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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一起,隐隐约约的总有一种蓄的放肆,即使是开开车,走在路上,也不忘向世人宣告他们的爱情——一段禁忌的爱情。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任性还是什么,他很明显地想在她的身上烙下印记,向其他的男人宣告他对她的拥有权,那样明目张胆而狂野难驯。
而她,或许是初尝爱情的烈焰,竟也不知该如何去抑制自己的冲动与欲望,危险的警讯时时在她心中响起,或许该说在他们的心中响起,但他们就像两个初次玩火的孩子,刻意地忽略了它的存在。
矛盾而甜美,危险而任性。
爱情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当她再度躺在他的胸膛之上,所有的女性直觉全然清醒,幸福夹杂着痛苦而来,她只能无言地叹息。
“叹什么气?”他抚着她的背。“我的表现夫人可是不满意?”
她横了他一眼,他那顽皮的神情让她又爱又恨。“就只会顽皮瞎说,你明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笑了起来,直起身子。“那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那么久才见一次面,见到我就只会叹气。”
冷银嫣翻身为自己点了支烟,小天意外地看着她。“我
不知道你会抽烟!”
“很意外?”她轻轻笑了起来,有些无奈的。“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那就一件一件告诉我。”他伸手搂住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我很有耐心,可以一件一件听完。”
她仍是一抹淡淡的笑,眼睛盯着看不见的远方。“我也不知道,好像很多,多到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好像没有,我只是一个单调得不能再单调的女人而已。”
“单调!”他夸张的笑了起来。“呵呵!真的好单调,单调到我都快承受不住了!呵呵!”
“杜小天!”她羞红了脸轻囔。“你还在那胡说八道!”
“好好好!”他爱怜地拥紧她。“我不胡说八道了,我只是搞不你们女人呀!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我们现在这样很好啊!为什么一定要东想西想的?你真的不明白什么叫‘享受’吗?”
“你真的觉得我们这样很好?”她迷惑地看着他,完全不能了解他的心态。
“如果你肯跟我走当然会更好。”他半真半假地笑着。
冷银嫣不确定地沉默着。
这样的情形怎么会好?难道他们之间贪图的只是一段充满危险刺激的感情?
是感情吗?还是肉体的欲望?
跟他走?怎么那么简单呢?说得像是小说或者连续剧里
的情节似的,他们之间的爱情真的已经到了惊天动地无可取代的程度了?
这不是理智,这纯然是迷惑。
“又在胡思乱想了。”他叹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快乐呢?我以为你和我在一起会很开心的。”
“我是很开心,但是我开心的时候大脑并没有放假。”她回答,缓缓地抽着烟离开他温热的身体。
如果她必须试着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找出定位,那么就必须理智。
只是她不得不怀疑,自古以来,哪一对奸夫淫妇能找到定位的?
想到这里她的背脊冷了起来,她不过是将自己由一个黑暗的角落推向一个更黑暗的角落而已!
“你到底怎么了?”他无奈地问。
冷银嫣颤抖地笑笑。“没什么。”她活在老式的传统里已经太久了,一下子判成死刑,罪人,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罪恶感深深占据了她,将她吞噬!“我只是一下子对自己变成坏女人,有点不能适应而已。”
小天沉默地半躺在床上,对她的话感到有些忿怒。
她期望什么呢?他不了解女人,尤其不了解跟前的这一个。
他们之间的情形的确很暖昧,似乎用什么来解释都不行,那么短的期间之内又能如何?连他自己都是混乱的。
“我该走了。”
“如果你一定要想的话,那我们大概是性伴侣吧!在这个时代里,一个女人拥有一、两个性伴侣还不至于被判死刑。”他突然开口,声音里有一丝残忍。“或许这样你的良心会好过些!”
她震惊地看着他,好半晌才缓缓站了起来,声音无比冷静,冷静到连半点表情都澄有。“说的也有道理,或许这是唯一的解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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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他的行为,她已不再有太多的愤怒与伤心,那代表的是她已渐渐习惯?还是她正在累积对他的绝望?
他又开始失踪了,不开行动电话,也不交代行踪,每次回来都有说不完的理由,做的似乎都是再正当不过的事,只不过都不能事前让她知道。
她特别不值得男人的尊重吗?为什么再怎么遇都是类似的男人,再怎么爱也敌不过男人的劣根性,她的生命真的注定要如此无奈?
“又找不到人了?”阿红倚在柜台边伺情的看着她。“电话打不通?”
“他根本没开行动电话。”
阿红叹口气,开高叉的旗袍高高的撩在大腿上。“你能怎
么办呢?我也不明白,怎么你们总遇不上好男人?”
“因为好男人都死光了!”她忿怒的回答。
“因为好男人你都看不上眼,不够刺激,不够情调。”她摇摇头。“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结果只好一辈子当舞女,舞大班。”
妮妮垂下跟,无限黯然。“可是我是真的爱他,如果他愿意,我可以跟他过苦日子,我真的不在乎。”
“妮妮,如果你肯找个爱你的男人不是更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找个你爱得死去活来,他却半点都不在乎的?”阿红心疼地劝着。“你年纪也不小了,在这行又能待多久?听大姊的劝,不要和他再这样下去了,你会毁在他手上的!”她指指井面。“张先生虽然有两个孩子了,可是他是真的喜欢你,人也老实,你为什么不试试看?就算是救救你自己!”
妮妮无助地往外看去,那个男人有些呆板,木讷地笑着,拘谨得彷佛是国小老师,那样的男人只能用“乏善可陈”来形容!
“妮妮,你要想想自己的身价,外面清清白白、漂亮的女孩子多得是,我们已经踩在烂泥里了,你还要东挑西捡,那只有注定一辈子过这种下三滥的日子!”
她一咬牙,突然觉得反正也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爱是什么?爱又能值多少钱?
她死心塌地的爱着小路,他把她看得比垃圾还不值,她方妮不是生来让他糟蹋的!为什么她不能追求自己的幸
福?
阿红终于赞许地笑了笑“去吧!别让人家等太久,你不要,可有人等着排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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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她的身边,完全先去生机似的麻木,连体温都降到最低点。
殷素素近乎忿怒地撑起身子怒视着他。“简直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他根本懒得回答,反正他越是挣扎,她就越有兴趣玩弄他,她喜欢当猎人,喜欢看她的猎物惊慌失措的样子,而他则没兴趣再提供她那种高娱乐效果。
他对她根本已经倒尽了胃口?
“我付你钱不是让你来这里当死人的!”
“那你不要付我钱啊。”他懒洋洋地回答。“我可以走了吗?”
“不行!”
“你高兴就好。”他依然躺着,也不反抗,就任她去气得七窍生烟!
殷素素怒视他许久,突然阴森森笑了起来。“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事吗?你以为我对你的兴趣就只这么一点?你实在太不了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