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我不准!你的唇只能亲我一人,不许有旁人与我分享,就算是我的儿子也不许。”他气得大吼,该死的!被醋淹没的感觉真不好受,勒紧?绳让马儿停下脚步, 双手紧抓着雪凝的肩膀与之面对面,一字一字清楚地传达给雪凝。
“你可以宠女儿,?何我不能宠儿子?”雪凝笑呵呵道,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底,啊!真舒服,总算有人也捧醋狂饮,她的心?此而舒坦多了。
这个小魔女!她是存心让他不好过,可恨的是,明知如此,他仍克制不了自己大喝干醋,他恼得直想开口咒?,咒谁?既不得咒她,只好咒自己了。
“呵!不高兴啊!没关系!我陪你一道不开心。”她会不开心才怪,得意非凡哪!
慕容尘瞪了她一眼,开不了口骂她,拉好?绳对着怀中的人儿道:“抓好!”便纵马狂奔。
躲在他怀中的雪凝忍不住发出银铃似的笑声,她的行为称得上恶劣,可是她并不觉得有啥不对,谁要他要先让她难过,独难过不如为难过,更何况他俩是夫妻,她更是不 能屏弃她最爱的相公,呵!呵!呵!
第八章
不消一日,整个京城传遍雪凝格格与人私奔的消息,大小客栈、街头巷尾,每个 人见面的第一件事便是讨论这事儿,他们不晓得传闻中男主角的真实身份,只知道是格 格受不了愚笨的丈夫便与下人私奔。
他们认为私奔的两人是向天借胆,也不想一想格格出身于庆亲王府,又嫁入将军府 ,光这两大家族随便一跺脚便足以让天下大乱,两人迟早会被抓回来,他们兴奋地等着 看那对狗男女的嘴脸。
尽管外头流言满天飞,可是在庆亲王府依然与往常一样,没有半点流言传出,仆佣们闭紧了口,不敢泄漏半点风声给王妃知晓,如果被王爷逮着是谁多事,可是会小命不保,极可能会被连诛九族,为了生家性命安全着想,每个人皆像蚌壳似的,也不与其他 人讨论这档子事。
此时王爷与王妃同在花园里赏花,清风徐徐吹来,王妃昏昏欲睡,螓首枕在王爷的 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与王爷聊着天。
“织雨,回房休息好吗?”察觉爱妃睡意渐浓,王爷低喃问道。
“不要,待在这儿好舒服,我想待着。”房织雨不依地咕哝着,双眼紧闭。
“你会着凉的。”虽说此刻是夏季,但清风徐徐吹拂,织雨的身子不甚强健,他还是担心她会受寒。
“不会的。”她呢喃道,细而几不可闻的声量显示她已快进入熟睡状态。
庆亲王见劝服不了爱妻回房,宠溺的摇摇头,脱下外衣,轻轻覆在织雨身上,避免她着凉,成亲二十年,她仍是个长不大的小姑娘,总要他在背后为她打点一切,可是他爱她依赖的感觉,由此他可确定在织雨心中,他是无人可取代的。
轻浅的呼吸告知庆亲王爱妻已睡熟,使庆亲王跟着闭目养神,雪凝的出走,他可又有一阵子好忙了。
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传来,庆亲王机警地张开眼,看着他派出的探子跪在地上,再一次确定爱妻已熟睡到听不见他们的谈话,这才示意探子回报。
“禀王爷,据属下在往关外的各个路途搜寻,全然没有格格与慕容尘的下落,属下该死!请王爷定夺。”探子拿捏着适当的音量禀告,生怕会不小心吵醒王妃,脑袋跟着搬家。
“没有?”庆亲王浓眉一蹙,他早已在往关外的路途上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慕容尘上?,慕容尘怎会没到关外?难道他不想出关?可能吗?慕容尘的一干好友皆定居于关外,没道理慕容尘不去,等等!会不会慕容尘得知他会追至关外,所以偏偏不往关外行,而选择他方,有可能,且他记得雪凝与慕容尘的好友们处不来,换作他是慕容尘也不会选择关外,是他失算了!
“放弃搜寻往关外的路,改往南北方各个路线。”他压低音量,怕吵醒爱妻。
“喳!”探子领命后,赶紧离开。
庆亲王双手环胸,他低估了慕容尘,那小子是难得一见的好对手,他等着他们正式交手的那一天到来,可惜那小子不与他站在同一阵线上,否则会是个好军师,到时候要夺取天下,简直是反掌折枝之事。
于庆亲王府吃了闷亏有气不得发的李银花,回到将军府度过一个胆战心惊的无眠夜后,隔没几日开始拿府中的下人开刀,凡碍着她眼的人皆严惩,府中近一半的下人被她惩罚过后,着实让她内心舒坦不少。
想到她的宝贝儿子,让她不禁连叹三声,妻子偷汉子跟人跑了,阿龙倒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每日照常斗蟋蟀玩纸鸢,教她这个做娘的看了,不得不埋怨天老爷的不公平, 想她李银花生平不曾做亏心事,对待下人称得上厚道,天老爷怎能让她生下痴傻的儿子来?若上天注定虞家该有个痴傻的子孙,至少也该让他们多子多孙,而不是一脉单传,造孽哦!
“娘,您瞧我有城里柳师傅做出最新的纸鸢。”阿龙冲进李银花的房里,大声嚷嚷 ,炫耀的扬着手中漂亮的纸鸢给母亲看,城内所有的纸鸢师父就属柳师傅手艺最精细、 牢靠,所以价钱也不便宜,但那点小钱对将军府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所以阿龙的纸鸢全出自于柳师傅之手。
“阿龙,现在不是玩纸鸢的时候,你该想想如何找回你的媳妇啊!”李银花懒得看宝贝儿子手上的纸鸢,媳妇跟府中下人私奔之事传遍京城,害得她不敢踏出将军府一步 ,平时跟其他官夫人的聚会也不参加,用脚底板想也知道,官夫人如今最热门的话题在他们身上,她何必再去教人看笑话自取其辱。
“不用找了,雪凝想走就让她走嘛!”阿龙不觉得雪凝的出走对他有多大的影响, 他照样过日子,只是近来每个人见到他都以同情的眼光望着他,奇怪!他并不觉得自己可怜啊!相反的,他过得很快乐,爹娘为了找雪凝而没能管他,使他可以从早玩到晚, 甚至整夜都不睡觉。
“你在说什么傻话?尽管她已是残花败柳,咱们将军府容不下,还是非把她找回来不可,省得外头谣言满天飞,让咱们跟着她失了面子。”她早已计划好带回雪凝后,要 把雪凝关在一间独立的屋子里,让雪凝吃喝拉撒睡都在里头,永不得踏出屋子一步,然后她会为阿龙再找几名小妾进门,以传承虞家的香火。
“面子?我想不出面子有啥重要之处,我觉得快乐比面子要重要多了。”阿龙搔搔 头,说出他的观点。
“傻儿子!什么叫快乐比面子重要?你啊!就是不懂得用心机,安排了个汉子常伴在你与雪凝之间,那女人不知羞耻啊!
想男人想疯了,连个麻脸、驼背外加跛脚的男人都肯要,哼!失贞失德,她不配格格这样的身份,简直是比娼妓还不如。”尚未查出名唤艾宁男子的来历,所有的咒暂且加诸于雪凝身上。
“雪凝她不是娘请的那种人,她很好的,她是真正待我好的人,娘,不许你说她的坏话。”阿龙义正严辞地纠正母亲的错误,雪凝可是征求过他的同意才跟艾宁离开的, 雪凝远比其他自命清高的女人要高尚许多,至少她是诚实面对自己的心意,而不是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