇头,就如同在告诉他什么都不用做了。
而这一次墨非没有再跟上去,幼宜走到信萍身边,而另一边跛著脚靠著女孩子搀扶的费英伦也像狗一样的爬了过来。
「我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啊?还是我送你到医院去吧?」穿著中空装的女子好心的对费英伦说。
但是费英伦的注意力全放在那个使劲扁著沙包的女煞星。「信萍!」
可是他的脚真的痛到无法走路,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信萍和幼宜两人交头接耳,然後并肩离开。
「信萍!你听我解释啊!」
「你到底在叫谁啊?」扶著他的女子被搞得一头雾水,只见这男的一直大叫著实在有些丢脸,尤其他叫了半天还没有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