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带她们下去吧。”雪凝根本不耻看她们,以懒懒的声音命令巧巧。
“喳。”巧巧粗鲁地拉起跪在地上的喜雀与如意到厨房,临去前多看了慕容尘一眼 。
待巧巧瞅着喜雀、如意离去后,雪凝离座站起,放柔的目光锁定在慕容尘身上,有点不敢相信,她的愿望真的实现了。
慕容尘潇洒地施展轻功跃到雪凝身前,深情的黑眸痴痴的望着思念已久的人儿。
久别重逢,此时无声胜有声,忽地吹来一阵强风,吹动花园中的蒲公英,霎时,整 座凉亭飞满了蒲公英,有情人盈盈相望衬着雪白的蒲公英,好不美丽。
慕容尘向前跨一步,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气息,黝黑的大手高举,眼光放柔,陶醉的抚着雪凝如丝般的黑发,雪凝不知所措地任他碰触,无法推开他或是开口阻止,唯 一能做到的是克制自己不去拥抱他。
温柔的大手顺着发丝来到嫩颊,抚着红艳艳的樱唇,最后停留在雪白颈上时间已久的疤痕,布满厚茧的大手万分不舍地摩搓着刺眼的疤痕,她的颈子原是完美无瑕,就像 她的人一样,是他亲手破坏了她的完美,失神的望着伤疤,往事历历在目,更多的不忍 浮上心头,心念一动,情不自禁俯下身,温热的双唇细碎的吻上碍眼的伤疤,似想抚平 她曾遭遇的痛。
他的吻使雪凝倒抽口气打了个冷颤,脑子一片空白,无法做出正确的反应,直到慕容尘健臂紧搂着她,由细吻改?轻啃挑逗她,才令她恢复心神,忆起自己是已婚妇人, 慌张地用双臂推开慕容尘的钳制,无奈力气敌不过慕容尘,仍是紧紧的被他搂在怀中。
“为何要反抗?”慕容尘哑着嗓子问,他的欲火已经点燃,沸腾到极点,用力地甩甩头,不该让欲望掌控理智的,大口地呼吸着试图让火热的身子冷却下来。
“我已嫁作人妇,岂能接受你的……调戏,我不能对不起我相公。”眼神有一丝慌乱,沉埋已久的情欲早被慕容尘挑起,她不敢想像若没及时忆及自己的身份,她肯定会犯下错事,变成不贞不洁的坏女人,慕容尘的出现使她必须不断地提醒自己,阿龙待她极好,她不能背叛善良的阿龙,否则她真会不顾世俗的眼光,总有一天与慕容尘耳鬓厮 摩、长相厮守。
“你说得对极了,你是不能对不起你的相公,阿弃。”露出邪笑,他可以深切地感受到雪凝已被他挑起情欲,会拒绝他不过是在作垂死的挣扎。
“阿弃?”他的邪笑摄去雪凝的心魂,嘴巴喃喃呆愣地重复他的话,反覆的咀嚼, 他唤她阿弃,那不是……她急得不顾该与慕容尘保持距离,双手紧抓着慕容尘的衣衫问 :“什么意思?为何唤我阿弃?”
慕容尘轻笑,执起她的小手移至唇边亲吻:“你忘了,我有个名唤阿弃的妻子。”
“那……那不是真的!你忘了,那时我化名阿弃成为你的妻子,不过是掩人耳目 ,我并不是你真正的妻子啊!”她慌得忘了抽回手。
“好!那我问你,你有没有收下我给你的玉镯?”慕容尘轻松的笑了,美丽的星眸像得逞了闪烁着光芒。
“收了,但我在离开前已还你了,记得吗?我放在绣袋中。”她点头没否认,会不会是慕容尘没发现绣袋中的玉镯?
她急忙地想勾起慕容尘的记忆。
“我慕容尘送出的东西绝不收回,同样的,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我的妻子,即使你嫁人了,你仍是我慕容尘的妻子。”
由怀中取出玉镯,趁雪凝不备时为她戴上,终于玉镯又回到了主人身边,看着她戴着玉镯,仿佛已烙下慕容尘所有物的标签,让他着实放心不少。
“胡……胡说,我跟你又没拜过堂,怎会是你的妻子?”
久违了!玉镯。
“我说是便是,千万别怀疑这点。”难得显现的霸气,此时展露无遗。“我会带你 离开这里的。”
“不!不!”雪凝用力地摇头,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我不会跟你走的,我相公他需要我。”除了阿龙外,最让她放不下的是她阿玛,阿玛若知道慕容尘入关来找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她好怕阿玛带领着大批兵马围击他,不行!她不能让这种情形发生, 非得赶走慕容尘不可。
“需要你?哈!你何以认为他需要你?由丫环的口中,我已得知他并非我想的人中之龙,他甚至……我真搞不懂你怎会嫁给他。”他说不出“白痴”这个难听的字眼来, 用力的甩下雪凝的手,怒气勃发。
“你要说他是白痴吗?没错!他是,我嫁他有何不妥?我说一他不会说二,凡事照我的规矩来,重要的是他是堂堂大将军的儿子,身份上配得过我这个格格。而你呢?除了智慧外,有哪一点赢得了他?你的生活不安定,又被通缉,瞧瞧我的衣衫,全是江南上好的,你供得起我富裕的生活吗?你能提供成百的仆佣让我使唤吗?除了智慧外,你 一无所有,既然如此,我?何不选择好掌控的虞人龙而屈就你?”为了赶走他,她苛刻的数落他的缺点,尽量把自己说成无法过苦日子的千金,希望他能够打退堂鼓离开。
“是吗?”他掀了掀嘴角,用力地搂着雪凝,粗重的鼻息吐在她的脸颊。“那么是谁在离开时哭得泪潸潸?又是谁口口声声说爱我?”
“我早忘了!凡是我先前说过的话一律不算数。”雪凝别过脸去不看他,她的话已激怒慕容尘,他最好快快甩她一巴掌,然后抚袖离去,这样就不会有悲剧发生。
“是吗?那你忘得了这个吗?”他狂怒的低下头,薄唇粗暴的吻上她的唇,藉以惩罚她的“明知故忘”。
雪凝拚命地扭动着头部,不想让他得逞,他却扯散她的发髻,让她的秀发如飞瀑般落下,以大掌固定住她蠢动的头颅,在她不肯开?红唇让他侵入时,以牙咬痛她的唇, 让她不得不因疼痛而张嘴,使他顺利入侵,攫取她的甜蜜与灵魂。
第四章
将军府后花园中的凉亭里有一对相拥而吻的难分难舍的男女,激情冲昏了他们的理智,让他们无法去思考此乃光天化日之下,随时都可能有人出现在后花园中,撞见他们的奸情,若被抓到,男的将会被斩立决,女的呢?女方的身份较高虽不会受到任何处罚,但她将饱受流言之苦,荡妇的恶名永远伴随,人人皆唾弃,她甚至比出卖灵肉的娼 妓更受人鄙视,即使她已躺在黄土地下,仍无法消除恶名,奸夫与淫妇都不可能落得好下场。
雪凝双手环住慕容尘的颈子,慕容尘则单手搂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头, 两人忘情在热吻当中,两人的身子紧贴到无法容纳一只苍蝇,似想把对方溶入自个儿的体内占为己有,只许独享不许他人觊觎,随着愈显缠绵的热吻,两人的动作也愈火热, 慕容尘的大手已开始不安分的在雪凝身上探索,雪凝紧攀着慕容尘,在慕容尘的耳边嘘 气如兰,慕容尘的吻已转移阵地,由她的唇移转到她的颈,甚至有探往胸口之虞。
“雪凝,咱们一起去玩纸鸢。”胖呼呼的虞人龙手抓着纸鸢跑到凉亭,像个孩子大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