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团糟!她已经气疯了!屠仲麒无奈的拍拍额头无语问苍天,是否老天爷看不惯他经常欺负她,所以帮她讨回公道,出了这道难题给他?
“呜……你可恶!”笨拙的扣着被他解开的扣子,欧涵霓随即发现身上的衬衫是他的,讨厌!她为啥要穿他的衣服?
“我的衣服呢?”嘟着红艳、泛着血珠的唇,她伸手向他要。
“扔了。”惨遭重挫的屠仲麒也没好心情。
“还我,我不要穿你的衣服。”她像个小孩般叫嚣出心中的不满。
“好啊,请脱下来。”她脱光光得利的人是他,他哪会反对?
“你……讨厌!讨厌!讨厌死了!”欧涵霓恼怒的抡起拳头袭向他的胸膛,可恶!为何她要爱上这个讨厌鬼?
她爱他?!这……可能吗?但不可能吗?想到这个可能性,她捶得更用力了。
屠仲麒轻松的抓住张牙舞爪的小拳,没察觉她的异样,将她用力带入怀中,抵住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那就让我再做件令你讨厌的事吧!”
语毕,火热的唇缠上娇柔的花瓣,覆住所有的不满,平息她满腔的委屈与难堪,以热爱软化她的心,两人再度沉醉……
欧涵霓脑袋昏沉的想,其实爱上他也没啥不好,至少他的吻功不赖,于是喜孜孜的投入深吻中。
所有的指责与叫骂经由这一吻随风而逝,老天爷这回可没再开屠仲麒的玩笑,让他再出岔子,他衷心感谢上天垂怜!阿门!
终曲
万松柏诈死的消息震撼整个社会,各大电视新闻媒体、报章杂志无不大肆报导、揣测他的用意,其中不乏猜测万松柏会有此举全是为了考验子孙,以决定下一代继承人选,在整个事件闹得不可开交后,主角万松柏终于现身说明一切。
他的理由很简单,不过是年老闲来无事,偕同几个年轻人跟家人开个小玩笑,还望社会大众见谅。权高财大的经界大老如是说了,谁有胆指责他的不是?更何况其中并无涉及不法情事,连使造文书都没有,于是众人只得当作上当,一笑置之。
至于万圣豫、万圣贤、万羽爵与万玉章四人,万松柏并未将他们移送法办,尽管他们很心欲将他与屠仲麒置于死地,但毕竟是他的子孙,他无法很下心来让子孙们就此在牢狱中度过漫长的人生,所以他收回四人在家族企业中的实权,流放至国外,命令他们永不得踏回台湾一步。
罪恶满身的四人阴狠的计划遭到识破,岂敢有二话?更何况老头子身畔有个比他们更为狡猾奸诈、工于心计的屠仲麒,他们哪斗得过?是以乖乖收拾包袱偕同“恶邻”同往外国,相依为命。
事过境迁,宁静安和的屠宅内唯有一人仍是怒火高张,这人便是——欧涵霓。
她第一千三百一十四次要与屠仲麒分手。想她好不容易承认对他有感情——当然这事没泄漏给他知晓。经过短暂的交往后,她发觉屠仲麒根本不重视她,说严重些就是视她为可有可无之物,既然如此,不如分手算了。
会有此感觉完全是因为开学后加诸在她身上的飞短流长,身为她的男友,就算她不是很在意,他也该站出来为她澄清,至少表现点诚意,可是他没有。
她发誓甚至看过他为满天飞的谣言而窃笑,使她开始怀疑他是否真的喜欢她,否则怎会放任李孟儒那没品的家伙到处造谣?
“我要和你分手。”被硬圈在宽硕的怀中,欧涵霓板着脸宣。
“你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吗?老婆。”轻佻的以舌、齿啃着小巧精致的耳垂,大掌置于她的胸线下,脑海中想的全是同一件事——该如何引得她欲火焚身,与他双双躺在身后的大床上,颠鸾倒凤大唱鸳鸯蝴蝶梦,至于她郑重的发言,他一天听了不下数十次,早已经麻木,哪会将之搁在心上。
“我才没那么无聊。”她含怒地拍开他不安分的大掌。可恶的大色狼,每次见面都满脑子色情。“你可不可以做些有意义的事?”
“我正在做啊!”他答得理直气壮,谁说宝宝不是有意义的事?如蛇般灵活的大掌溜进她的衣衫内逗弄。
“你……”欧涵霓气得全身颤抖。
“别气了,外公一直问何时能让他抱小曾孙呢!你也不想让他老人家失望吧?”屠仲麒亲密的啄着她雪白纤细的脖子。
“啊……”她真的很不想受到他的诱惑,但身上的弱点已遭他摸透,只要他攻击她的颈部,她根本无招架之地。
“生个宝宝来玩玩好不好?老婆。”眼见她渐渐失陷,屠仲麒嘴角扬着得逞的好笑,细声软语地说服她。
“我……”烈焰燃上脖子,受到欲望驱使,她气息有些紊乱。
“好不好?”事实上屠仲麒不管她的答覆如何,已不着痕迹地褪去她的上衣,胸罩的肩带亦遭他褪落。
“不……”理智暂时重回脑袋,欧涵霓虽然是拒绝,可语气并不很坚定,似乎仍有商榷的余地。
“好啦,亲亲。”解开她胸衣的扣子,他灵敏的舌划过颈际。
欧涵霓如遭电击,全身一颤,身子拱起,头部往后仰。
炙热的空气焚烧着她的身躯,她快举白旗投降了。
后仰的姿势令屠仲麒更好着手,狂热的吻住欲语还休的小嘴,澎湃的情潮席卷而来,欧涵霓仅能依本能行事,紧紧攀住屠仲麒任他为所欲为。
她娇吟急喘,体内的热度直达燃点。突地,一阵冷风袭来,火热的身躯稍稍降温,同时理智及时飞回迷乱的脑袋中,欧涵霓猛力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人。
“你怎么了?”得不到舒解的屠仲麒没好气地瞪着她低吼。该死!她老是在紧要关头拾回理智,她倒好,可苦了他的小老弟啊!
“我……”充满力与美的身体诱得她吞了下口水,赶忙移开视线,以免她会丧失理智来个“饿羊扑虎”。啊!洁白的墙壁果然让她清醒不少,也让她恢复说话的本能。“我说要跟你分手了,你干嘛对我毛手毛脚?还有,不许再动不动叫我老婆、亲亲之类的。”
屠仲麒挫败的爬梳着浓密的黑发,他当然晓得她要分手是为哪桩,在极心不甘情不愿之下,取过一幅画轴递给她。
“这是什么?”欧涵霓纳闷地接过来,她正在跟他讨论严肃的分手事件,他干嘛拿画给她?
“打开来看看。”他催促着,其实他的眼睛一直不安分的锁定她形状美好的胸脯。欧涵霓早忘了全身被他的快手褪得一干二净,仅着贴身底裤,而他当然是不会放过大好的着眼机会,于是瞠大眼欣赏她美丽的身躯。
听从他的话,她慢慢的打开画轴,画中的意境震撼了她,不自觉的放柔脸部表情。好美!无法确切形容此刻的感受,只觉得心中盈满喜悦与幸福。
美丽的笑靥爬上殊艳的俏颜,画中的男方指的是他吗?她眼带疑惑地望向屠仲麒,似心有灵犀,垂涎着娇躯的屠仲麒正巧抬首与她相对,浓浓的恋慕、痴爱在空气中传递。
难得害羞的,屠仲麒红着脸微颔首承认这幅“蒹葭”所代表的正是他的心情。
“原来你爱我爱得要命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糗他,欧涵霓哪会放过?小巧的嘴角扬着得意的笑,状似取笑他,其实她好感动,感动到想大声吼出她的爱恋。不过顾及屠仲麒嚣张够久了,绝不能再火上加油,唯有请他再忍忍吧!待哪天她心情好再道出她的爱。