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拿出解药来。”
“呵!慕容尘你可是坐享齐人之福啊!有了格格还不够,还想救纯情小师妹,格格 ,属下劝你别中了慕容尘的诡计,他不会对你专情如一啊!”雪山圣驼虚情假意的向雪凝鞠个躬。
雪凝苦笑,眼珠滚滚而下还和着鲜血,慕容尘怎会想享齐人之福?他在意的人始终唯有孙薄秋一人,她在他心中什么都不是。
慕容尘不想再听雪山圣驼把话题带开,提起气,抽出剑,淩厉的刺向雪山圣驼,虽他受了伤,但剑法施展得有条不紊,从容不迫。
雪山圣驼心惊的闪过几个致命伤,衣裳被慕容尘的剑划破,鲜血迸流,见识到慕容尘卯足了劲要杀他,他怎可能对敌人客气便拿着拐杖直劈慕容尘的脑门,想打破慕容尘的脑袋。
慕容尘以手臂挡住雪山圣驼的拐杖,拐杖重击在他的手臂上让他闷哼一声,右手的剑毫不犹豫的刺向雪山圣驼的胸膛。
“啊!”雪山圣驼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捂住伤口狠狠的瞪着慕容尘。
“交出解药来。”慕容尘以剑抵住雪山圣驼的咽喉威胁道,他的体力已到达极限, 幸好制住了雪山圣驼,真要再战下去,他也没把握。
“没有藏宝图便没有解药。”雪山圣驼嘴硬的别过脸去,仿佛不把慕容尘的剑放在眼里。
“拿出来!”慕容尘加重力道,长剑划过雪山圣驼的喉咙,鲜血直滴,若雪山圣驼再不说,他会杀了雪山圣驼,再慢慢找解药。
“啊!啊!我给,马上给!”雪山圣驼被慕容尘眼中的坚决吓坏了,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何必如此执着?大手马上探入怀中,取出一罐药给慕容尘 。
“你确定这是解药?!”慕容尘没接过解药,半眯着眼问雪山圣驼,他不太相信以雪山圣驼的众人会轻易交出解药来,便再加重力道,让雪山圣驼的伤口加深。
“是真的,我怎敢骗你。”雪山圣驼慌张得想点头,碍于长剑架在喉咙,不敢妄动 。
在旁看得分明的雪凝,撑起全身的重力,像喝醉酒慢慢走向他们,走走又停停,好不容易走完正常人十步的距离,来到慕容尘身边,她整个人瘫软下来,坐在地上,拿走 雪山圣驼手中的解药。
慕容尘与雪山圣驼不解的看着她极?缓慢的动作,雪凝倒出一颗药来,颤抖且困难的为了说道:“是不是解药,我吃下去不就知道了吗?”她明白慕容尘救孙薄秋的决心 ,她决定成全他,想都没多想便要把药塞入口中,假如是毒药,那她认了!
“啊!住手!我拿错了,那不是解药,格格,这瓶才是。”雪山圣驼吓得连忙制止雪凝吞药的动作,赶紧拿出真正的解药来。
慕容尘被雪凝吓出一身冷汗来,差点她就要命丧黄泉。
雪凝接过药罐喘息问:“这真是解药?”
“千真万确,小的即使有天大的胆也不敢骗您啊!格格。”雪山圣驼这回哪敢拿假解药出来,他怕死了格格会以身试药。
雪凝看了雪山圣驼一眼,她仍不相信雪山圣驼的话,倒出一颗药来,闭上眼便吞下 。
“雪凝!”慕容尘急喊道,来不及阻止她。
服下药后的雪凝睁开眼,浅笑道:“是真的解药,你可以安心的带回去了。”她把药递给慕容尘。
慕容尘收下药,看了眼被他制伏的雪山圣驼,准备解决掉雪山圣驼的性命,雪山圣驼于千钧一发之际,双手推开慕容尘的剑,往后退了一大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逃离刀口下的雪山圣驼,紧张的摸摸脖子,好险!该在的都在。
慕容尘见状,想追过去,后背的内伤让他停下脚步,恐怕他是无能为力,雪山圣驼同样的受了重伤,与慕容尘遥遥相望,他们两人皆无法取走对方的性命,扼腕啊!
“你师妹急需你的解药,快赶回去救她。”雪凝推推慕容尘。
“嗯!”慕容尘点头,看了她良久,忍痛扔下她,咬着牙转身离去,把雪凝留下, 雪山圣驼会通知庆亲王来带她回王府的,在此她不会有事的,是该放开她的时候了。
雪凝呆愣的看着他离开,泪水氾滥。他不要她了!他不要带她走!为什么?!难道她真不如孙薄秋?为了他,她可以学会温柔,不再盛气淩人,终于她掩面痛哭。
啜泣声阵阵传入慕容尘的耳中,使得他的脚步益发困难向前,他转头就见雪凝像个被抛弃的女子坐在地上痛哭。
雪山圣驼本在庆幸慕容尘走了,见他转头,心中不断的唉叫着,怎么这么婆婆妈妈 ?要走就快走吧!烦死人了。
“雪凝!”慕容尘克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走回雪凝身边轻声道。
雪凝见他回头,立即扑入他的怀中痛哭,双手紧抓着他的衣角,不敢说出要他带她走的话。
慕容尘不忍见她哭得梨花带泪,抱起她,决定再带她回朝霞山。
“等等,格格不能跟你走。”雪山圣驼连忙喊停,好不容易救出格格,怎能轻言再让人带走。
慕容尘的脚步一顿,与怀中的泪人儿相视无言,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更让他于心不忍,咬着牙抱着她上马,带她走,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承担下来了。
“格格,你不能跟他走啊!这一走无疑是背叛了王爷,王爷不会轻饶背叛他的人。 ”雪山圣驼见劝不动慕容尘,便转移目标,希望格格有点理智。
雪山圣驼的话在雪凝身上掀起轩然大波,跟着慕容尘离开,即表示今后无法再回家 ,但无法证明他的心会移转到她身上,这是一步险棋啊!一个失算,她将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真要随他离去吗?
慕容尘静静的等待雪凝做出决定,他不想强迫雪凝,但带她走,他一定会娶她为妻的,不会让人再欺负她。
雪凝像下了重大决心,坚定的看着慕容尘,把手交给他,“带我走。”她哽咽道, 她已放弃了爹娘,这一生是跟定他了。
“嗯!”慕容尘动容的执起她的小手移至唇边印上一吻,接着上马扬尘离去。
“啊!啊!啊!别走!”雪山圣驼在后头大叫,他们这一走,教他如何向庆亲王交代?王爷会责怪他办事不力,不知他的脑袋还保不保得住。
慕容尘想快马赶回朝霞山,雪凝坐在前头,全身虚软的倚在他怀中,他的身体已成了雪凝的支柱,慕容尘察觉她的状况,一手驭马,一手搂住她的纤腰以防她跌下马,途 中慕容尘不下百次察看雪凝的神色,皆见她惨白着一张小脸,鲜血不断的由嘴角冒出, 似昏厥过去,双眸紧闭着。她伤得很重!
慕容尘左右为难的看着怀中的雪凝,该停下马来为她疗伤亦或是赶回朝霞山后再说 ?
眼见雪凝粉红色的衣领被鲜血染成艳红,鲜血似泉般涌出,她甚至开始无意识的抽搐着,慕容尘咬着牙拉紧?绳令马儿停下,抱着雪凝下马到大树下歇着。
扶好雪凝让她盘腿而坐,慕容尘就地为她运功疗伤,他无法见死不救,温热绵延不绝的内力借由慕容尘的双掌传入雪凝冰寒的躯体,温暖苏醒了雪凝的意识。
轻睁星眸,入眼即是参天古木与蔚蓝的天,有匹马颇悠哉的吃着草,奇怪!那匹马 怎么看怎么眼熟,它实在长得太像慕容尘的骏马,上至马鞍下至马蹄,无一不像,真该叫慕容尘来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