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瘫软无力任由席恩摆布。奇怪!明明中了迷香的人是席恩,该由她采取主动才是,为何现在全倒反过来了呢?
她陷入沉思,可是席恩不许,当她在他的怀中时,他只容许她想他一人。他于是惩罚地咬上她的颈项。
疼痛使露回过神,她差点忘了重要的大事,那就是今日她非得和席恩发生关系不可。唇边绽出娇美的笑容,她抬起双臂圈住他的颈项,全心投入迷香所制造的旖旎漩涡中。
理智告诉席恩不可以,可是他的唇、他的眼和一双大掌全离不开她,他痛恨自己的失控,却又发了狂似地想得到身下的女人,欲望之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焚毁,他未曾如此痛苦、挣扎过。
理智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要克制住,千万不能因为逞一时之快而毁掉一切的努力。想想他与亚克斯之间的友谊,他的失控会带来亚罗斯的失败,亚克斯可能会因他而失去性命;还有迈尔,他也会战死沙场,他怎么忍心为好友们带来噩运!再想想千千万万无辜的亚罗斯人民。
他难受的呻吟出声,极力想压制住体内张狂的兽性。
“你毋需忍耐,今夜我是你的。”露当然不可能让他退缩,她在他的脸上烙下火一般的细吻。
动人的话语,再加上迷人的甜吻,席恩无法控制自己了,迷香在他体内益加嚣张,使他抛开一切,眼中仅有她的存在!
大掌抚着细致的背脊,他狂乱地吻着诱人的朱唇,贪婪地吸入她身上散发出的诱人香气。
蛊惑人心的娇喘一声声由朱唇逸出,烛光掩映之下,两具身躯交缠得更加激烈了。
“你要我,我知道你要我。”她的低吟如咒语般困住他的心。
席恩由雪白的胸间抬首凝望着她,他俩早有耳闻对方的大名与事迹,可是见面却是头一遭,但他万万没想到,首次见面便与她亲密交缠,他们是死对头啊!
他的嘴角泛起自嘲的冷笑,昂挺的欲望却强烈的渴求着。
露抬头与他四目相投,她在等待,等待时刻到来,她知道他撑不了多久了,没人能躲得过迷香的威力,就算他是无欲无求的祭司也一样。
两人凝望许久,最后席恩忍不住挫败地低吼一声,挺身侵入,占有他不该沾惹的女人。
强猛的入侵令露浑身一颤,她咬着下唇抑住到口的呼喊,这一点痛不算什么,她不在乎,只要能达成阿烈王交代她的任务,再痛她都能忍得住。
冲破不该存在的薄膜令席恩僵住,他不敢置信地瞪着身下的女人,怎么可能?她的举止放荡、行事阴邪,怎么看也不可能会是个处女,可是事实却证明她是,他发现自己愈来愈不懂她了。
“怎么,你不想再继续吗?”露忍着痛笑问。她当然知道他的疑问,不过她没有为他解答的义务,他们是敌人,这一点永远不变。
妖媚十足的笑让席恩挥开疑问,他们是敌人,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不关他的事,他只要满足欲望就够了。他不再理会她是否仍在疼痛着,放纵欲望在她体内驰骋。
原先疼痛不已的露慢慢习惯他的动作,随着他的律动与他攀升天际共舞。
低喘娇吟相互交织在于静的祭坛,投射在墙上的影子激狂缠舞着,银发与黑发绻缠在幽暗中,绽放出强烈的光芒。
本该无欲无求的祭司席恩着了邪魔女露的道,成为沦陷在欲望之下的平凡男子,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祭司了,他成了邪魔女的猎物,犯下不该犯的错。
不知过了多久,露终于娇喘吁吁地枕在席恩的胸膛上,她的眉眼间皆是得意之色。
望着后悔不已的男子,她更加开心了。
以往她的邪魔法皆败给席恩,令夜好不容易让她扳回面子,赢了他一回合,她当然高兴,不管是对阿烈王或是死去的师父,都有了交代。她不再是席恩的手下败将,席恩才是她的手下败将。
“你输了。”她得意的宣布,望着他满布汗珠的胸膛,她以为他是个弱不禁风的祭司,没想到褪下衣服的他并不如她想像中瘦弱,还挺结实的。可能是因为她赢了他的关系吧,不然怎会觉得他不再像以前一样令她憎恶?
迷香慢慢消褪,得以舒解的欲望也该随之消褪的,可是他却没有,欲望之源仍坚挺着,好似在咆哮还不够。但这回他有能力控制自己,不会再犯下相同的错误,所以他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将她当成惹人厌的毒物。
“生气了?呵,人生难免会有挫败的时候,你何必在意?”露不怀好意地说着风凉话。
席恩没理会她,深呼吸试着平抚再次勃发的欲望。
“不理我?没关系,你继续生气吧!反正你的能力已有一半在我体内,我会善加利用的。”她之所以跟他发生关系,便是为了夺取他身上的能力。身为祭司的他是不能与女人发生关系的,必须恪守无欲无求的戒律,但若不小心与女人发生关系,那么他身上的能力会有一半过继到对方身上。
阿烈王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要她出马以迷香诱惑席恩,而她也贪图席恩的能力,当然不会拒绝,反正她得到的远比失去的还多,她有什么好在乎的,该在乎的人是席恩。
她的话如同冰水般浇熄席恩灼热的欲望,体内燃烧的火焰顿时消失,他厌恶地将她推开,跃下祭台沉默地拾起地上的衣服。
露裸着身横躺在祭台上,笑看席恩的背影,尽管光明的他遭到邪恶的她所污染,可是就着烛火,光芒仍锁在他四周,好似她未曾沾染过纯洁伟大的他,不能将他的光亮全数破坏殆尽。
“当骁勇善战的亚克斯王得知重要的心腹好友屈服在肉欲之下,不知作何感想?”她故意激怒他,打算彻底毁掉他。
心中一直渴望着杀死他,因为她不喜欢见他似日日沐浴于光明之中,那好像在嘲笑她的阴暗。
可是碍于阿烈王的交代,她无法下手,不过待她把他羞辱够了再让他回到亚罗斯,看他有何颜面面对信赖他的亚克斯。呵,亚克斯指责的眸光足够教他羞愧至死,届时他祭司的位置亦不保。
露冷冷地笑着,为毁掉席恩的未来而雀跃。
席恩停下穿衣的动作,不动不答,青筋暴起的手臂已充分显示出他的怒气。
他一半的能力全转到了她的身上,此时与她正面硬拼无异是自取其辱。但要他眼睁睁看她继续得意下去更是不可能之事,他得扳回劣势,对亚克斯王有所交代才行。
半垂着眼睑,他不期然瞥见白袍上挂着一丝黑发,是邪魔女露的,眼角再瞄见大腿上沾染的血渍。
事情尚未结束呢,孰胜孰败还言之过早。她就是对此回的行动过于自信,以至于大意地留下让他反击的机会。
他不着痕迹地以她的黑发沾上她的处子血,再将他的银发绑住黑发,闭上眼施术加以反击。
“你该不会是气得气血攻心了吧?”露没发现他的动作,见他背对着她,她误以为他气得快吐血了,她得意的笑容久久收不住。
但猛然一股热浪袭上她的身子,嘴角的笑容亦霎时凝住,她尖叫一声,鲜红的血由她的嘴角流出,她震惊地捂着心口,急喘着气。
“你太大意了。”席恩背对着她穿上白袍及裤子,冷声道。
“你——”又是一口热血吐出,露瞠大眼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