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将老头又耍什么花招?”国恩怀疑地问道:“怎么叫我们来这种地方?”
锜齐摇摇头,不太自在地拉拉自己身上的礼服。“我怎么知道?”她看着宴会里的人,个个都如鱼得水似的,只有她和国恩待在这种地方象受到酷刑。她忍不住轻声呻吟:“我们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好不好?我都快窒息了!”
“当然好啊!问题是怎么走?”国思的表情比她还难看。“那老家伙死盯着我们!根本享受得很!”她哪着唇咕哝:“都是你啦!千嘛答应呢?害得我们现在进退两难了啦!”
锜齐无奈地靠在墙上。“我怎么知道嘛!他又没说,他只说什么是个小宴会啊!”
“呵!好‘小’啊!”国恩讽刺地干笑。“没见过比这个还要小的宴会了!”
“国恩,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又不是故意的!”
隋国恩看看四周的人,衣香鬃影的,全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只有她和锜齐处在这个地方,说有多不搭调就有多不搭调!
锜齐也不比她好过,她那表情就象有人在她的脖子上拴上铁链一样。
“这下可好了,到目前为止,我至少看到三个有资格把我们两个扔到监狱里关到长跳蚤的人;而我们现在却还坐在这里喝香摈!”她呻吟,“难道我们不能象一般的贼一样尖叫逃跑吗?”
“逃跑这一点我同意,可是尖叫这一项可以省了。”锜齐滑稽地看着她:“其实也满好玩的嘛!贼和警察一起开paty(宴会)!”
“锜齐,你真的需要到精神病院好好检查一下你的神经。”
“好玩吗?”老将十分绅士地朝她们举杯。“今天你们两个是这宴会里最美的女士了!”
“留着你的甜言蜜语去向别的女人说吧!”锜齐龇牙咧嘴地瞪着他威胁:“现在就把我们弄出这个可笑的动物园!要不然你很可能会有好一阵子不能施展你的迷人风度了!”
“嘿,你们这两个不知感激的小东西!我是担心你们闷成小笨蛋才带你们出来的耶。”老人家被冤枉似的叫了起来:“这就是你们对我表示感激的方式吗?”
国恩瞪着他,真想尖叫骗子。“老将,拜托你省省好不好!”
老将有趣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女娃。“你们是真的不喜欢这种场合对不对?”
“废话!我们这个样子看起来象是喜欢吗?”锜齐压低声音怪叫:“我快不能呼吸了!容我提醒一句:我们是贼。”
“你的脸上没有写你的职业啊!你可以放心。”他笑着,向不远处两个男人举杯致意。“安心地玩吧!你们可不愿意伤我这个老头的心吧?”
“老将!”她们齐声轻叫。
他没理她们,朝向他们走来的两个高大男子微笑。“好久不见了!”
“是啊!”其中一名男子也微笑着招呼:“好久没有您的消息了,现在做什么?该不会象外界谣传的说您是退休了吧?”
老将故作老态地笑了笑。“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哪还有我老人家说话的份呢?”他逼真的叹了口气,站在他身边的锜齐和国恩差点笑出来。“不说这个了,来来来!我替你们介绍一下。”他拉着锜齐到他们面前,“这是锜齐,我的小朋友、她是隋国恩。”他说着对她们笑了笑。“他们是目前保全界的两大金童,宗撼和贺东。”
锜齐和国恩差点当场晕倒:她们皮笑肉不笑地向他们额首为礼,随即拉着老将到另一边。“你疯了?!”
老将似乎很自得其乐地笑着:“你们这样是很没礼貌的哦。”
锜齐忍住当场掐死他的冲动。“老将,他们是保全界的人,而我和国恩正好是贼!你叩白吗?”她象教小学生一样努力保持耐心。“你明不明自猫和老鼠的关系?”
“我当然知道啊!可是你们不觉得这是很好的机会吗?他们是目前保全世界最抢手的设计者,而你们是目前技术最高超的贼,这是很完美的组合啊!”他看了她们那两张不可思议的脸,十分得意地笑笑:“好好招呼他们,千万不要让人起疑啊!我还有一位朋友要招呼,等一下再过来。”他说着,然后走了。
国恩气得脸色发绿。“我要杀了他!”
锜齐愣在当场,“这下惨了下,他们还在等我们过去呢!完了!”
宗憾和贺东仍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
她们相对欲哭无泪,仿佛上刑场一样垂头丧气地:“算了!反正已经死定了,认了吧!”
“看来那俩位小姐一点也不被你那著名的宗氏魅力所影响,如果要我说的话,现在她们看起来就象要上绞刑台一样。”贺东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们,表情十分有趣。
宗撼一派悠闲地微笑着,似乎对目前的情况也感到兴味盎然。他拿着水晶酒杯轻轻摇晃着;合身的西装穿在他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股说不出的粗犷!
他的身材很高,肌肉匀称,看起来象是个长年在户外工作的男人,而不象个设计者。他浓浓的粗眉轻轻地扬着,深遂的眸子总有种令人高深莫测的感觉;在他的身上,似乎随时会发出原始魅力——而那和他文明的外表可没有半点关系!
贺东和他是完全不同的类型,说贺东是金童一点也不为过。
和宗撼比起来,贺东根本是个白马王子。他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看起来就是一派绅士的模样,和宗撼的粗犷有着天壤之别。当然,那是说他如果没有被激怒的话!
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宁可去捋虎须也千万不要激怒这两个人。在必要的时候,他们冷血的程度会超出任何人的估计。
“你好象对那个锜小姐很有兴趣?”
“可以这样说,难道你不觉得她很眼熟吗?”宗撼饱含兴味地打量着锜齐。“我怎么有种感觉,我们应该老早就认识她了呢?”
贺东经他一说,忍不住多看了锜齐两眼,想了一想:“你觉得又是老将那只老狐狸的诡计?”
“也许。”宗撼笑了起来。“如果是的话,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我们的礼貌呢?”他说着,人已经朝她们走去。
锜齐和国恩看到他们简直就要落荒而逃了!偏偏他们居然还一脸微笑地朝她们走来。
“这下在劫难逃了!”国恩两眼发直地呻吟。
锜齐只觉得冷汗在背脊上形成,她勉强鼓起勇气:“至少我们也要有点冒险精神吧?老将不会冒险失去他最得力的两员大将!我们就当作在执行任务,只不过这次要偷的是‘信任’。”她僵硬地微笑:“他们来了!”
“我知道,如果我们可以通过这一关的话,第一件事是掐死老将!第二件事是去报考演员训练班。”国恩苦笑着,那表情和哭没什么两样。
等到她们回到家,两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了,仿佛打了一场大战似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个老将居然还很高兴地把我们交给他们,让他们送我们回家!一路上我都觉得自己身边坐的是只恶狼。”国恩摇摇头:“我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了,如果再和老将合作下去,我大概活不到下一个任务!”
锜齐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瘫在沙发上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光是想到宗撼那双深邃的眼睛她就不寒而栗!那种眼神仿佛他什么都知道似的。
在他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之前,她几乎说不出话来,整个夜晚她都战战兢兢的,每一句话都说得小心翼翼,深怕说错了什么引起他的怀疑,这大概是她过得最辛苦的一个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