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不见了?你们有没有仔细的找?”李银花蹙着眉不甚关心道,心下认定除了将军府外,格格没地方可去。难不成回庆亲王府?不大可能,如果回庆亲王府好歹也会派遣仆人?着轿子送她回府,大概是躲到哪个角落逍遥去了。“再到府里的各个角落去找找, 府里守卫严谨,她怎可能平空消失?”
在将军府当探子的总管很想大声地告诉李银花,他亲眼看见格格与慕容尘私奔,可是一旦说出也跟着泄了底,还是不说的好,更何况在他通知王爷说格格离开时,王爷没任何表示,平静地接受了,他毋需管太多,做好分内的事即可。“是。”管事必恭必敬道。
“夫人,不好了,奴婢发现格格没带走任何东西,甚至今儿个早晨穿的衣衫与绣花鞋全搁在房里,格格她会不会……会不会……”阿桃冲去跪在地上补充道。
“会不会怎样?”李银花尖声问。
“会……”阿桃话还没说出口,便又有一个丫环奔进来。
“夫人,方才大伙儿在找格格时,发现府中新来的一名男工也不见了。”小玉跪在地上急嚷道。
“逃跑了?!可是逃跑了一名男工跟格格有何关系?先找到格格要紧,等有空时再抓回逃奴吧!”李银花没想到要把两人的失踪凑在一块儿。
“那人不过是来代替府中一位受伤的男工,并未卖身。”
对李银花的不知变通,总管看不过去,给她提示。
“既然未卖身,那咱们也没啥损失,由他去,甭理他吧!”得知没有金钱上的损失,李银花难得网开一面。
“夫人,您说格格会不会是跟那名男工一道走?否则怎会全府上下皆找不到他们的人?”有了总管的提示,小玉马上融汇贯通。是啊!艾宁的离去也没人发觉,跟格格的情况一模一样,太多的巧合,令小玉不得不猜测格格是跟艾宁走了。
“荒唐!”李银花马上变了脸,大声斥责,“格格岂会扔下阿龙这么好的丈夫,与一名小小的男工离开?你该死!真敢讲啊!
我非打烂你的嘴不可,看往后你还敢不敢胡言乱语。”李银花气得冲到小玉面前甩 了她好几个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大厅中回响,可怜的小玉因一时不察而惨遭痛打,她疼得不断低声啜泣。
“你们有没有到少爷那儿去找找?说不定她同阿龙在玩耍。”打完丫环,李银花心情好了些,回到首座坐好,哼!不长眼的臭丫环,不想想阿龙是多么难得的好丈夫,格格怎会舍阿龙而屈就一名小小的男工?
阿桃见小玉被李银花掌掴,得意地在心底窃笑,小玉的脑筋就是混沌了点,搞不清状况,再怎么说,格格怎会与身份不配的人私奔,又不是撞坏脑子。
“禀夫人,少爷今儿个一天都在外头与人斗蟋蟀,恐怕他仍不知道格格已不见踪影 。”总管再次禀告,李银花的脑子全装豆渣去了,他的暗示还不够明显吗?连小丫环都猜出实情来,怎么李银花还猜不出?
“是吗?”李银花沉着脸,开始消化方才三人说的话,愈想脸愈黑。“你们说逃走的男工叫什么来着?”
“禀夫人,他叫艾宁,长得其貌不扬,又驼又跛的。”阿桃赶紧插嘴,想讨好李银花。
“艾宁,艾宁。”李银不断地在嘴中反覆地咀嚼男工的名字,顿时心中一亮,气得 重拍了下茶几。“可恶!什么艾宁?!摆明了是冲着那个小贱人来的,艾宁即爱凝,他们真敢啊!那男工是啥来历?”李银花气炸了,没想到她的儿媳妇会跟男人私奔,这教他们将军府往后拿什么脸去面对大家?
“那人来时,只说他是由北方到京城投靠亲戚,不幸亲戚皆亡,为了凑足旅费回家乡,便上将军府工作。”总管把当初慕容尘那一套说辞搬出来。
“可恶!他们分明是不把将军府放在眼里,好!我倒要看看庆亲王如何交代,总管 ,通知守城门的守卫找出那对狗男女来!”李银花气得磨牙道。
“是!”人早就离开京城了,再到城门去找个屁!总管在心底嘀咕,但仍是照办。
“你们两个再去搜寻将军府,说不定那对狗男女尚未出府。”李银花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丫环。
“是!”阿桃与小玉两人异口同声道,为了避免成为代罪羔羊,赶紧退下。
“贱女人!竟敢让阿龙戴绿帽,等找你回来时,我非教你好看不可。”李银花气极了,恨不得马上抓到雪凝格格与那个叫艾宁的男子,男的浸猪笼,女的游街示?。
“禀王爷,虞将军与将军夫人求见。”仆人跪在书房外禀报。
“知道了,退下吧!”庆亲王扔下手中的书,“高招!想让我无法掌握军权,但是慕容尘啊慕容尘,你未免太小看本王爷,我岂是那么容易落败?”理了理衣裳,他慢条斯理的走到大厅。
好不容易占了上风的李银花这回到王府可威风得很,今儿个她非教庆亲王不得小看将军府不可。虞将军的脸色好不到哪儿去,好不容易替宝贝儿子找了个媳妇,希望她有为虞家生下一儿半子,谁晓得她连颗蛋都没孵出来,就偷了汉子,跟人跑了,这事说出去不只将军府脸上无光,庆亲王府跟着倒霉啊!
“抱歉!让两位亲家久候,不知你们今日?何事而来?”庆亲王佯装不知情问道。
“王爷,都是你生的好女儿,咱们将军府可没亏待过她,连她被叛贼抓走都不曾计较,还让她稳稳地当阿龙的正室,谁知她不安于室,本性不改,偷了汉子,今日跟那小厮跑了,你说!该如何是好?咱们将军府有头有脸,可经不起这么大的丑闻缠身啊!” 李银花一见庆亲王到场,出口夹棒带棍,硬要把庆亲王压到底不可。
“是啊!王爷,今日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不可,雪凝的出走已严重伤害阿龙。 ”虞将军与妻子一个臭孔出气,老早忘却之前急于讨好庆亲王的嘴脸。
“有无亏待过她,我想大伙儿心知肚明,你们放心吧,本王会派人带他们回来的。 ”庆亲王仍旧一派优闲状,似没把李银花的侮辱放在心上。
“抓回来?找回来的她已是残花败柳,将军府容不下她,我想王爷乃明事理之人,该如何处置格格心里应该有数。”李银花企图要庆亲王杀了女儿以谢天下。
“是啊!”虞将军气极地附和道。
“哼!什么样的女人生出啥样的女儿,全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李银花气得口不择言,自言自语。
“啪啦!”位于庆亲王手边的一个花瓶突然碎掉了,整齐的落在茶几上头,“再说一次。”庆亲王半眯着眼阴狠道。
李银花见着花瓶的下场,吓得倒抽口气,奇怪!她说得那么小声,怎还会被听见?
虞将军也被庆亲王的怒火震慑住,作梦都没想到庆亲王的武功修为如此高强,他还道是庆亲王只于官场上有办法,原来是他错看了。
“我叫你再说一次,没听到吗?”万年寒冰无情的射出,冻僵了李银花,害她全身颤抖说不出话来,都怪自己大嘴巴,什么不好说,偏偏扯上那个女人,此时李银花恨不得自掌嘴巴。
“说啊!”庆亲王拿起桌上的茶杯射向李银花。
“啊!”茶杯的去势极快,连虞将军都挡不住,便重重地摔在李银花的肩头,强大的撞击力使她受了内伤,嘴角淌着鲜血,痛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