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一切突然都变得不对劲了?
自从他知道殷素素到过家里之后,他们之间突然有了一道看不见的藩离,而她却不知到底要如何跨越那障碍,是她做错了什么?
小季知道殷素素上门之后的反应也很奇怪,难道是殷素素有什么不对劲吗?
她不愿意去揣测些什么,也不想去追问他些什么,或许她的行为很驼鸟,但她总是信任他的。于是她只是再度轻轻地躺下,背对着他,独自承受那受伤被拒的心情。
他深呼吸一下,轻抚着她在被单下的背。“对不起,我心情不太好,不是故意让你难过的。”
“没关系。”她轻声回答,强忍着流泪的冲动。
“碧雪……”他拥着她,抚着她的发。“孕归不可以心情不好,那会影响胎教的。”
她转过身来,有些委屈地看着他。“我不是难过你这样对我说话,我是难过你心情不好而我却帮不了你,我知道我很没用……”
“不要胡说。”他吻吻她的唇。“谁说你没用?你是我的妻子,怎么会没用?”
“可是你什么也不告诉我。”
阿南轻叹一声。“外面的事我会解决的,你根本不用担心,你只要照顾好我们的宝宝就行了。”他抚着她的小腹。“其它的一切都交给我。”
他的表情那样凝重,她忍不住伸手去抚平他脸上的线条,温柔地。“连什么事也不能让我知道吗?”
“没什么事。”他将她拥进怀里,彷佛许下毕生的承诺似的。“放心,什么事都不会有的。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事发生在你和宝宝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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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睁开眼,伸手往旁边一探她已不在他的身边,夜里那一场抵死缠绵竟让他一时之间爬不起来。
他凝视着四周盖着白布的家具,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他的头里有无数的小人正在开狂欢舞会,痛得他龇牙咧嘴地又倒回床上呻吟着。
他努力思索,隐隐知道昨夜坐上了她的车——不要命地脱她的衣服——然后便是场前所未有,疯狂的造爱——
昨夜他到底说了什么他已记不得了,只知道过程中她
似乎一直哭着?
门开了,她一身端庄地走了进来,手上提了几个袋子,他直起身子坐了起来。
她的表情十分平静,将手上的早点放在桌上。“醒了?我替你买了早点,吃点东西吧!宿醉刚醒,不吃东西会很难过的。”她说着,细心地替他盛好粥,端到他的面前。“小心点,很烫的。”
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端过那碗热腾腾的粥,傻傻地看着她。“我……昨天有没有……有没有对你……”然后他发现,在她白细的颈子上,居然有他所留下的痕迹,他张口结舌地说不下去了。
她轻横了他一眼,将系在胸前的丝巾抽了下来,系在颈子上,她的脸背着光线,根本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小天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看着她。
“昨夜很好,那是我生平第一次的高潮。”她突然十分平静地开口。
他愣住,一时之间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
她仍背着光,看起来只是一片阴影。“我的丈夫已经很老了,我想你也知道,这几年来我和他之间并没有很多这样的生活。”她不太自然地干笑一声。“你是除了我丈夫之外,我第一个男人。”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话”,而他却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只能愣愣地看着她,一时之间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在他的注视之下僵硬了,不由自主地更贴近窗边,看起来似乎随时都准备夺窗而逃似的。
小天将碗放在床头,伸出她的手。“过来。”
这次轮到她不知所措了,犹豫地看着他朝她伸出的手。
“过来。”他温柔而坚定地重复,她终于小心翼翼地来到他的面前,握住他的手。
她的眼里有着犹豫及警戒,不太信任地注视着他,昨夜激情的痕迹仍留在她的唇上。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她,彷佛是第一看她,彷佛要将她的身影烙人心里一样,专注而认真的,然后再度将自己的唇烙上她的——
如果说她的话满足了他愚蠢的男性自尊,是不正确的,应该说她的话起了他属于男人的爱怜。
一个女人一生只拥有一个男人并不是不幸,但一个女人若一生只拥有一个不能让她快乐满足的男人,那的确是悲哀的,更甚至是——她根本不是拥有,而是被拥有,被眷养。
当金钱足以代表一切之时,被眷养或许不是一个太可怕的情景,可怕的是之后。
之后的一生,之后再也无法抬头的尊严。
人所拥有的,并不是拥有幸福的权利,没有人有那样的
权利,人所拥有的,是追求幸福的权利。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对幸福所下的定义是什么。
他们再度缠绵,彷佛都是自己毕生的第一次,激情而狂野,温柔而轻怜。
性,有时候足以代替一切言语,一切即使想说也说不出口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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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穿着奇异的衣服,只不过这次换成了蝙蝠装,阿常已经见怪不怪,再也懒得责备他,其他的男人们偶尔拿他当成笑来嘲弄一番,那在萤幕上威风凛凛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只显得滑稽可笑。
今天的客人很多,包厢里大多坐了人。奇怪的是三张王牌今天却都缺席了。即使如此,今夜他仍是孤单的;独自坐在吧台边,看着小舞池里相拥的男女,他的身影显得落寞而可笑。
总是不明白为什么,许多男人外型的条件并不比他好,却仍能受到女人的青睐,怎么他就不行呢?
阿常自他的身边走过,看了他一眼,叹口气,摇播头又走开了。
他们说他不是做这行的料,什么叫不是做这行的料,该有的他不都也有吗?为什么连做这行都还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酒廊的门滑开,一个高大而臃肿的女人走了进来,正是那夜的女人,他呆呆地看着她,她果然笑着朝他走来。一股油腥味迎面朝他来,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气息。
“在等我吗?”她笑着他的颊。“这么乖。”
“没有人点我的台。”他坦白地招供。
女人大笑,引来舞池中男女的侧目。“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连说谎也不会!”
阿宝傻傻的笑了笑,忍住作呕的冲动,她身上那股味道实在很可怕!
“走吧,我带你出场。”她拉起他的手,力气比男人还大。
“去哪里?”
“那还用说吗?”她暖昧地又捏捏他的背。“去好玩的地方啦!”
阿宝想拒绝,可是不远处阿常朝他投来一个警告的眼光,那将出口的话又缩回肚子里。女人已搂住他的腰往柜台走,谁也没注意到门又开了,伴随着一道虎般的咆哮,他已被狠狠地打倒在地上!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尖叫声不断地响起!
“我操你娘!连我的女人你也敢上!”一个虎背熊腰如山的男人狂吼地朝他大叫,脸上七横八竖的全是刀疤,那样子凶神恶煞至极!
“先生!有话好说!”阿常媚笑地赶了过来,拉住男人。“我们这里是酒吧。”
“吧你娘个头!”男人大怒地甩开他,一脚又踢向还呆在地上的阿宝。“根本就是妓男院!不要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