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八蛋!”想起她被“美色”所骗,快乐便有气。“我都没找你算帐,你倒先 不知羞耻的提出来。那天明明是你故意设下圈套诱我入壳,我要申诉,那天我所说过的 话一律作废,本人一慨不承认。”她气得指著鸿毅的鼻子叫骂。
“来不及了,我已当真,想收回等下辈子吧。”鸿毅赖皮的不接受她的申诉,他总 是只听想听的话,其余的他全当废话处理。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快乐双手环胞的嘲笑他们母子。
“我不否认。”鸿毅耸耸肩,不觉有什么丢脸的地方。
世上竟有如此不知羞耻的人,她都明示他的恶霸与不讲理了,他居然不反省,还觉 得她说的话有理,标准的疯子一个。快乐一脸不敢苟同的看著鸿毅。
“其实那天的情形并不能说是我强迫你,我只不过是逼你说出内心的话,让你勇于 面对自己的感情。”他就事论事。
“才怪!我一点都不……爱你。”快乐嘴硬的否认,不过在说不爱他时,她心虚的 别过头,不敢看鸿毅的眼睛。
“我发觉你满爱说谎的。说谎不是件好事,况且你本身已没啥优点,若你再不改说 谎的缺点,会更糟糕。”鸿毅感叹的摇摇头。其实她是很可爱的,但基于他会是她未来 的丈夫,他必须纠正她的缺点,让她更加可爱。完美是不必了,他的要求不高。
又一个说她缺点多多的臭男人,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是快乐毫不承认。“谁说的 ,孟樵从不会嫌我缺点多多。”提起好朋友,她才想起好久没去探望他了,不知他的伤 势是否已经痊愈。
“那是因为在面对你时,他只会昧著良心说话。”听见快乐的嘴里吐出孟樵的名字 ,鸿毅倏地拉下脸来,表情不再轻松,虽说孟樵是他的手下败将,但他不喜欢快乐时时 惦记著孟樵。
“他不会,他没有理由昧著良心说话。”快乐大声的替好友辩解,孟樵是她见过最 公正的人了。
他爱你!鸿毅在心底喊道,但他没有把事实说出。就算要让快乐知道,也该由孟樵 亲自开口,所以他选择保持沉默。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快乐以为她的话堵住了鸿毅,殊不知是鸿毅不肯说出事 实。
鸿毅有苦说不出,只好对快乐的讪笑不加以理会。
“算了,算了。”快乐大方的摆摆手,“让我们跳过这个话题。我问你,我何时告 诉过你我不是混大街的?”换她兴师问罪了,立场对调的感觉真好。
“你敢说你是吗?”鸿毅不答反问。他觉得光是气质就不像,快乐的气质甚至比自 以为有绝佳气质的方艳文要好上几百倍。
“我……”快乐想大声的说当然是,但见鸿毅一脸“你又要说谎”的表情,遂把到 口的话及时收回来。“要你管,不关你的事。”好在她的头脑聪明,能转得过来。
“我一直都感到疑惑,你似乎对男人存有某种恐惧,为何你不能正视自己的感情, 接受我呢?”鸿毅不愿快乐再躲避下去,他要答案。
“谁对男人存有恐惧来著?男人见到我就像蜜蜂遇到花蜜,我高兴都来不及了,何 来的畏惧?!”快乐的心因鸿毅的问题而漏跳一拍,他怎会知道的?她表现得那么明显 吗?
“又说谎了,你是不是非得每天都说谎不可?”鸿毅对她说谎的行为摇头又叹气, 要她改过坏习惯,恐怕难了。
快乐闻言气得说不出话来,说谎又如何?谁规定她不能说谎?她就是不想说实话, 他能把她怎样?她讨厌他!他总能看穿她的心事,她的心事才不要与旁人分享。一会儿 说她爱他,一会儿又说她怕男人,什么都由他说,什么时候才轮到她说?被看穿心事的 难堪让她气红了双眼,倔强的脾气使她不轻易向人示弱,她别过头去不看那个讨厌鬼。
“说中你的心事了吧?”她的倔强软化了鸿毅的心,他走过去把快乐搂进怀里,真 诚地说:“难道你不曾想过把心事跟人分享,不再藏在心里?”
把头埋在他怀中的快乐,倔强的摇摇头不出声,她怕一出声就会流下眼泪,在他面 前她已哭过一次,她可不想再惹笑话。
“把原因告诉我,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扛下一切的。别再逃避了好吗?难道爱 我真的令你这么痛苦?”他彷彿是在乞求她施舍他爱情。快乐是他最在乎的人,所以他 不在意人家会说他的求爱没有男子气概,他要让快乐人如其名,永永远远的快快乐乐。
快乐沉默不语,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衫,内心的不安由动作表达出来,她真的很 想说出她的恐惧,可是她也好怕,好怕鸿教会和别的男人一样,最后选择离去,她没有 把握能留住鸿毅的心。严格说起来,鸿毅算是人中之龙,见过他的女子少有不受他吸引 的,反观她不算最好,所以没有把握能赢得了其他温柔娴淑的女子,她宁可在一开始便 宜布放弃,也不要等到被抛弃才后悔莫及。
鸿毅重重的叹口气,她依旧不肯说,为何她对他这么缺乏信心?他都已当众大声的 宣告爱她了,她还在怕什么?鸿毅无奈的抚著她的长发,看来他只有再等下去了。
第九章
她好像被困住了,鸿毅是不可能让她离开的,可是不想办法离开不行啊!鸿毅对她 的了解太透彻,所有的保护色被他一层层的剥开,让她无所遁形,亦令她不安,她得离 开这里好好的想想。
“我的珍珠项炼不见了。”方艳文尖锐的声音在楼上响起。
沉思中的快乐被这声大喊惊醒,她抬头往楼上看,感到好像有诡异的阴谋正在进行 ,而且与她有关。快乐抱著轻松的心情来看待,若她没猜错,这是赶她出门的方法之一 。嗯!来得正好。
“珍珠项炼不见了?艳文,你仔细的再找找啊!”许水灵细致的声音跟著响起。
“我找不到,昨天明明还放在房里的。”方艳文的活中没有一丝丝的紧张,有的是 阴险。
“怎么会呢?”许水灵皱著眉,珍珠项炼又没长脚,怎会自动不见?
在楼下听得快打呵欠的快乐真想大喊:“到我房里去找吧!”用脚底板想也知道方 艳文想玩栽赃嫁祸的游戏。
“一定是有人把它拿走了,否则不会不见的。”方艳文马上一口咬定有人行窃。这 个计谋可是她苦思了一个晚上才想出来的,她等著小野鸡被赶出门。
“艳文,这话不能乱说,你再找找。”许水灵愣了一下,她也闻到计谋的味道了。
“妈,若家里没外人在,我当然不会怀疑是有人偷走项炼,可是咱们家多出了个身 分不明的人,谁晓得她的手脚乾不乾净,说不定她是惯贼呢!”摆明了把矛头指向快乐 。方艳文故意放大音量,让在楼下的快乐听得一清二楚。
“艳文!”许水灵出声制止方艳文的高谈阔论。她内心不禁怀疑自己是否选错儿媳 妇了,岳家的媳妇可不能心胸狭窄啊!
“妈!要是你不信,走!我们到小野鸡的房间去找。”她拉著许水灵的手,凶悍的 闯进快乐的房间。
进到房间,马上在快乐的梳妆台上看到一条珍珠项炼,方艳文得意的拿起珍珠项炼 说:“我说的没错。妈,你不会是想袒护小野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