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摇摇头。“我还不想睡,有什么事不可以让我知道的?这位干爹对我很好啊!他什么事都告诉我了,我知道你们也是被他捡到的。”
锜齐又好气,又好笑地对着他,“你还对她说了什么?”
老将笑着打量她们,“我只不过是想问她,有没有兴趣接受我的调教而已。”
“没有!”
“有!”
她们同时回答,答案却全然不同。
他眨眨眼。“这么悬殊的答案啊?”
“你少教坏小孩子!我和锜齐都领教过你的‘教导’了!”国恩不屑地瞪他。“水平,你进去!我们有话对我们的‘干爹’说。”
老将居然求救地看着水平。
锜齐简直要大笑了。“你不要又来这一套!”她转向水平:“你不要理这个老家伙,先进去吧!我保证我们不会拆了他那把老骨头的。”
“了不起海K他一顿罢了。”国恩笑嘻嘻地补充。
“好吧!”水平只好摊推手。“那我先进去了,未来的干爹拜。”
“‘未来的干爹’?”国恩似笑非笑地瞪着他。
他无辜地点点头。“她是块好材料。”
锜齐在他的面前坐下来。“我劝你别打她的主意。她是我和国恩暂时收留的。我们不会让你打她的主意的!”
“可是你们已经快退休了!等你们退休之后我要怎么办?”他居然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
“谁告诉你我们要退休的?”国恩瞪着他。
老将笑了起来。“等你们一结婚不就要退休了吗?我可等不到你们的小孩出生来接你们的棒子。”
“老将!你在胡说什么!”锜齐叫了起来:“你真的是老糊涂了!谁告诉你我们要结婚的?”
“你们自己啊!”
“什么?!”她们面面相觑,全都莫名其妙。
老将笑了起来,表情十分温和。“我看得出来,你们这两个小妮子是对那两个傻小子动了真感情了,要不然怎么会生那么大的气?你们为我做事也不少日子了,我当然要为你们的未来着想,那两个小子是不错的——”
“老将!”她们异口同声叫了起来。
“怎么?我说错了吗?”他仍是一脸的无辜。
锜齐简直哭笑不得!
这么荒谬的事也只有老将想得出来;他居然把自己当成月下老人了!
“我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一手导演的。”国恩气急败坏地嚷着:“你太过分了嘛!现在怎么办?”
“没办法啦!我只好找别人做啦!”老将笑了笑,“总不能叫你们去偷未来老公的公司吧!”
锜齐无奈地看着他,“不要再开玩笑了,好不好?”
“我是说真的!”他很认真地说着:“要不然你自己问问国恩,看她还愿不愿意做这件事?”
国恩一楞,面对锜齐的眼光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锜齐叹了口气:“我本来就打算自己做的。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这件事和国恩没有关系。”
“锜齐,你说什么?我没有说不做!你真的以为我是那种人吗?”国恩被侮辱似的说道:“我当然和你一起做!”
老将来回看了她们几秒钟,“那好,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我等你们的消息,不要让我等太久喔!客人的时间有限,我走了!”
等他走出门,她们互视摇头叹息:“又上当了!”
他静静的坐在房间里,面前的电视机定格在一个画面上,昏暗的灯光中他仍能清晰的看到画面上的人影。
事实其实已经很清楚了,画面上的身影是他即使闭上眼睛也不会认错的。
那是锜齐。
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朝思暮想的女子。他最初的直觉并没有错,但他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宗撼叹口气。贺东回来的时候一直沉默着,表情凝重,他大概已经知道事实的真相了,他们都没说出口,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她们的下一个目标是他们的公司。
该让她们得手吗?他知道如果他们不做手脚,那么她们是绝不可能得手的!
那该怎么办?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必须抓住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烦燥地仰首望天,为什么会这样呢?如果不让她得手那就只能抓她了——除非她放弃……
他跳了起来!除非她肯放弃!
而他会想尽办法让她放弃!
“你要去哪里?”水平问着,疲倦地揉揉自己的双腿。“已经走好远了。你知不知道有种东西叫交通工具?”
“你可以不要跟着我啊!”锜齐漫不经心地说着:“我也不知道我要到哪里去,只是散步而已。”
“散步?!”她怪叫,“你已经走了两个钟头了!这叫散步?我还以为你打算健行呢!”
锜齐终于停了下来,在路边的行人椅上坐了下来。“那就休息吧。”
水平舒了口气,“感谢老天!”
望着路上的车辆、行人,锜齐楞楞的出了神,眼神一片迷蒙。
陆水平看着她,忍不住开口:“锜齐,你有什么心事吗?这两天你都不高兴;国恩也是一样,一副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的样子。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她厌恶地嚷着:“你们难道只会说这句话吗?两个人都只会说‘没什么’,我又不是瞎子!”
锜齐笑了笑,勉强打起精神。“别说这些了,反正你也帮不上忙的。说说你吧!你在我们家住了好几天了,我都还没问你呢。”
“问我什么?”水平没精打采的。“我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锜齐望着她,“我倒不这么觉得,你应该是有很多事可以说才对,例如你住在哪里?读哪个学校?为什么会偷东西?”
水平不耐烦的挥挥手,“那有什么好说的?会偷东西当然是因为没钱买,要不然谁高兴当小偷?”
“那你家呢?你家住在哪里?”
“我没有家;有家的话还需要出来流浪吗?”她回答,仿佛那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似的。
锜齐笑了起来。“我想接下来你要告诉我你根本没有父母,你是打石头缝里冒出来的,是不是?”
水平摊摊手。“差不多。”
锜齐看着水平清秀的面孔;过去的自己也是这个样子,甚至比她更桀骜不驯、更叛逆不羁呵!或许这是每个孩子都必须经过的阶段吧!只是有人幸运聪明些,有人则相反罢了。
“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现在换我问你了吧?”
“你那也算回答?”
“当然算啊!你有问我有答,怎么不算?”她娇蛮地说着。
锜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去考大学一定考得上。有问有答就算得分了?考上台大都没问题!”
水平满不在乎地动了动身子。“你要不要告诉我,你和国恩到底是做什么的?那天来的那个老头又是什么人?”
锜齐想了一想,十分认真地回答:“我和国恩都是老将的情妇,我们什么都不做,就是等他来而已。”她有些无奈地叹息:“你也看到了,我和国恩几乎每天都在家。”
“什么?”她瞪大了双眼,张口结舌的:“不可能吧?他虽然还不是很老,可是——”
“可是什么?”锜椅齐哀叹着,表情十足。“你不明白的。我和国恩当年也和你一样无所事事、到处晃荡。国恩是孤儿,而我是翘家的不良少女。”她半真半假的苦笑,“如果不跟老将,可能下场会更惨!”
“真的是这样吗?我看他不象是那种人——”水平半信半疑地。“你不是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