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说那个姓伍的傻子。我是跟他无兔无仇啊,你怎会以 为我要找他报仇?我是想既然他是你的亲密男友,我总不能只送礼给你,他理当也该得 到一份的。”他语气中不带丝毫的情绪,反倒是平安先沉不住气,发起火来。
“只因他跟我扯上关系,你就要毁了他家的事业,未免太狠了吧?”她真想把玻璃 杯砸在他的脑袋瓜上,但她自诩是有教养的女子,不会与小人一般见识。
“没错!对於你,我不会存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之心,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我要你 落入万劫不复之地。”政期的眼眸迸射出寒光,准确无误的射入平安的心房。
她的心不由得揪痛一下。
“于政翔,你别太过分,伍伯涵是无辜的,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虽说伍伯 涵败光家产是迟早的事,但她不想伍家因她而提早没落。
“有没有关系不需你说明,我有眼睛、有大脑,自会评断。”哼!丙真是贱女人, 马上包庇妍头!他半垂着眼脸,不让她瞧见眼中的鄙视。
“你自会评断?!”平安冷笑出声,他要真会评断就不会造成两人劳燕分飞,他也 不会活在仇恨当中。
“是啊!你最有大脑眼睛,可以脚踏两条船,同时应付末婚夫与情人,没人比得上 你的本事。对了,你的情人呢?我记得他叫江毅森是吧?怎麽不见他人影?哦,我忘了 ,他向来是躲在暗处,好让你能欺骗别人。”江毅森这个让他诅咒了七年的名字,再次 由他口中吐出这三个字,仍是令他作呕。
平安嘴一抿,用力地把仍有开水的杯子扔向他。
“你搞什麽?”政翔跳起来怒吼,拍掉身上的水,桌上的资料全湿透了。
很好!他生气了,平安满意的点头,“我跟哪个男人在一起都不关你的事,想报复 冲着我来就好,别牵扯上旁人。”倘若她喝的是咖啡,肯定会更精采,今天算是便宜了 他。
“的确!像你这种贱女人是不会有道德观的,我同情将来娶你的那个男人,他等於 女娶了个潘金莲。”他痛恨她的不知羞耻。
“那你真该庆幸,因为七年前你差点当上武大郎。”她故意提高音量以达到激怒他 的目的。
“对!所以你该给我这个倒楣的男人一点奖赏。”他怒火中烧的走向平安,左手搂 住她的纤腰,右手用力地握住她的下巴,不容反抗的物上她的红唇。从她一进门,他就 想这麽做了,无奈找不到好理由,这下他终於可以光明正大的一亲芳泽。
平安抗拒的用力推着他壮硕的身子,可惜她的力气不够大推不动他,只好头部左右 摆动,以躲避他的亲吻。
她的躲避更激起了政翔想征服她的欲望,他冷笑一声,右手改揪住她的头发,迫使 她张嘴接受他的侵入与交缠。
平安痛得眼泪快夺眶而出,但她硬是忍下。她恨他以亲吻作为惩罚,既然他打定主 意不让她好过,那她也不会让他如意的!她心一横,用力咬破他的舌头。
“噢!”刺痛使他放开了怀中的佳人,获得自由的平安得意的看着政翔。
她的得意在政翔眼中成了耀武扬威,他举起右手,用力的打了平安一巴掌。平安被 他的蛮力打倒在地上,双眼茫然,只觉左脸颊一片刺痛。
政翔整整衣裘,不屑的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儿,抹去嘴角的血迹,“若你以为我会善 待你就错了。你实在不该咬我,否则不会有此遭遇。”他不会怜惜她的,因为她不值得 。
平安愣愣的坐在地上,久久无法言语。
政翔看了眼手表,他该去开会了。他冷酷的走过她身边,离开办公室。
平安完全说不出话来,笑不出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她知道从此以後,情况只会 愈来愈糟,他是卯上甄氏了!
***
王沐恩不断在政翔面前扮鬼脸,政翔太无视他的存在了,打从进门到现在已有 两个小时,其间他说了许多话,相信政翔一句也没听进去。
“做什麽?”政翔没好气地推开面前的大脸。
“我还想问你在做什麽!”王沐恩拍拍引以为傲的俊容,生怕经政翔魔掌一碰後会 有毁容之处。
“你没看到吗?”不就是喝茶嘛,王沐恩的理解力未免太低了。
“我就是看不懂才虚心求教啊。老实说,你已发呆整整两个小时,到底在想些什麽 ?透露点如何?”说发呆是给政翔面于,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失魂落魄。
政翔一怔,是吗?他真的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冥思上吗?他以为前後不过是 五分钟。
“嘿!别说,让我猜猜看。在你进入会议室後,心就飘向远方,且此等情形持续一 天之久,我敢说你的心已跟美丽的末婚妻飞走了,对吧?”王沐恩贼笑地瞅着政翔,他 早听说一早有个女人上门找政翔的事,不用问也可猜出来者何人。
“你的话太多了。还有,记住一点,她是我的前任未婚妻,别再搞错。”心思被猜 中,政翔不悦的轻拧眉头,该死的女人!害他在好友面前丢脸。
要不是她前後转变过大,他不会费心去猜测她的行为。看来这七年甄正发把女儿调 教得很好,她已不是当年的小书呆,在她身上已找不到娇柔、依赖的阖质。现在的她浑 身上下充满了自信,最该死的是更加动人,男人见到她,很难不受她的自信与魅力所吸 引。
美丽不该与贱女人为伍的,她只配与卑鄙、粗俗共处,任何不入流的名词、东西加 诸在她身上是再适合不过的。
对!他千万不能忘记,她是世上最令人鄙夷的女人,他不会同情她的,怜惜二字在 她身上不需发挥作用。他宁愿宠爱一只癞痢狈,也不会宠爱她的,同样的错误他绝不再 犯。
看着政翔阴晴不定的表情,王沐恩料定政翔又想起了“前任”未婚妻。他实在是搞 不懂,既然恨她入骨,就一举歼灭所有跟她扯上关系的事物,何必要一步一步慢慢来, 说是折磨对方不如说是折磨双方。王沐恩脑中灵光乍现,难道┅┅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政翔,不敢向他求证答案是否属实。
满腔无法平复的怒火需要找个人发泄一下,政翔起身拨了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电 话铃声响了三声後被人接起。
“是我,十分钟後我去接你。”不让对方有反对的时间,他立刻挂上电话,拿了车 钥匙往外走。
“政翔,这麽晚了你上哪去?”王沐恩瞥了眼墙上的老钟,已经午夜时分,政翔不 好好休息,还出门去,该不会是想召妓吧?
“找人。”政翔冷酷的回答。
王沐恩确定他不是想召妓,想召妓的人会谈笑风生,不像政翔板着一张脸,活像是 要找人拚命┅┅他知道政翔想找谁了。
等政翔僵硬的身影离开後,王沐恩又叹了口气。事隔七年,政翔能够清楚的记住“ 前任”未婚妻的专线电话,却又口口声声说是痛恨对方。完蛋了!政翔完全陷下去了, 因为有爱才会有恨,爱得愈深,恨就愈深。政翔并不是真恨透甄平安、想整垮她,相反 的是他爱惨了甄平安。或许满嘴的恨意是政翔接近甄平安的最好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